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找后妈雷同,他这种性格,现在竟然都能抓着自己不放,那心里指不定纠结成什么样呢……
于是段萧一边自豪于自己在叶晓修心里的超然地位,一边笑着说:“我刚刚就是打个比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
“真的!你说谁能看上我这样的?再说,我还得照顾你,哪有时间谈朋友啊?”在段萧再三保证下,叶晓修终于放了手。段萧一看,都捏青了。你这小破孩子吃激素长大的吧!
可没等段萧用恶狠狠的视线对叶晓修进行扫射,叶晓修就来了一句:“你人很好。”段萧那叫一个感动啊!这孩子,没白疼。然后,叶晓修又补了一句:“虽然条件真的不怎么样。”(你说话能不那么大喘气吗?)这他妈就是一头白眼狼!——段萧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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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个月以来,段萧和王老板的革命友情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友情毕竟不是爱情,段萧分得很清楚。
段萧发觉,有时候人的相貌真的很重要,倒不是他以貌取人,这也属于一种人之常情。他一直比较喜欢纤细的少年,所以很久以前,老白脸周子平被淘汰了;叶晓修是够瘦了,可一米八多的个头往那一戳,再加上这闷死人不偿命的性格,段萧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而王老板,段萧已经不指望什么纤细啊,病态美啊之类的,可看看那一身用三件套西装都遮不住的肌肉,段萧想,他就是再过个一万年也硬不起来啊!前提是自己能活这么久的话。
(咳咳,段萧一直把自己定位成攻。当然,以后小叶同学会让他了解到,这种认知是多么的荒谬……)
至于脸长得如何,段萧从来不去计较。不是不想计较,而是……他根本就看不清楚。一千度的近视戴的却是八百度的眼镜,任谁在这种情况下看东西不是月朦胧,鸟朦胧的?段萧想换一副眼镜,可又舍不得钱(你是有多抠啊……)。近视到这种度数的,眼镜还要订做,太麻烦了。好在他的听觉和嗅觉都超乎常人,这么多年,他也习惯了这种半瞎的生活方式。
段萧今天要赶通宵,本来他是想把工作带回家做的,可王老板说,他一个人太辛苦,两个人一块,速度会快很多。于是,段萧给叶晓修打了个电话,叫他晚饭自己出去吃,饭前不要忘了吃几粒生的花生,睡觉前记得喝杯热牛奶,换下来的衣服放好就行了,不用他洗。
挂了电话,王老板就一脸暧昧的问:“刚刚是给你女朋友打电话?”
段萧虽然奇怪他坦然的态度,但还是笑着回答:“哪儿啊,那是我弟,他……生活能力方面,有点问题。”
“该不会你那些伤也是他害的吧?”王老板觉得自己挖出了段萧某些不为人知的秘辛。
“有些是……嗐,说这些干嘛。”还有那么多活儿要干呢。
想到过去的事,王老板歉疚得话也说不出来。呃……他显然是错误的估计了叶晓修的精神状况。良久,他才拍了拍段萧的肩膀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以前真是误会你了。”
“瞧您说的,哪有那么夸张……”段萧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三个臭皮匠都能顶个诸葛亮。何况是段萧和王老板。原本预计要做到凌晨两三点的策划案,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十二点不到就完成了。
出了公司,他俩搭着电梯下楼,可就在电梯指着“3”的时候,段萧突然感觉脚下一个晃荡,然后他有一种自己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错觉,在一声巨响后,他的意识就就陷入了模糊。
段萧是被王老板的巴掌拍醒的,落入眼前的是一片橘黄,是电梯里的应急灯亮着。段萧发现自己后脑钝钝的痛,想来是刚才撞到头昏了过去。
“你总算醒了。”段萧听到王老板松了口气,随即郁闷地说:“电梯出故障了。”
“嗯,看样子是铁索断了,我们现在十有八九是在地下车库的下面。”
情况很糟糕。急救电话是坏的,手机也没信号。更要命的是王老板的肋骨好像断了,而且貌似还不止一根。段萧还好,除了脑袋上起了个包,只是崴了脚。可是,电梯里面是密封的,如果再过几个小时没有救援,两人很可能闷死在电梯里。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两人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努力了十多分钟,段萧终于放弃了扒开电梯门的打算,乖乖地坐回王老板身边等待救援……如果还能活着等到的话。
段萧尽量慢慢地呼吸,王老板也照着做了。要换做平时,段萧恐怕已经睡得找不着北了,但现在他只觉得他心脏的跳动声震得耳膜都疼。原来自己这么怕死,段萧觉得讽刺。他想笑,可最还没咧开,就听见王老板低低地笑出了声。
王老板说:“小段啊,我突然发现自己经常发生这种事,而且每次都有人陪在我身边,这都是第三次了。”
段萧就说:“那你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的运气也分我一点好了。”
不料王老板说:“我从来不觉得那是运气,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心情你能了解吗?”
“我能。”
王老板又笑了:“这世上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痛苦,但人总是认为自己才是最值得同情的那个。真是可悲啊。我想这次要是没挨过去。我一定会不甘心。我对不起的人太多,对不起我的却只有一个,我想啊,人就是贱,那些你欠的人不去想,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