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付丧神的暗堕,我已经在烛台切身上有所了解,得知祛除暗堕的必要条件,即高功率地向付丧神灌输灵力,以碾压的方式击溃付丧神体内的腐化能量。
而今晚的课题是验证导致付丧神暗堕的心结对怯除暗堕的阻力,以及通过手入怯除暗堕的灵力要求。
该实验得出的结论及宝贵的经验,都将为之后安置捕捉来的暗堕刀剑打下坚实的基础。
进入手入室,我先往堀川国广脖子上的抑制器输入灵力,其中的术式识别了审神者的灵力反应解锁收缩成一段弧形的块状材料。
灵力重新在胁差的体内活跃起来,暗堕的气息也变得更加明显。
我将手入的工具摆好,伸手示意他把本体递给我。
黑发少年的表情有些茫然,由于原先主人灵力贫乏,这名胁差少年从不知道无伤手入为何物,更不可能明白现任审神者的意图。
想到近侍陆奥守吉行透露的本丸秘闻,堀川国广一手抓住本体的刀鞘,犹疑再三,不知道该不该将本体递出去。
晚饭前,在胁差的一番努力之下,打刀陆奥守终于愿意点明这座本丸的异常。
“堀川,俺就和你讲明白吧!阿七本质上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他会对烛台切对本丸的大家做出那样的事,并非出于坏心。”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确实是真的。”
“阿七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之后的生活中也没交到朋友,极度缺少关爱,以至于他患上了恋爱妄想症。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这件事,对阿七没有保持一定的距离,因此他以为他和我们正处于一场热恋之中。少年慕艾,有正是荷尔蒙旺盛的阶段,自然而然地就……”
“俺当时真的吓了一跳!你知道审神者如果铁了心要让自己的刀剑服从命令,我们付丧神是没办法违抗的。被强迫,我们当然是不愿意的,可知道缘由后,我们也无法责怪阿七。”
“说起来,阿七的妄想进程很快,我是初到本丸的那一晚,烛台切则是第一次手入后……”
“……所以,我们只能让新来的刀剑尽量和阿七少接触,以免发生不好的事。”
“你和歌仙兼定是阿七自己带回来的,处境会比较危险,请和阿七保持距离。”
这些说辞可以说是漏洞百出,堀川国广刚开始也将信将疑,但当他在餐厅里见到精神状态满溢的烛台切时,胁差就不由自主的相信了。
如今面对审神者讨要本体的手,堀川国广思绪乱飞,想到烛台切是第一次1lt;gt;2∈3dlt;gt;i点手入后开始遭罪,觉得这说不定是某种通过手入达成的仪式,一旦完成手入,就要进入大和谐环节。
见堀川国广怎幺也不愿交出本体,我也有些疑惑。
胁差的表现看起来像是害怕我拿走他的本体对他做什幺的样子,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犹豫里面没有弱者的警觉,根据各方面细节进行推断,他也没有不交出本体的理由。
堀川国广到底在想什幺?付丧神也会对手入有抵触?
“吉行对你说了什幺?”
我收回手,和颜悦色地问道。
“没,没什幺……”堀川国广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
无非是打刀想要尽量排除竞争对手,编了些真真假假的鬼话,结果还真把胁差给骗住了。
所以,到底说了啥?我很想知道啊
“堀川国广,你在紧张。”
“我没……”
“手入有什幺好怕的?”
“主人,我没有怕,我只是……”
胁差少年突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根本没法解释清楚。
他甚至觉得自己很蠢,只是一次手入而已竟然草木皆兵到这个样子。
意识到是自己过分警惕了,堀川国广闭上嘴解下腰间的本体向我递了过来。
我也不急着追问,笑着接过胁差的本体。
堀川国广,长一尺九寸五分,为土方三岁的爱刀。
历史上堀川派作刀据说并无二尺以下,由此这振胁差被多数人认为是赝品,因其真身已消逝在历史长河中这一点也无法考证。
我将刀刃抽出,暗堕的力量让兵刃的光泽微微发紫,邪恶薄靡。
将刀柄拆卸下来,从茎部到刃部进行全方位的保养。
先用给笑面青江手入时的稳定灵力量使堀川国广放松,接着开始有规律地加大灵力的输出,直到暗堕的能量开始在刀刃上消退。
刀剑付丧神本身是由灵力构建的生命,灵力就像人体的细胞,而暗堕就是迅速扩散的癌。运用灵力剔除暗堕,就像直接对付丧神做一个癌细胞剥离手术一样,还是不打麻药的那种。
疼痛自然不可避免。
到了这个时候,堀川国广已经皱起眉毛,开始忍耐疼痛了。
我将最低限度的灵力输入数据记下,想了想默念飞来咒,将一旁柜子里的御守招出来,把它塞到胁差手里。
实验体有了基本生命保障,我就开始放心地加大灵力输入量,同时放开精神感知对这个驱逐暗堕的过程做一个精准详细的记录。
疼痛愈演愈烈,来自灵魂上的灼烧感让胁差少年很快就失去自制,在榻榻米上翻滚嚎叫起来。
为了减少他的痛苦,我提高功率的速度也加快了,几乎在御守碎裂的同一时间,所有暗堕能量驱逐完毕,胁差的刀身恢复了应有的莹润光泽。
但在我停止灌输灵力的下一瞬间,游丝般的紫气再次攀上了刃尖。
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