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在了陈静静的心里,把他都瞧得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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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羡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自然是头上一道天雷,身下一道地火,几乎劈得他从这树上直接掉下来。

然而他剧烈的反应还是触动了树枝,发出了一阵不轻不重的“窸窸”响声。

这响声就像是一点火星落入了滚烫的烹油之中,立时点燃了教众们的警戒心。

“谁!谁在那树上!”

短短一瞬的功夫,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这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仿佛每片叶子都是敌人的眼睛,每条枝干都是探子伸出的手。

陆羡之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把僵直的身体紧紧地贴在树干上,指望着他们能以为刚刚不过是只老猫。

然而这山上的老猫本就不多,喜欢趴在树上偷听人说话的老猫就更不多了。

就在他迟疑的一瞬,其中一个黄衣金带,看上去像个小头目的教使,忽的张弓搭箭,而且瞄准的恰恰就是陆羡之所在的位置。

陆羡之看着他娴熟无比、杀气腾腾的动作,忽然无比想念起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荤话。

若是他们能这样说上一辈子的荤话,他似乎也愿意就这么听上一辈子。

他刚想躲到树干的背面,忽瞧见那教使收了弓,撤了箭,似乎是不打算射树了。

陆羡之松了一口气,刚想着自己的运气似乎还有些不错,那黄衣教使又再度张了弓、搭了箭,不过与方才不同的是,他这次用的是火箭。

只听“簌”地一声,火箭离弦而出,陆羡之不得不从树上飞了下来。

他飞得很有节奏,落得也很有目的性,双脚还没沾地,就缠在了一个红衣教众的脖子上。

陆羡之猛地一旋身,双脚一剪,那倒霉的教众便闷哼一声,不知生死地倒下了。

黄衣教使浓眉怒目地急叱一声“狗贼”,随即再度张弓搭箭,三箭齐发,却三箭都射在了红衣教众的身上。

陆羡之虽然不喜欢杀人,但却不介意利用红衣教众的身体挡一挡箭。

等着对方三箭齐发之后,他又在地上滚了一滚,蹴翻了另外一个红衣教众,似乎想在在这包围圈之内撕开一条缺口,方便他冲进储存火器的仓库。

他正愁从哪来撕缺口比较好,便有两个不长眼的红衣教众把剑送了过来。

这两剑如两条毒蛇一般咬过来,咬得便是陆羡之的胸口和咽喉。

可陆羡之却如游鱼一般拧了拧身,无比娴熟地避开蛇口,然后一下就闪到了他们的身后。

他闪电般出手,一手扶住一人脖颈,一手按住一人脑袋,往中间猛地一带,便是“砰”地一声巨响,两位不知姓名的教众就这么头撞头,身碰身,在漫天金星里哀嚎着倒了下来。

这两人倒下之后,便在包围圈里亮出了一个明晃晃的缺口。

陆羡之刚想上前,便有两个长刀手冲了上来,硬是挺直腰板补齐了这缺口。

他们来得巧,来得妙,来得让陆羡之眼前一亮。

趁着这人还未甩开长刀,陆羡之一个低身就是一腿蹴出,不偏不倚,正好绊倒了其中一个刀手。

刀手即将倒地的那一瞬,他却无声无息地再次出脚。

如劈山,如裂风地踢出了这一脚,把这腰宽肩大的汉子像只皮球般踢了出去。

这人形皮球落在了包围圈的某一处,便把那一处的守卫们都给撞翻在地。趁着他们还未起身,陆羡之就蹿了上去。

他上去之后便是一阵“靠山顶”、“摇山崩”、“过山截”,把陆家腿法中三座大山压在了敌人身上。

这三座大山齐齐压下来,压破了敌人的脏腑,压断了教众的腿骨,也压垮了守卫的攻势,使得陆羡之硬生生地用一个人反包围了一圈人。

然而话说回来,一圈人终究还是一圈人。

所以一双拳头再硬,也比不上一群人的拳头。

黄衣教使一扬手,后排的弓箭手便陆陆续续地张起长弓,齐刷刷地瞄准着陆羡之,瞄得他心中一紧,手上动作也快了起来。

他只想着故技重施,最好是找些人肉盾牌挡在前头。

然而陆羡之刚刚迈动了脚步,身上便剧烈地晃了一晃,晃得像是一条漏了水的小船,不知能否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幸存下来。

陆羡之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迈不动双脚,因为他的下盘沉重得像是被人灌了铅水,上身也是又软又重,每块肌肉里都充塞着酸胀感,每根手指都仿佛在刀尖上颤抖。

这算怎么一回事?

他怎的忽然之间没了力气?

陆羡之低下头看了看腰上的伤口,像看着一道即将扎进眼里的刺。

他面上一白,几乎可以断定一点——陈静静的匕首上一定是涂了能让人使不上力的毒|药。

可恨这毒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他运功之后发作了起来,在最要紧的关头带走了他身上的力气,叫他内息运转不畅,手脚也提不起来,把他身上的一切弱点都暴露给了敌人。

陆羡之咬了咬牙,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那房间里把陈静静一顿狠揍。

然而他对着陈静静的愤怒不但解决不了目前的难题,也解决不了接下来要面临的困境。

因为数道刀光已经朝着他袭了过来。

看那刀身挥舞的方向,还有刀手脸上狰狞而可怖的表情,对方走的分明是那种毫不留情、不留活口的路数。

难道他注定了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

难道那些关于陆家的隐秘之事,他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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