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桶,空间里也装了很多。
他只需要再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再装到空间里就行了。
不到半个小时,邰笛就收拾妥当,他为了不被徐悭发现空间的秘密,特别欲盖弥彰地背了个容量比较大的登山包,里头随意藏了些沙丁鱼罐头,就风风火火地去找徐悭逃命了。
事态紧急,他敲门敲得很凶。
徐悭却迟迟不来开门。
这种关键时候,难道他还窝在实验室里做研究?
没见过这种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的人。邰笛有些恨铁不成钢,徐悭不开门,他索性就换用脚踢的。
一边踢还一边骂徐悭是个大混蛋。
若是他俩还不熟,邰笛是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夸张的举动的,毕竟有好感度在,要是一不小心犯了徐悭的忌讳,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经过一个月的相处,邰笛和徐悭较为熟络了。他清楚地明白一点——对于徐悭来说,没有任何忌讳,除了他心心念念的实验。
他大概边敲边踢了约莫半个小时。
徐悭终于开门了。
他不耐烦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邰笛看到徐悭的样子,惊了一下,道:“我还想问你呢……”把自己搞得那么颓废要做什么。
几日不见,他都快认不出来了。对面这个邋邋遢遢的犀利哥真是徐悭?
说他邋遢一点也不为过。
徐悭里头依然是那件眼熟的墨绿色衬衫。邰笛能理解一个没什么钱的热衷工作的男人不给自己买新衣服,但……他外头披的白大褂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一件白大褂,不仅搓揉得都是褶皱,还被五颜六色的药剂染得到处都是。
他脸上也是,和他的白大褂一个德性。
被药剂染成了一个花猫。
邰笛盯着徐悭面目全非的脸看了许久,犹豫地问道:“你是不是又连续几天没睡觉?”
不怪邰笛这么问。徐悭今天的模样实在太糟糕了,原本要么含情脉脉,要么穿透人心的桃花眼,失去了以往的魅力,眼神黯淡无光,黑眼圈快垂到脸颊上去了。
他还架了一副细边框的眼镜,彻底遮住了完美的颜值。
徐悭有点近视,好在度数不深,平日里不怎么戴眼镜,也就专注做研究的时候会戴上。邰笛见过他戴眼镜的模样一两次,那一两次并不觉得他戴着不好看,只觉得柔和了他眉目的犀利,更有些衣冠qín_shòu的潜质。
今天这么一看,邰笛只想感慨一句,原来戴眼镜好不好看,还是和颜值有关的啊。
“还行,没几天。”徐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徐悭说没几天,约莫就有三四天了。三四天不眠不休,肯定也没怎么吃东西,弄成这副鬼样子也算正常。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邰笛,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邰笛并不为徐悭的这种态度着恼。
徐悭就是这种人,心烦意乱的时候什么都处理得一团乱,还容易迁怒别人。等他心情好了,又收拾得妥妥当当,即便坐着轮椅,也难掩他的光环。
邰笛懒洋洋地倚在门边,一派潇洒。他拍了拍身上的背包,吊儿郎当地说道:“宝贝,我要带你逃命去了。”
第71章 末世么么哒5
邰笛以为徐悭无非两种反应。
一种是仍然坚持他的“世界无末日”理论,毅然决然地不和邰笛走。遇到这种情况,邰笛打算即便要用锤子敲昏徐悭的脑袋,他也要强行把他带走。
一种则是……徐悭皱着他那好看的眉峰,不满地训斥邰笛乱叫他宝贝。
结果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徐悭只是怔愣了一会儿,然后掀起眼皮淡淡地瞅着他,良久,邰笛都要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他才自力更生地把轮椅推回去,背影朝向邰笛,道:“你走吧,我不走。”
那么骄傲又直率的人。
他的背影却十分孤寂,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人理解他。
邰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现在外面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再不走,就等着饿死或者被丧尸咬死吧。”
话糙理不糙。徐悭再这么一意孤行下去,迟早连性命都保不住。
徐悭不说话。
邰笛就以为他舍不得他那宝贵的实验室,所以不肯走。
他忍不住骂道:“都火烧眉毛的事了,你怎么还不肯走?你该不是想要抱着你那宝贵的实验室,一起死吧?”
徐悭旋转轮椅,和他面面相觑。
“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邰笛道,“你不就是把你的事业看得比命还重要,所以才不肯走吗?”
“不是这样的。”徐悭又重复了这句。
稍顿,他才缓缓启唇,道:“你……真的要带着我这个残废走吗?”
邰笛站在原地怔了一怔。
徐悭的手指死死地抓着盖在腿上的毛毯,他低头自嘲地冷笑一声,道:“我觉得你也许不太清楚我这条腿废成什么样子。我……曾经用煮开的沸水烫过它,可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脆弱的徐悭让邰笛的心头拂过一丝柔软。
他缓和了语气,道:“我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活得足够好,即使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扪心自问,我要是你,肯定做不到这种程度。所以你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你现在和正常人差不多。别人能办到的事,你也能办到。”
这番话发自肺腑,邰笛以为徐悭能够听进去一些。
结果徐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