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昨日的感觉一样,诡异无比。
总归还是一无所获,夜幕很快再次降临。
晚上,梁飞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生怕“殷梨花”就来敲他的门。等着等着,就不知到了几更天,在他神志正迷糊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这一下登时可把梁飞欢给吓醒了,不、不、不会吧,“殷梨花”真的过来了?他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就差没穿上衣服往外逃了,但令人意外的是,脚步声只是从他门前经过,然后往更右边去了。
梁飞欢嘴巴张得老大,那里……不是战霄和游伶住的地方吗?
他扒着门缝往外看,只见这中年美妇穿了身极为风(河蟹)的里衣,站在凌霄门外轻轻扣门。
“乖乖,她还真的对凌霄上心了,勾不到不罢休啊!”梁飞欢瞪着眼睛感慨,不过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房顶上的楼大也是无奈,这女人还真是越挫越勇啊,不过,她这回可是踢到了块铁板!
门被打开一条缝。
殷梨花刚刚挤出一丝魅惑的笑意,就被扑面而来的威压吓的坐在了地上,就像浑身上下被浸在了粘稠的液体之中,美妇人惊讶的发现自己一丁点儿声音也挤不出来。
随后,战霄动了动嘴,做了个“滚”的口型,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殷梨花在地上坐了半天,然后愤恨的咬了咬嘴唇,站起来跺跺脚,才不甘心的走了。
后院里又恢复了宁静,就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另一间房内,凝神打坐的圣银尊者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都叮嘱过让这孩子别贸然使用内力了,结果耗费那么大气力,就只是为了不让那妇人发出声音吵到小游睡觉,该怎么说这战元帅呢?
梁飞欢一看没自己啥事儿了,就放心的回去继续睡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公鸡刚刚打过鸣之后,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动响,期间夹杂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愤怒的低吼。
“你们给俺出来!”
哐当——这是什么东西将门窗砸碎的声音。
梁飞欢慌忙套上衣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看见外面的景象,一下子惊呆了。
那满脸震怒的男人,可不正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胡二,他手里拿着把锄头,直直向战霄的位置砸去。
战霄怎么可能被他砸到,揽住还没反应过来的游乐师,一个翻身就来到了胡二身后。胡二像只困兽一样转身,继续追着砸他,战霄只好再次躲闪。
至于让胡二这么愤怒的原因……是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确切的说,现在应该称她为女尸了——没错,正是殷梨花的尸体——身上穿着昨晚勾引战霄时那身半遮半露的衣裳,浑身冰凉,躺在后院正中央。
“冷静,这一定有什么误会。”季玄尝试着去和胡二沟通。
胡二眼睛发红的看向他:“你们都是帮凶!”说着,也朝季玄的方向砍来。
楼大立刻过来挡住了他,季玄则是带着石怀瑾和圣银一齐往外跑,现在的胡二,他们打不得,对方也根本不可能听他们的。
“怎么办?要不要先制服他?”到了院门口,楼大问自家楼主。
季玄点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先把他绑起来,再慢慢跟他解释。”
楼大点点头,转过身,在院门口等着胡二,就待他一出来就就地按倒他。
万万没想到的是,胡二人是出来了,但手里却多了个铜锣。
当当当——当当当——
他一边跑一边敲:“杀人啦,杀人啦!外乡人杀人啦!!”
这是村里人最常用的联络手段,铜锣声响震天,效果也十分惊人,没一会儿,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出来了,而且个个手上都拿着家伙。
“这村子里分明是有不少人的啊,为什么我们前几天都没看到几个?”游伶被战霄护在身后,探出个脑袋,十分纳闷。
“你们看这些人的眼睛,他们根本不正常。”石怀瑾则是警惕的开口。
经他提醒,大家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其中大多数人,都跟他们在林大妈家看到的一样,表情僵硬,动作僵硬,似那被丝线牵引的木头人一般。
“没想到你们竟然杀人啦!”林大妈从人群中走出来,佯装惊讶的说,“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
“小伙子,你那么心善,怎么会做出杀人这样的事呢?”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笑意。
石怀瑾循声看去,瞳孔猛地放大,那人……不是前日里卖给他毒馍馍的那个老奶奶吗,她怎么还敢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飞欢更怂,吓的直接叫出了声。
一百多个村民将他们团团围住,举着锄头、榔头、钉耙,在胡二的带领下,慢慢向里推进。
被包围的几人靠在一起,有些犯愁,这可怎么办,都是些平民老百姓,随便伤到了都不是什么小事儿。
面对这一幕,从进了这个村子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圣银尊者突然笑了,大家齐齐回头看他。
“师傅?”石怀瑾有些担心。
圣银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那个卖馍馍的老妪。
“魔山姥姥,平常最爱伪装成平民老妇,在各色食物里下毒,且无色无味,死在你手里的冤魂没有一千,也有五百。”
那老太脸色变了一变,似乎没想到有人认出她的身份来。
他又接着指了指满脸悲痛的胡二。
“别装了,叫你那媳妇儿也出来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