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眉道:“我为何不能真的和他好?”

陆羡之正色道:“小白,我是正经在问,你就不能正经答一下?”

白少央也不答话,只拎了拎茶壶,却发现里面空得只剩一团气了。

他立刻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对着陆羡之道:“是他先动了心。”

陆羡之忍不住道:“那你呢?你动了心么?”

话音一落,白少央握着茶杯的手便忽地一滞,目光也微微一沉,似海生清光,隐了万千波澜,藏了无数潜流,似乎下一刻就要喷薄而出,翻天而起。

然而陆羡之再看过去的时候,他眼中已然是一派平波,面上嗪着一丝和煦如春的笑。

这份笑意看着极美,却来得有些古怪,怪得像是什么人想提笔作美人图,却在修面时偷了懒,只松松垮垮地在那美人的桃花面上画了一撇。

“你问我有没有真的对他动心?”

白少央说完这句,忽地叹了口气道:“小陆啊小陆,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傻的一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现在是喜欢,这卷结束后会成真爱

说了相爱相杀,总得先相爱再相杀喽

下章小白见付雨鸿,开始大主线了

感觉上榜作用不大了,可以把文案给改回来了

第115章 白少央的第三套瞎话

三日前的赤霞庄还是人声四起, 笑语连绵, 各州各县的武人们穿于飞檐, 行于游廊, 传情的传情,论武的论武, 实是再惬意不过的了。

然而血宴之后,宾客们皆面带哀戚, 守卫们则敛声屏气,丫鬟们藏了娇笑,婆子们收了厉色,无人敢大声说话。故园内人声皆寂,唯有鸟声此起彼伏, 络绎不绝,反倒像是欢庆着什么似的。

鸟儿不懂人情世故, 只顾展翅衔枝、婉转求爱, 讨了未来伴侣的欢心即可。

这些欢声平时听来是山泉击石作响,可此刻听来,却只叫人觉得无比讽刺。

白少央听在耳里, 只觉心中万千感慨, 如浪潮般澎湃不息。

这些人都是欢欢喜喜来的,何曾想过会在这里丢了性命?

可怜这些义士侠客们奋战而死,某个最该死的龌龊小人却活了下来。

白少央心中暗恨的这个人自然就是那“敲竹剑”付雨鸿。

他表面上为人和善,从不与人交恶,背地里做尽了阴损事, 害苦了一众无辜民众。

张朝宗当年搜集了证据,握了他的把柄,逼迫着他去一道行刺楚天阔,就是想着借那楚天阔的手除掉这个小人。

然而连张朝宗都死在韩绽手里,付雨鸿这小人却活了下来,而且活得人模人样,比当年还要风光无限。

白少央每每想及此处,都觉心有不甘,怨意四起,只恨不能立刻就杀了他。

张朝宗都已经死了,这些个不入流的小人更应该替他陪葬才行,怎能觍颜无耻地活在世上,受着众人的敬仰和厚待?

可不管他心里有多嫌恶对方,但等真正见到付雨鸿的时候,白少央还是会恭恭敬敬得很。

而等他一路穿廊走巷,踏入了付雨鸿的居所之后,才发现他住的这地方倒清幽雅致得很。

墙上的半窗雕了八宝联春的纹路,糊了艾绿色的轻容纱,那竹的影、花的形透过这轻容纱,打在地上,成了清墨作成的画,一笔一划,皆是层次分明、浓淡得宜。

八仙桌上摆着青釉缠枝镂空小香炉,炉烟一丝一缕地飘着,被那日光照得无所遁形,便索性在人前放开,在消弭之前扭出各种撩人的姿态。

而此刻的付雨鸿正安坐在正堂上,眉眼里含着春意,笑容里透着慈悲。

慈悲到能让人忘记他曾经卖了自己的亲侄女。

白少央只上前笑道:“付前辈这几天过得可好?”

他笑得温和,说得恭谨,仿佛早就忘记了之前是如何被这人刁难指摘。

付雨鸿只收了笑,微微叹道:“好不好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到底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活得痛快。”

白少央笑道:“前辈是老当益壮,怎么能说是不及晚辈呢?”

在不痛不痒地寒暄了一阵过后,付雨鸿在白少央面前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年和张朝宗的亲密友谊,再无意间提到了一下当日宴上发生的误会。在进行了坦率而真诚的交流之后,双方似乎对此达成了共识,简而言之,就是谁再提这事儿谁就是狗蛋。

然而白少央却开始顾左右而言它,几次三番都说些花鸟鱼虫的赏乐之事,付雨鸿虽披着君子的面具,却没有富贵人的雅兴,勉强附和了几次,便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出言试探了一下白少央前来的用意。

白少央只似笑非笑道:“前辈可曾听过唐赫?”

这人当初可给白少央一个不小的教训,可如今再提起来,他倒是平静了许多。

付雨鸿道:“此人在盛京内犯下数桩大案,我自然听过他的大名。”

白少央道:“那小谢捕头是因为发现了他的身份而被杀,群清逸水门的江庭玉,是为了方便他栽赃嫁祸的缘故而死。那付前辈可知那顾鸿欢是为何而死?”

付雨鸿心中一跳,面上却只如寻常。

“我听说此贼是为了挑起盛京两大帮派的内斗,故而杀了顾鸿欢,接着嫁祸给了江庭玉。”

白少央笑意深深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可另外一个原因却不为众人所知。”

付雨鸿笑道:“哦?”

白少央忽地笑容一收,再是眸光一闪,便如银瓶乍破,水浆急迸,透出几分无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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