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任何人相信、精神每天都濒临崩溃、还没摆脱掉fbi的怀疑就要一次又一次的面临同学朋友们的死亡,却依然还在无比顽强坚韧的努力求生着、他甚至还凭借一己之力,顽强的救下了克莱尔的一条命——而正是人类对生命的执着和希望,永远在孕育着新的奇迹。
当交叉骨足下无声的越来越靠近西泽尔和彼得他们四个时,西泽尔却突然开口,微微皱着眉看向林间的另一个方向。
“那里感觉奇奇怪怪的,看着就好倒霉的样子……”西泽尔轻声嘀咕了一句。
艾利克斯扶着昏迷的克莱尔,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彼得倒是听到了西泽尔的小声嘀咕,只是顺着西泽尔的视线望过去之后,只是一小片树林在威风中沙沙作响,却没能理解了他刚刚那句话是怎么回事。
“西泽尔?”彼得不懂就问。
“我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西泽尔重新斟酌了一下字句,认真想道:“就像是一团特别浓郁的‘晦气’。”
最后两个字,因为根本想不到合适的英文词语,西泽尔是用种花家的语言说的,然后又继续跟彼得解释道,“类似于‘badluk’、‘unluky’一类的意思,但是应该是个名词,我觉得那是一团行走的‘晦气’,它像是个东西,而不是坏运气。”
彼得愣了一下,然后才迟疑的点点头:“我好像明白你说的意思了。”
虽然还是只能看得到树枝和树叶,而根本看不到什么西泽尔说的那团会走路的“晦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彼得的第六感倒是告诉他,西泽尔同他说什么“晦气”的时候,其实他也能够隐隐约约的感受到,周围似乎有危险在靠近,只是太过模糊不清,难以清晰的判断和辨别,倒是西泽尔刚刚提出的这个种花家的专有名词,也能对应上彼得心里这种很难形容的感觉了。
艾利克斯却是如遭雷击般,喃喃自语道:“坏运气?”旋即又有些无奈的苦笑,他现在遭遇的,可不就是糟糕到了极致的坏运气?
说话间,西泽尔已经拿起手机,也不管直播间里吃瓜观众的数量已经随着刚刚一连串的变化而暴增到了多少人,打开摄像机,对着刚刚他盯着的那个方向,然后微微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透过镜头真的能看到!”
感觉到那团奇奇怪怪的东西想要离开,西泽尔眼疾手快的连连“咔擦”,短短的时间里便已经拍了十几张照片。
彼得好奇的凑过来看,艾利克斯却是又恐惧又忍不住心底的触动,也凑上前去。
——那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带着兜帽的半透明的、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东西,整个竟然真的就如同西泽尔刚刚一直嘀咕的那样,像是由一团半透明的灰色雾气所组成。
“死、死神……”艾利克斯声音沙哑的忍不住喃喃道。这就是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吗?一个不应该存在于正常人的世界中的死亡映像……
但是,比起传说中,穿着巨大的黑色斗篷、手执镰刀的黑暗而又华贵的死神,这团气却显得极为可怜,西泽尔忍不住好奇的看向它,总觉得,仿佛再有一阵大风,它就要被彻底吹散了似的,就连它身上披着的斗篷,都是雾蒙蒙不甚清晰的一层。
还在琢磨着掳走西泽尔这个“变种人”的交叉骨自然不知道,这边的三个高中生还在这里研究什么一点也不科学的神神叨叨的东西,没有西泽尔的指示和手机照片,他自然就更不会发现那团长得像是死神的雾气了。
就在交叉骨准备出手的时候,一直伺机而动的冬日战士出于完成任务的本能,同样选择了这个时机——因为这时似乎正好是他们的目标西泽尔姿态最为放松的时候。
而他们两个动的时候,被西泽尔饶有兴趣的盯着感到越发不自在的那团雾气似乎也动了。
它朝着远离西泽尔的方向飘了飘,然后,艾利克斯身后那颗根部还有蚂蚁爬过的树,便随着又一阵狂风而直接倒了下来——在这棵树被从根部折断的时候,西泽尔才眼尖的发现,那些普通的蚂蚁竟然完成了堪比白蚁的破坏力,整棵树根部的树芯都被掏空了,仿佛只剩下一层树皮支撑着。
至于树芯被掏空后,这棵树为什么还有茂盛的树冠,以至于狂风大作时,树冠被吹产生的阻力太大、进而直接将这棵树从根部折断,反正今天从头到尾发生的都是理论上不可能的小概率事件,这点不合常理的地方,似乎也没必要追究了。
而随着这棵树的倒下,彼得力挽狂澜一般的用弹射蛛丝试图使这棵树向着另一个远离他们和艾利克斯、克莱尔的方向倒去,西泽尔见状,自然配合默契的上手往另一边推了一把。
于是,这棵断了的树没有稳稳的砸到艾利克斯和被他护着的克莱尔身上、而是轰隆一声,倒地,连带着这片树林里、唯一的一根电线杆也挂断了。
断掉的一根电线,则是精准的落在了交叉骨的身上,把他电得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就短路断电的情况下,瞬间肢体麻痹的交叉骨根本无从躲闪,愣是被树冠给扣在了地上,脑袋也狠狠的磕碰在了地面的一块石头上,当场就把石头上溅满了鲜血。
至于同样伺机而出的冬日战士,则是被那根连带挂倒的电线杆,从正面直接拍进了松软的泥土里……
听见交叉骨和冬日战士那两声本能的惨叫,短暂的沉默后,彼得顿时担忧的惊叫道:“树林里有人!”
西泽尔和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