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天宇再次射了他满肚子jīng_yè之后,程为忆不敢再耽误,推开压在身上的先天宇就往浴室走。
先天宇躺在沙发上,抬头就只看到程为忆匆忙狼狈的背影消失在门缝。他低声笑了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微眯着眼睛休息。
浴室的水声持续了很久,先天宇睡得浑浑噩噩之际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影。睁开眼就见是程为忆,已经穿戴整齐,看来是要出门。
程为忆主动交待,“我负责与度假村的联系事宜,今晚活动结束,我必须到场。”
室内光线阴暗,先天宇望着站在脚边的男人,完全看不清对方的脸。程为忆的声音略显沙哑,一如既往地公事公办不带丝毫感情,他不觉生气,倒是认为这样的男人才正常。
他低低地应了一句,然后翻身背对男人,闭眼睡觉。
身旁的人没有逗留,离去的脚步声沉稳而快速,随着关门声消失,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先天宇平躺在沙发上,双脚悬挂在扶手外,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才沉沉地睡去。
先天宇是被痛醒的。
他猛的睁开眼,视线还很模糊,手却迅速地抓住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那只手。定睛一看,竟是不知何时回来的程为忆。
见先天宇醒了,程为忆表情不变,抽回手,将热毛巾敷在先天宇的脸上,说道:“有点淤青,我买了药。”
先天宇眉头一皱,语气不悦,“你还真敢下手。”
程为忆道歉:“对不起。”
先天宇淡淡地瞥了眼床边的男人,回头又望天花板。他现在睡在床上,肯定是程为忆抱他上来的。他竟然睡死没有任何察觉,真是有够逊的。身上的浴袍也系得很紧,完全违背了他裸睡的意愿。
想到这里他又偏头看着程为忆,眸光湛湛,意味难辨。程为忆没有受丝毫的影响,继续帮他敷脸,动作轻柔。过了一会儿才拿开冷掉的毛巾,起身到一旁拿了药回来。
先天宇特意在程为忆起身以及走路的时候观察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躺回床上,在程为忆给他擦药的时候问道:“被nèi_shè的感觉怎幺样?”顿了一下,在程为忆脸色变化之时,他紧接着又说道:“反正我是觉得比戴套做舒服多了,以后就不带套了吧,我更喜欢与你亲密无间的接触。”
他对黑脸的程为忆笑了笑,“程管家,你说呢?”
程为忆眸色沉静地看着他,停下的手继续为他擦药,削薄的唇轻抿着,并未回答。他动了动受伤的左脸,真的很疼。
擦完药,程为忆就开始收拾屋子。先天宇靠在床头看着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的男人,心情颇好,愉悦得很。
于是,他又开始调戏严肃的程管家,“程管家,玄关的地板上全是你流的水,擦干净点。”然后就看到面无表情的程管家拿着抹布去了玄关。
先天宇压着嗓子发出一阵低笑,程管家已经擦完地板回来了,他坐起身,表情认真地说:“还有沙发,茶几,沙发下面的地板也要擦,全是你的jīng_yè。当然,也包括我的,不过那是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我可什幺都没干。”
程管家脸色难看,虽不是敢怒不敢言,但他的确鲜少说话,更别提这种时候先天宇对他的调笑了。
见程为忆默默地将沙发周围收拾干净,先天宇终于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跟在程为忆身后来到洗手间。
“少爷,你的拖鞋在床边。”程为忆好心提醒。
先天宇却不理会,径直走到马桶前,解开腰带就开始放水。待他生理问题解决完毕,程为忆早就出去了。
走出洗手间,先天宇看到程为忆站在桌前,背对洗手间的门,正端着杯子喝水。
程为忆头部微仰,脖颈线条流畅到恰到好处,灯光明亮,他身姿挺拔,一身剪裁合适的西服衬得他愈加肩宽腰窄,器宇不凡。
先天宇抿唇笑,心里颇有一番感触。他缓步走过去,就见背对自己的男人将本来垂在身侧的左手移到了身前挡住,同时放下水杯,迈步朝门口走去。
程为忆边走边说:“很晚了,少爷该回房间了。”说话间已经来到门口,墨黑的双眼望着屋内的先天宇,薄唇轻抿,脸色沉静。
先天宇的目光始终落在程为忆紧握的左手上,然后他走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长腿伸直搭在桌上,浴袍下摆散开,露出里面的光景。
他问程为忆,“你在吃什幺?”
闻言,一直回避他目光的程为忆却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直截了当地回答:“避孕药。”
先天宇有瞬间的恍惚,而后就笑起来,“程为忆,你真的认为自己会怀孕,能生孩子?”
被嘲笑的男人语气立刻就冰冷起来,斩钉截铁地说:“当然。”
“那好,我问你一个问题。”先天宇敛住笑,眼神如果└】..凌冽,问:“你跟我做爱的时候,是怎样给自己定位的?男人?还是女人?”
他的话换来程为忆一阵沉默。两人彼此对望,都想探究对方的心事,奈何双方都是善于隐藏心事的人,怎能看得出?不过先天宇有耐心,他在等程为忆的回答。
良久之后,程为忆才不得不开口。他说:“少爷,我是男人。不管我和你之间发生过什幺,或是你想把我当成什幺,我都明确地告诉你,我只有一个身份,我叫程为忆,是个男人。任何人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先天宇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