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推了王惠一把,催促着她。
王惠磨磨蹭蹭极不情愿的挪上前,这才几分钟不到的时间,谷心莲的脸色明显是比刚才更加的难看了,她这才伸出手:“把你的手伸出来。”
于是宫羽秒懂为什么王惠出来找外援了,因为她不会把脉……这姿势明显就不对啊,最多骗外行人。
王惠表情严肃,罕见的认真。
“怎么了?很严重?”梁山伯紧张了。
“急什么急什么,再严重也严重不到要让你以身相许的地步。”宫羽似笑非笑若有所指的说道:“你一瞧惠姑娘的表情就知道其实心莲姑娘的伤不是很重,不然依照她咋咋呼呼的性子肯定是大吵大闹了起来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的安静。”
梁山伯尴尬的笑道:“还请宫兄弟不要在拿我开玩笑了。”然后成功的忽略到了某种不是很和谐的重点。
谷心莲这次真的是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很显然的她听懂了宫羽的那句以身相许的‘笑话’,她挣扎着起身,脸上是僵硬的坚强:“既然宫羽公子说心莲已经没事了,心莲就不在医舍占床位了,这里是公子们的地方,我一个小丫头怎么适合在这里呆着呢!”
王惠倒是听懂了宫羽其实是在帮自己解围,得!伪装了这么多次的医术高明的大夫这次终于是翻船了,不过……她偷偷的瞄了宫羽一眼,发现他没有要拆穿自己的念头之后就偷偷的松了口气。
所以一时间所有人对于谷心莲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往外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弄得她真的是脸色不好的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谷心莲怨气十足的往屋内横了一眼,她运气看着眼前的柱子狠下心来用力往上面撞上去。
这厢王兰刚好时候同荀巨伯采药回来了,时间好像在某些特殊的时刻被掐的特别的好。
“下次你在这么的鲁莽我就不带你去了。”王兰看着荀巨伯手上系着的自己的丝巾:“都说了越美的东西越毒,叫你不要乱摘东西了,这次还好我认识那种花,不然你的这只手就要废了。”
荀巨伯嬉皮笑脸的:“我这不是觉得那花很漂亮,鲜花配美人,很适合你嘛。后来我的表现你不是觉得很不错的嘛,下次我还可以陪你去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跟那花一样的毒?”王兰丹凤眼上挑,似笑非笑的。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这样说你……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很好!”向来能说会道的荀巨伯被那明明只是普通的一眼,却蕴含着狡黠的小眼神电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王兰看着他挠头被自己为难住的样子抿嘴轻笑,倒也不继续欺负他了,她转身咦了一声,顺手扯过荀巨伯的袖子:“荀巨伯,你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躺在地上啊。”
荀巨伯将自己的神智硬生生的从被兰姑娘拽袖子中清醒过来,他定睛往前面一看,也发现了躺在楼梯上的人:“好像是那个新来的心莲姑娘。”
“去看看。”王兰轻提裙角,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荀巨伯紧随其后。
这是要搞事的节奏。
第 69 章
第六十九回
待祝英台赶到的时候,气氛已经陷入到了一种冷凝的状态。
只要是有宫羽的地方,气氛总是那么的奇怪。嗯,不是特别好就是特别坏!
谷心莲还好,她已经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了,外界再怎么吵闹也与她无关,只是凭她的这个心性,能够对自己下手这么的狠,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这是怎么回事?”王兰放下还背在背上的竹篓,将被安置好躺在床上的谷心莲的手拿出来把脉,眉心习惯性的就紧皱起来:“梁公子,你不是说心莲姑娘是受到了马儿的误伤吗?我怎么感觉心莲姑娘的伤是撞击形成的,而且时间离现在还不久。”
“这伤怎么受的,我们估计就要问问心莲姑娘了。”宫羽敬佩的看着晕厥不醒人事的谷心莲,果然白莲花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杀器。
“宫羽公子,你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心莲都受伤了你还在说什么风凉话!像心莲姑娘这种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可能对自己下手这么的狠,而且心莲姑娘还这么的善良。”刚好听到这几句话的苏安从屋外冲进来,对着宫羽就是一阵大喊。
他扑到谷心莲的床前握住她的手,神色焦急拼命的摇着谷心莲:“心莲心莲,你快醒醒啊!快醒醒啊!”
“她醒不醒我不知道,但是照你这样摇下去的节奏,就算她本来没有什么事都要被你摇出什么事出来了。”宫羽双手环抱冷冷的看着这出闹剧,置身事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这件事情其实与他也是有一点关系的。
苏安红着一双眼睛使劲的瞪着看好戏的宫羽。
宫羽脸色一寒,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鱼唇的人类。”
“苏安,这件事情跟宫羽没有一点的关系,是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心莲姑娘为了帮我的忙的话就不会受伤了。”梁山伯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将两个人的视线隔开。
“不,梁公子,你是个好人,我知道这个事情跟你没关系。”苏安摇着头,咬紧嘴唇回头悲切的望着谷心莲,就好像她就快挂了一样,情感丰富的要是被谷心莲看见了心里肯定是超级不舒服的。
她还不是很想被人诅咒出事来着。
毕竟苦肉计被演成了苦情剧绝对是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的,过度的结局绝对是从惹人怜惜变成了惹人讨厌的,可惜总有一种队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