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带我们过去。”眼看着车就要翻了,谢知非脑子里转得飞快,开始想接下来该怎么编,可这没法编了啊。

可以无声抗锅,毫无怨言的人已经醒了!

不管想没想出来,总要去面对。

脑子里被这变故搅成浆糊的谢知非,脚下轻飘飘的跟着去见无崖子。

逍遥派无崖子这一脉,除了丁春秋这个异类,多爱杂学。

体现出来便是手工也特别好,手足废掉的无崖子坐在一轮椅上,听到身后的声音,操作着轮椅转过身来。

虽然无崖子没了一身内力,不若李秋水同巫行云那样年轻,但也是个风度翩翩的美老头,依稀可以看到年轻时候的样貌。

事到如今,火烧眉毛了,谢知非想给自己求一个死缓,先声夺人道:“无崖子前辈,你听我……”

谢知非的‘说’字还没出口,在他身后的萧远山就已经‘噗通’一声对着无崖子跪下,哭着叩首道:“师傅,弟子萧远山不孝,违背了当年对师父发的诺言!”

“……”谢知非默默的缩回自己张开如鸡爪的手,看到一边苏星河震惊的模样。谢知非缓缓的闭上眼,内心的悲伤如同黄河止水:!

今日这车翻定了,想想如何保留五圣教吧,也不知道自己给自己种凤凰蛊,再打死自己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谢知非等着判死刑,然而无崖子盯着萧远山许久,像是在思索‘这小子哪儿来了乱认师父’。

许久后,无崖子开口道:“我让苏星河派人去辽国找你,可他们回来说,你已经死了。”

在一边等着死刑的谢知非猛的把眼睛睁开:“……”肯定是,幻听了!

然而萧远山同无崖子接下来的话,却让谢知非知道,他不是幻听。

跪在地上的萧远山依旧对着无崖子叩首,匍匐在地:“不孝弟子不敢欺瞒师父,三十年前弟子带着峰儿和妻子回……”

“……三十年前到现在,弟子一共杀了五十一条汉人性命,请师父赐罪!”

隔了片刻,无崖子淡淡道:“你既已改投门庭,何须认我这个师父。”

听到这话,萧远山赫然抬头,惊讶道:“师父何出此言,弟子从未改投他人门下。”

无崖子冷冷道:“你没有改投门庭,你这一身少林寺的功夫又是哪儿来的。”

萧远山愣了下,他学这一身功夫是赌气复仇,之后知晓这是被慕容博精心设计,对玄慈等人的恨便淡了不少。

听无崖子这么一说,萧远山也不多想,浑身一震,骨骼‘噼辣啪辣’如同爆豆般响成一片。

眨眼的时间,气色红润的萧远山似乎老了许多,散功的疼使得萧远山面上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师父……不肖弟子那时气不过被人污蔑,这才学了少林寺的功夫,今弟子已尽数废去,还请师父息怒,莫逐弟子出门庭。”

江湖中重视师门传承,师徒关系如同父子母女,如同丁春秋那般,当真是罕见。

见萧远山狠心散功,无崖子依旧一句话也不说,直到萧远山身型摇摇欲坠,无崖子这才松口道:“苏星河,带你师弟先下去。”

苏星河应了声,同萧峰一起,把疼晕过去的萧远山带去疗伤。

待这三人走后,山崖上就只剩下谢知非同无崖子两个人,而李秋水同巫行云还未打完。

无崖子谢了谢知非救命之恩后,便坐在轮椅上看向远方;震撼得神不附体的谢知非也则是一言不发,站在悬崖边注视脚下。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无崖子像是在对谢知非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年隐居无量山,我为了寻一块适合塑雕像的原石,找到后为了快些运回无量山,行经辽国。”

然后你照着李秋水雕出了她小妹!

谢知非一本正经的低着头,听无崖子缓缓道:“当时正是庆历再定辽宋盟约之后的第十四年,天子怯战,对辽边民过境耕种、侵占宋境的事不加制止,一心只图宁事昔人。”

“却不想大宋天子的迁就姑息,日益助长了辽民向南侵占耕地的行为。”

这事儿谢知非知道,因为北宋怕同辽和西夏两线开战,一直妥协于辽。

宋辽边境之上辽宋民间耕地之争,宋民从来没有好果子吃。

见谢知非不说话,仿佛陷入自己回忆的无崖子又道:“年轻时候,我曾路过宋辽边境,得远山父母款待,待我寻玉,再经过那处的时候,便继续去远山父母那处。”

说到这里,无崖子闭眼沉声道:“到了我才知道远山之父母,在一次同辽民的地界之争里被杀,而天子以‘和好多年,不欲争竞’为由平息这事,尚是幼童的远山沦为孤儿,流落入辽境。”

无崖子这些话,谢知非不知道是骗他的还是真的,又或是诈他。

智商充值不够的谢知非,只能磨砺两可的方式:“在你见到萧远山后,传他武艺,收他做弟子。”

虽然不算是,但也差的不远,无崖子点点头:“这些事,我连秋水也未曾告知,算算你年纪,那时候只怕还未出生,你是如何知晓的。”

瞎编的!

一不小心蒙对的谢知非从死缓变作无罪释放,此时为了避免自己翻车,谢知非不得不继续编下去:“你可听说过,不老长春谷。”

无崖子将‘不老长春’四个字在舌尖咀嚼:“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便是师姐所练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前身,自从师姐练功出岔以后,我已多年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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