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唐家声誉的唐湘罭从没给过好脸,偏他一头傻劲,想帮唐湘罭做事,调和家里气氛……要命的是,他手里握有唐家股权,加上他母亲的,分量不少,逼得唐湘昔不得不安排仙人跳,不久前“处理”了他。
毕竟夺位在即,唐湘罭能少一股就是一股,他不可能任两人在同阵营,那对他们兄弟不利。
他找人拍摄的同性恋淫照送至家里,如其料,唐湘罭大为震怒,揍了唐湘望一顿,唐湘望亦不知哪根筋不对,当众出柜,最终搞得连唐家大门都进不了,寄居在朋友家里。
唐湘昔自认帮他认清了人:唐湘罭就是那样冷血无情油盐不进的货色,选错边了吧?傻子。他不觉做错,可心里头仍有股难言烦躁,挥之不去。
苏砌恒在下头吸着,觉察到男人软了,悚然一惊,他……难道用错了方法?
见他一脸狐疑不解,拽着他肉根上上下下直瞧,活像个泌尿科医生,唐湘昔一阵好笑,把屌抽回来。“别在意,男人总有这时候。”
苏砌恒:“……”到底得有多强悍的心理素质,才能面不改色说这句话啊!
而且为何他感觉被说的人是自己呢?囧
既然不做了,不如把人送回家,唐湘昔套上裤子,走向窗边,点烟抽起,道:“叫司机接你。”
“哦。”逃过一难该觉幸运,赶紧脱离狮子领地,可男人周身溢散出的气味实在教人很难不在意:他像被很沉的东西压着了,四肢分明自由,可灵魂却受拘束,那么那么不自在。
苏砌恒可以选择无视,很明显男人不愿给旁人涉及此面,同他一般,戒备保留,可看着外甥一致的眉眼郁郁寡欢,实在很难装眼瞎。
罢罢罢,自己原本就有意与他交好,何况两人上了那么多次床,没点交流,未免太空虚了,就像菊花神讲的:“炮友炮友,既是友,就该有点情分,否则岂不跟两座炮台没两样?”
“两座炮台?”苏砌恒看不懂。
菊花神:“啊就互相发射,相对无言呗!”
苏砌恒:“……”神比喻啊,可惜私讯不能点赞,他思量自己该为论坛增设这项功能。
想罢,苏砌恒擦拭身躯,套上衣物,好在今日只做两次,尚能活动,他忽然问:“你这儿有没姜跟红糖?”
唐湘昔莫名,“什么?”
苏砌恒也不问了,自己走到厨房去看,这还是他第一次涉足屋里其他场所──唐湘昔没防他,一开始就允许他随意活动,估计里头也没啥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像是记载公司机密的随身碟云云。
厨房功能完备,本以为仅是装饰用,讵料打开抽屉,料理相关器具调味用品等一应俱全,甚至冰箱里还不算太空,几样生鲜食品都还新鲜,看来平日应该有人偶尔在此施展。
不过那不是苏砌恒该关心的。
他拿出材料,翻锅烧水,等煮沸前把姜切成薄片,去红糖时意外发现竟还有些桂圆红枣,索性一并处理:把龙眼去壳、红枣去核,此时滚水正沸,他同姜一并扔进去煮。
他多放了些姜,热气微辣,刺激眼膜,引发鼻痒。他抽抽鼻,这桂圆红枣姜汤,是从他奶奶那一辈一路传承至他姊姊,最后落到他手上。
也没什么特殊秘方,若在家里,他会视季节加入不同材料,还会加些蜂蜜,蜂蜜温醇的甜与姜的呛融合正好,四季转换容易感冒时期,他都是靠每天煮姜汤给小熙,预防他染上风寒。
唐湘昔洗好澡,穿好衣服,好奇走过来看他在折腾啥。
他闻到姜味,不禁皱眉。
他讨厌吃姜,不管嫩姜老姜,统统讨厌。
这事除了他哥他妈及长年给他做饭的阿姨,无人知晓,毕竟这把年纪还挑食,传出去有损面子。
苏砌恒在等煮好期间便清洗收拾厨具,把一切恢复整齐,他做事有条有理,可见做惯,从前天演尚未成立时,罗颖亦是这般在厨房张罗,从前养的小模也不是没献过殷勤,可笨手笨脚毫无章法反倒令他看得生气,索性把人轰出门了事。
他们一家人窝在厨房,吃了很多年的年夜饭,对该处的利用方式是很注重的。
苏砌恒动作平常,可就是这份平常,引他驻足,不由观看。
在溢散出来的热气里,他不由想:兔子不是钟倚阳,两人光性子就天差地远,至少后头那家伙是绝不会进厨房摸东摸西的。
思及黑历史,唐湘昔叹气,他想点烟,可想到兔子在,还得走到阳台或窗口,就嫌懒了,索性站在那儿,看青年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出来。
莫名地,挺抒压。
而且比抽烟宣泄健康多了。
他不由哂然,继而走上前,把洗好碗正擦手的兔子揽进怀里,给了他一个轻柔到可称之为温馨的吻。
无关yù_wàng,苏砌恒眨眨眼,略显不解:“你……干么?”
“没事,就想亲亲你。”唐湘昔道,很多时候他其实遗忘,苏砌恒比他整整小一轮的事实。
他无声扛起生活里种种磨难,有时他会为他的不言不语感到烦心,可想来这么多年,除了早逝的姊姊,他没有任何可依赖存在,而自己到现在更不曾好好对待过他。
唐湘昔摸摸他头,感受手心细软发触,或许是真到了该搁下心槛的时候,他该对眼前这头兔子好一点,而不把过去累积的种种不快,尽数撒在他身上,那不公平。
苏砌恒不解,唐湘昔没语。
他心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