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仿佛出现了断层,他近乎呆愣地看着眼前。
一步,两步,三步;
一楼,二楼,三楼;
离家里越来越近,
他越来越恐慌。
无数个问题都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无数声音都在往他的耳蜗里钻;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剧烈地跳动;
他能听见大脑仿佛在沙沙作响;
他终于,走上最后一层。
灯亮着,
那个人还在,
还在他们的家里,亮着灯,等他。
那一瞬间,贺颜铭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稳定跳动的震动声,他抬起头,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过;
他向来信奉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向来信奉眼泪是弱者的工具;
可是现在,他却无法用别的什么来表达内心深处的激动和喜悦,愧疚与感激;
那种澎湃在心头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统统爆发出来。
贺颜铭从口袋里拿出钥匙,他的手有些抖,钥匙在安静的走廊发出簌簌的动静,努力了好几次,他终于把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门被打开了。
客厅里是一片暖融融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