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人员检查行李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女的拿出了抽签桶递给大家,钟未时抽304,大非306,刚好隔了一个房间。
谢楠带领大家简单参观了一下培训基地,除了宿舍和教室、练舞房、练歌房、健身房这些意料之内的,还有游泳馆、桑拿室、篮球场等等半娱乐x_ing的空间。
带他们的老师一共五个,程越,沈竞,莫靳,另外两个是声乐和舞蹈老师。
或许是面相的缘故,钟未时对这个莫靳没有太大的好感,而且总觉得他说话y-in阳怪气,摸不透他到底是真不怀好意还是好言相劝。
就比如现在。
“别以为有几个粉丝就了不起了,他们是最靠不住的,也别以为能进前百强有什么可得意的,其实你屁都不是,这条路还远着呢。”
大家茫然地对视,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沈竞和顾礼洲差不多类型,长相俊俏说话也很温柔:“莫老师的意思是大家既然进来了就好好努力,抱怨是最没有意义的一件事情,不管能不能留到最后,不管将来从事什么行业,都希望这段小小的旅程能给大家带去美好的回忆。”
严厉说教会让人记忆深刻,和善温柔更能打动人心,大家齐齐鼓掌。
参观结束,各自回宿舍。
十分不凑巧的是,钟未时和孙嘉荣分到了一起。另外两个分别是唱rap的小辫和有颗泪痣的小刘。
钟未时向大家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抽签决定睡觉床位。
钟未时和小刘上下铺,孙嘉荣则在另一床的上铺。
对于钟未时这种睡相精彩绝伦的人来说,一米多宽的床位都不够他翻个身的。
睡惯了顾礼洲家的软床垫再按按这里的硬板床,心酸得快要落泪。
他觉得自己都快被顾礼洲惯成娇气小少爷了。
孙嘉荣在上一场比赛里荣获第一名的好成绩,大家对他相当印象深刻,就连隔壁宿舍的都过来串门。
宿舍里闹哄哄的,直到谢杨再次出现。
“吵什么呢?!几岁了?收拾行李都不会?”
他这凶残的一嗓子把大家吓了一跳,同时也带来了一种无形的精神压力,于是在这个陌生的、狭窄的房间里,大家一言不发,默默收拾东西。
气氛沉重得像是刚死了人。
吃过午饭,培训正式开始,从理论到实践,从唱跳到演技,好几个老师轮流上课,晚饭结束还得继续排练唱歌,一直到十点钟多才结束。
除了和顾礼洲嘿咻嘿咻以外,钟未时头一回感觉到精疲力尽,主要还是因为周围的选手都太优秀,让他有种莫名的恐慌感。
唱跳都比别人卖力,结束后嗓子干涩发苦,有种要哑的趋势。
他想到顾礼洲给他备了好几条喉糖,又愉快得想哼歌。
老男人的关怀总是无微不至。
他从行李箱里挖出喉糖,给宿舍一人分了几颗,孙嘉荣摇头说不要,他也懒得再搭理。
可等他冲完澡出来一看,床头的那几条喉糖不见了。
“刚才谁进来过吗?”钟未时在蹲下看了一眼床底下,“谁看到我喉糖没有?”
“哦,隔壁宿舍的来过。”小刘从上铺垂伸出一个脑袋,“怎么了?不见了吗?”
屋里就小刘一个人,钟未时笑着往他床上爬,“是不是你偷藏起来了啊?赶紧的,还我,我嗓子不太舒服。”
“我真没拿啊。”小刘掀开被子以示清白,“不信你找,找得到我赔你一百条。”
“奇怪。”
钟未时翻半天也没找到喉糖的影子,去隔壁宿舍问了也没收获只好放弃。
“诡异了。”
他本想问问孙嘉荣看没看到,但人家背对着他睡觉,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他还是没能开出那个口。
钟未时想去问问工作人员这附近有没有超市,正巧在走廊里碰见程越。
他点头跟人打了个招呼,“程老师好。”
“嗯,我正找你呢。”程越压低声音,“你跟我到天台来一趟。”
钟未时愣了愣,跟上去。
“还能适应得了吗?是不是挺累?”程越边走边问。
“还好,学东西嘛,本来就这样的。”
“能适应就好。”程越推开楼顶天台的大门,“叫你上来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老顾托我给你带句话。”
“啊?”钟未时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小品里的一句话。
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
噗嗤笑了出来。
程越酝酿半天,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没能把原话喷出来,“哎你还是自己给他打电话吧,原话太恶心了。”他把自己手机递过去,“手机一会你搁着吧,我十分钟后上来拿,别耽误太久。”
钟未时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捧着手机连声道谢。
对方就像是在等电话一样,钟未时刚拨过去就被接通了。
“怎么样?他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