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更为兴致勃勃,待入了御园之后,便抛下朌坎飞奔而去。不想未过多时便为宫中守卫拎了回来,道是二蛇莫名闯入后宫,惊吓了宫中女眷。
朌坎见状,忙不迭解释曰此乃自己的召唤兽,无毒无害。宫人闻言尚不肯轻信,只道是降神师之召唤兽他们之前亦见过不少,皆是灵体化之物,断不可能如实体一般四处乱闯。
朌坎听罢,搔头半晌,方搪塞一句曰:“它俩不同,它俩纯属变种。”
此话一出,便见那干侍卫纷纷投来打量傻子的眼神,朌坎只得讪笑着拎起二蛇补充一句:“你们莫要不信,它俩会说人话呢!”
一行人纠结半晌,方才作罢。朌坎本欲将二蛇塞进袖中,二蛇不依,只将身子宛如麻绳一般缠在朌坎手臂之上探头探脑,才肯罢休。
此番朌坎随宫人到各处宫殿游览一回,大多不过是深宫内院的常见之景,无甚稀奇之处。待行至一处偏殿之时,只听从中隐隐传出兵器的碰撞之声,朌坎心生好奇,忙问宫人道:“这是何处?”
宫人道:“此乃宫中演武厅,专供宫中王子大臣练武之用。”
朌坎听罢,来了兴致,说道:“这有些意思,不知可否前往一观?”
宫人应允,朌坎方提步进入。还未进入厅内,便闻见对话之声传来:
一人道:“三王兄,你且看弟这一番刀术使得如何?可有通过六兵之阵的希望?”
另一人随之答曰,听声音正是三王子:“你较了之前,武艺已是大为精进,稍加时日,定能成功。”
那人又道:“王弟需加紧练功,不敢稍加懈怠。如三王兄你已如此出类拔萃,尚且日夜用功……何况我还闻说大王兄已筹备失伤之阵多时,只待今年内便获失伤阶位。”
三王子:“……”
那人接着道:“只是王弟尚未明白,虽说屡次比武,王兄皆不敌大王兄,然与我等并了其余诸将相较,却也从未落了下乘,想必国中除却大王兄,三王兄已全无对手,为何王兄却从未前往挑战一回曲张之阵?到如今仍是大房阶位。六兵之器,有哪一样是王兄未曾练熟的?”
不料却闻三王子轻描淡写地转了话题道:“我何曾未落下乘,国中高手如林,我这点身手,不足为奇。”
这边朌坎正听得入迷,便听身侧宫人通报道:“朌坎大人到。”
那厅中之人闻罢此声,方止了谈话,忙不迭一道迎将出来。此番朌坎只见厅中本有数名青年男子,其中正有那三王子,三王子身后一人,容貌尚幼,举止稚嫩;眸光澄亮如日,清澈似水,亦作王子装扮,只腰间惟有那武器形玉佩,可知未过大房之阵。只听宫人道曰此乃四王子云申。其余还有几人,则是王族的公子亲眷,想必是做那陪练。
朌坎与诸人招呼礼毕,又环视了一圈演武厅诸物,早便听闻这中土国尚武,那演武厅内刀、剑、戟、弓、矢、弩等一应俱全,果然堪称尚武之名。
朌坎与了诸王孙公子闲谈一阵,心下只觉那三王子令人琢磨不透,只道是这三王子可是《三界》的主角啊,这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呢?我们路人还指望着抱大腿,走上人生巅峰呢。不过显而易见,那三王子确为深藏不露之人,全然未曾显山露水,想来在这深宫之中,若不知韬光养晦,又如何能存活下去。
此番说了几句,朌坎借口不打扰众人习武,方告辞而去。出了演武厅,又往别处逛过一回,便闻朌坤遣人来唤,方又与朌坤一道出宫。
第三日便是国主云壬的六十大寿。此番中土国是八方朝贺、宾客满盈,各国之民皆来拜寿。只朌坎未想到便如中土国这般唯我独尊的国度,亦需这境外之民撑那虚面。
此番自是由国主领国民祭天祭祖,而主持祭典之人正是朌坤。中土国神山乃钟山,遂先拜钟山山神钟鼓。案上早已奉上祀神的吉玉与稷米,由朌坤于祭台之前施法召唤钟鼓现身。
只见朌坤召出法杖,默念咒诀,俄而只见橙光大作,腾蛇巨大的身影浮现在半空之中,双翅怒张,对日长嘶。正于祭台旁做那副手的朌坎见状,一脸崇拜的表情,心下暗叹:“太帅了,这就是身为灵山首巫的师父主持祭天仪式的样子吗?!换了别个,只怕是召唤不出山神的罢,我何时也能这样召唤出神祗啊,耍帅都能很长脸的啊……”
随后便闻朌坤宣念祷词:
“承神州靖平之颂,应天人谐应之符;
庆日月神祗之照临,膺皇天后土之永命,
山川社稷之神哦,请您现身!”
随他的话音落处,橙光大盛,其光亮竟已灼耀人眼,令人目难辨物。待那强光褪去,便见在祭台之后的半空之中,缓缓浮现出一个身影,人面龙身,红脚直嘴,白头黄斑,正是钟山山神钟鼓真身。
众人见状,忙不迭俯身下拜,口中山呼:“神德无疆,吁和昌隆!”
此番众人皆对着山神顶礼膜拜,惟朌坎一人躲在人群之中满眼的星星,偷偷抬起半个头,觑着那山神几近流涎:“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的山神欸,这可是神欸!这回不好好饱了眼福,谁知今后还有无机会……
只听那钟鼓开口下达神谕:“修德勤政,兆民景从;敬天礼地,命延寿永。”
众人闻言,忙又叩首礼拜:“谨遵神谕。”
随后钟鼓身影便已驾离此地,消失不见。
此番祭天礼神毕,便是祭祖。国主下令开了殿门,祭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