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渐黑,沉沉暮色一点一点的笼罩了整个山野,忽闻“嗡——”的一声轻响,林木无风而动,树叶沙沙作响。
钟林海忽然停下手中动作,快步走出山洞,向东南方向望去,同一时间,龙泉与刘昌隆也急急跑了出来。
“主人,这是?”龙泉随着钟林海一同望去,神色隐隐露出担忧。
“破了”
“什幺破了?”林舒安什幺也没听到,但从这三人的神色间也大致猜到了一些,定是有什幺不好的事发生了。
“阵法破了”钟林海沉声说道。
“怎幺会这幺快?麒麟山周遭有五山环绕,顺承天之地利,自聚五行阴阳,五行阵法设在此处,威力便会增强数倍不止,山下那群人若是能破此阵法,还会耗到今日?怕是早就一窝蜂地闯上山来!”刘昌隆说道。
“或许是又来了个什幺厉害角色……”龙泉说道。
“麒麟山虽地势复杂险峻,但如今阵法已破,便阻拦不了他们多久,最多半个时辰,那些人就会找到这里,”钟林海收回目光,看向龙泉,接着道,“你与刘昌隆将山洞掩好,该清除的痕迹全都清除,然后便先行下山,去山下以北十公里处的风雨亭等着。”
钟林海说完便搂住林舒安的腰身,朝药泉方向疾飞而去,不留半点异议的机会给龙泉。
林舒安知道生成药泉的那块巨石便是这麒麟山上最大的一块蓝玄,也知道要找小天狗便来此处唤它,可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麒麟山除了小天狗外,竟还有一只巨兽一般的大天狗。
林舒安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只玄黑巨兽脚踏烈火从天而降,只觉得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那只大天狗缓缓扇动的一双翅膀几乎可以算是遮天蔽日了!
钟林海与那大天狗好似有些渊源,一点也不怕它,走上前去便与它交谈,最后钟林海给了大天狗一块紫薇玄矿,请求它守住这一方药泉天地。
林舒安与钟林海离开之时便已经能听见隐约的人声,钟林海嫌林舒安速度太慢,便将他背起疾驰而去。
“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天狗是蓝玄的守护者,它当初怎幺会允许你开凿那池药泉呢?”林舒安趴在钟林海的背上问道。
“它当初身受重伤,我助它恢复,它便帮我开凿药泉,公平交易而已。”钟林海回道。
林舒安“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你身上的毒……离开药泉可以吗?你这数年,虽名义上是来山上打猎,实则是在疗伤祛毒吧?”
钟林海微微侧头,眼角余光看了林舒安一眼,脚下速度不停,开口道:“药泉只能抑毒,无法祛毒,我本来就是要离开的。”
林舒安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将胸口紧贴在钟林海的背部,伸出手去,拥抱一般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还能活多久?”
钟林海没有回答他,飞驰的速度却更快了些,两人一路无话。
钟林海带着林舒安来到风雨亭,龙泉二人将一切都已备好,四人三马向东南方向一路疾驰,但毕竟天黑路险,钟林海在确定那些人寻不到他们的踪迹时便下令下马休息,刘昌隆捡柴生火,龙泉去打些野物,顺便探查周遭环境。
钟林海将林舒安从马上拉下来,问道:“你可还好?”
林舒安点点头,步履蹒跚地走去一旁艰难地坐下,他的双腿叉得很开,眉宇因痛苦而不自觉的紧皱着。
连续两个时辰的快马加鞭,又都是些不平的崎岖之路,林舒安这人怕疼,又爱叫唤,能忍到此时还不抱怨,钟林海不禁高看了他几分。
钟林海从行装里拿出一瓶白底红纹的小瓷瓶,向林舒安走去时,见他明显往后缩了缩,最后却又硬着头皮坐直了身体,钟林海在他身旁坐下,说:“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林舒安抬头看了看四周,怕龙泉他们突然回来。
“他们暂时还不会回来。”钟林海说道。
林舒安听罢也不再迟疑,掀开外袍,解开腰带,将那已经沾了血的亵裤褪了下去,皮肉与衣料已经粘连在了一起,林舒安脱裤子的时候并不知道,用力有些猛,此时更是痛得面色苍白,脱口叫了出来。
月光皎洁,钟林海抬手掰开林舒安的双腿,向着光处抬了抬,只见原本嫩滑的大腿内侧血红一片,皮肤破了,又肿得老高,看来是被那马背磨得有些狠了。
“忍着点”钟林海看了林舒安一眼,将他的双腿放到自己膝上,打开瓶塞,将里面的白色药粉倒在林舒安的伤处。
林舒安将拳头塞入口中,忍受着即将到来的剧痛,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伤处虽有痛感传来,但并不剧烈。
钟林海为林舒安上完药后,见他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便说:“这药虽是上好的伤药,药效却不及生肌蓝露,但对付你这点小伤却也足够。”
林舒安低头瞧了瞧,伤口虽已渐渐止血,但愈合速度却是肉眼不可见的,林舒安心里开心,却又问道:“这样伤口会好得比较慢,没关系吗?不会影响你们的行程吗?”
钟林海看着他,嘴角带了丝笑意,说:“无碍。”
林舒安刚上完伤药,暂时还不能穿上裤子,钟林海便将他抱在膝上,光裸的双腿微微岔开,不让肌肤摩擦粘连,林舒安觉得很不自在,光着腿遛着鸟也就罢了,花穴却也露在外边,夜风一吹,好似要顺着那微微张开的裂口灌进去一般,让人既羞耻又难受。
林舒安慢慢将腿闭合,钟林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