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顿,又沉声道:“我若败了,我希望你和小陆能把我的尸身火化掉,再把骨灰撒到大江大河上。”
白少央却是听得一脸骇然,面上半点血色也没有留下。
他与郭暖律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只见过他一身煞气灭掉别人的威风,从未见过他如此灭自己的威风的。
可郭暖律说这话的时候,却是一点颓然丧气都没有,完全是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在交代后事。瞧他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败给那人是件可耻的事儿,反倒觉得死在那人剑下是个好归宿似的。
白少央细细一想,几乎想得从眉心冷到了脚底,忍不住上前道:“那人究竟是谁?你剑法如今高明,怎会只有一两线生机?”
郭暖律刚要说话,却听得陆羡之打了个嗝,从地上幽幽醒转过来道:“你们这是要洒谁的骨灰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赵子龙十八枪确实存在,多用于武打电影中,演员一般练几个月就能用上身的动作骗骗老玩家了,然而脚步不扎实还是会露陷的。
小郭的决斗是中后期的一卷主线和他决斗的那个人会在这一卷会登场,和郭日天渊源很深
另外感谢三文鱼扔的一颗地雷,还有res扔的一颗地雷和手榴弹,特别感谢r的火箭炮!么么哒
话说我有点想换个题目,现在这个也还好,就是感觉太中规中矩了一点,大家要是有兴趣的话,要不帮我想个新题目?无节操,卖萌向,苏爽向都可以如果觉得没啥可改的那就继续吐槽留言吧哈哈哈,但是提出新题目的人我会抽几个发红包
第60章 解王番外
晚风吹过芦苇荡时, 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鹅毛浪, 压得芦花一低腰二俯首。
这芦花们本是密密匝匝、安安分分地挤在一块儿, 可被这晚风一吹, 便互相撩拨、推搡起来,好似搔首弄姿一般, 使出浑身解数把对方压在下面。
解青衣越过芦苇荡的时候,忽然想到这芦苇在古时又叫做“蒹葭”。
蒹是没长穗的芦苇, 像是初出茅庐的少年,葭是初生的芦苇,似是初遇人事的青年。
他这么一想,便觉得这平凡无奇的芦苇也变得富有诗意和活力起来,于是就连拨开芦苇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一点, 好似怕惊动哪位天人似的。
而等解青衣越过蒹葭地,看到躺在地上休息的王越葭时, 一双眸子也随之一亮, 好似看到了不出世的奇珍一般。
等王越葭招呼他躺下来过夜的时候,他眼中的光便仿佛经过了提纯一般,变得更加热枕而纯粹了。
赶路对解青衣来说本是寻常事。
可这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却因为一个人而变得非同一般起来。
这个人当然就是他身边的王越葭。
只要有王越葭在, 解青衣这条漂泊四海的小舟就好像有了停靠的岸头,茫茫无定的心也有了一个归处。
而王越葭似乎很疲惫,疲惫得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们两个相处已有好几年的时光,所以王越葭在解青衣身边时,总是感到格外地安心。
他若能安心, 解青衣便能放心。
可他现在的心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撩拨着一样。
也许这东西是芦苇被风吹过发出的声响。
风一急一慢地吹着,在芦苇荡上吹出了层层絮浪,让这芦花们从容闲适地碰撞到了一块儿,发出一种奇艺的“沙沙”轻响。
这轻响仿佛是芦花们发出的信号,一在这静谧深夜里响了起来,便引来了野鸭和鹭鸶。
可就连这野鸭和鹭鸶也是成双成对出现的,好似永远不会形单影只似的。
解青衣也并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有王越葭,而且他也正看着王越葭。
王越葭睡得很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幕天席地的生活。
月光静谧而柔和,静得似照在他面上的一道白乳,柔得像盖在他身上的一层轻纱。
解青衣静静地端详着他的面容,发现王越葭的面孔很白,在月光下如一团透明的白玉。
被这玉质的皮肤一衬,他的嘴唇也显得很红,红得似是沾了一点血。
这人冷笑起来的时候,就如一团烈火重塑了面容。
可他现在熟睡起来的样子,却很像一个孩子。
解青衣忍不住细细端详着这张孩子似的面容,只觉得这张面容仿佛有一股特殊的魔力,若是看得久了,连人的魂魄都要化在这面孔之前。
而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和那些触碰到的身体部位,他只觉得自己好像也起了一股异样的悸动,这悸动像是一团燎原的明火,从中心烧到了四野,把他的理智和克制慢慢烧得一寸不剩。
解青衣渐渐起了一种恍惚的错觉,他和王越葭好像隔得太近,近得没有他,也没有王越葭,只剩下一团模模糊糊、交缠不清的光影。
仿佛是为了让这光影融得更快,解青衣忽然朝着前方那温热的ròu_tǐ微微一靠。
他这一靠,原始的yù_wàng便在这静夜中升腾成一种不可抑制的欲/火。
在鬼使神差之下,他忍不住在王越葭的唇上亲了一亲。
他这一亲,王越葭就猛然睁眼,死死地瞪着他。
解青衣身子一僵,一团欲/火登时被这一瞪给灭得干干净净。
他只觉得全身冷到了极点,整个人都如在冰窖里一样。
他本就是个自制无比的男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败给了原始的yù_wàng?
一想到自己冒犯了心尖上的王公子,解青衣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