“先将嘴封住,看你如何叫。”
张至深**瞪眼,魔界女子手劲很大,他被看似柔弱的黛烟轻轻一抓,便挣脱不了,月姬朝他笑了一下,眼中却是冷的,忽然解开低胸曳地长裙的腰带,那本是微露的sū_xiōng更绽春光。
张至深心里一跳,更往后挣:“月姬你你你要做甚么?”
“做你。”冷漠的女子忽然妖媚起来,一手挑起轻柔的腰带。
张至深鼻根一热,还是慌了神:“就算你垂涎老子美色也不能乘人之危,老子是南箓的人!”
“可惜他现在不要你了,那就让我们姐妹俩好好爽快一番,虽然不知你真正的模样是什么,但现在这模样,我还真稀罕,我的王后。”
“你这是强暴!”
“我就是强暴你又能如何?”
“南箓知道会杀了你的!”
“他不会,魔王永远都杀不了我,所以你乖乖地,不要乱动。”
张至深心都死了,事情发展得太过离谱,他万万没想到会有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冒牌货抢了自己身份,魔宫的宫女还能如此彪悍!
脑中浮现出自己与两个貌美魔女巫山云雨的画面,再冒出南箓适才冷漠的容颜,忽然有种要报复的冲动。
“老子不**!”
“这可由不得你,王后。”
“好吧,你先上还是你们两个一起,老子受得住。”
月姬:“……”
在身后拧住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腼腆的宫女羞红了脸,细细责备:“月姬……”
月姬哼了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
半露的sū_xiōng靠了上来,细长手臂轻轻一挥,腰带飘飞,瓜熟蒂落。
“喂喂,不用这般情趣,不绑着老子也不会跑!”
月姬踹了一脚被腰带变成的绳子困成冬瓜状的张至深:“想得美,黛烟,快些将这龌蹉玩意儿扔出去!”
黛烟低垂着头牵起绳子一头:“走罢。”女子青丝下滑,露出的耳朵尖还是粉粉的红色,明月珰晃晃悠悠,如同人界的团圆月,张至深心里一酸,眼眶止不住热起来。
何时,他才能再见那样一枚皎洁圆月,可曾还有团圆乐?
这魔界,这南箓,都负了他。
那满地的耶梦伽罗越发艳丽妖娆,风儿一拂,又齐声低吟着长长的歌谣,娘子出嫁莫回头,莫回头……
月姬所说的小黑屋也不算黑,不过一叫月蚀阁的房间,说是房间又不像,没有门窗,没有刑具,设了九重结界的空间灰暗而沉闷,完全的与世隔绝。
黛烟将他拖到屋里,离去几步又犹豫着回头看他:“你不要想逃出去,结界会杀了你。”
“为何你能出去?”
“这结界只认月姬的束缚之法,你已经烙下了月姬的束缚之印,逃不掉的。”
“她……我早知她不是一般的宫女,她是什么身份?”
“月姬曾是炎弈身旁的大宫女,宫中的魔女,只有她能使术法,但你不要怕,她不会杀你,也不会……不会……”腼腆的魔女又慢慢红了脸,即便在这昏暗的屋中依然看得清楚。
“你答应我不会逃,我便帮你松了绑。”
张至深心头一热:“黛烟,还是你最好,小爷我平日没白疼你,你放心,我不会逃。”
魔界之大,除了南箓身边,他无处可去。
黛烟给他松了绑,让他坐在椅子上,那适才落地的纱罗腰带好似有生命般迅速将他连椅子一块儿绑了起来。
黛烟愧疚道:“坐着绑会好受些。”
“不是说松绑么?”
“月姬的束缚之法只有魔王能解,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黛烟,你真是一个好女孩。”
“你莫要再学王后了,他平时也会这般说我。”
“……”老子本来就是!
张至深想了想,最后一次挣扎:“小爷我才是真的张至深!”
黛烟道:“王不会看错的。”
“他就是瞎了狐狸眼看错了!”
“就算……”黛烟忽然止了话,犹豫着,终究没有说出来。
“就算什么?”
“我若真说了,你也莫要多想,这里,你是逃不出去的。”
张至深点头。
黛烟才道:“就算你是真的张至深,在这魔宫里头,有些事情真的也是假的,假的也成了真的。”
一瞬间好似一道惊雷划过天际,震得张至深那半颗心都快碎了,绵延的疼痛才一点一滴从碎裂的缝隙中滋生,迅速长满茂密的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