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儿,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将军,您就不要操心了,反正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人处理的,您好好休息吧。”“不行,你去看看怎么了,快点。”“是。”载魂叹了口气,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将军将军,不好了,有人行刺主公。”翼儿大叫着跑回来。“什么?”载魂一惊,竟坐起身来,可是重伤未愈,这一起身,牵动了伤口,翼儿忙扶住他慢慢躺下,“将军别担心,主公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并不碍事,而且刺客也被当场抓住了。”“是什么人?”翼儿呵呵一笑,“将军猜猜看吧。”载魂万想不到他竟在这时候买起关子来,沉下了脸。翼儿忙道:“将军在外征战有所不知,前阵子有位会写诗的公子前来投奔主公,听说他的诗写得很好啊,不过主公不知道怎么安置他的,那样的人又上不了战场,怪惨的。”“不被重用就行刺吗?书生的话应该不会这样吧?”“嗯……”翼儿欲言又止,“怎么,还有别的内情?”“嗯,我听说,是在主公的卧房里行刺的,侍卫官进去的时候,他与主公皆衣冠不整。可能……可能……”“你是说,他是主公的……,因为,因为不愿意所以反抗?”“嗯……大家都这么说。” 载魂一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愣了一下道:“好吧,我有点累。你下去吧。”
“请夫人过来。”若修对旁边的人交代。
莫瑶轻轻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若修坐在桌前,脸色有些苍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一张纸,莫瑶压低声音,叫了声:“夫君”。良久,若修缓缓抬起头来,“莫瑶,我们是夫妻。你可记得?”莫瑶一愣,不知怎么回答,若修又说,“我心里一直,唉,莫瑶,我们虽没有夫妻之情,可总是当你是最亲密的人,你明白吗?”莫瑶不知苏笙说了些什么,只好沉默,“苏笙说他倾心于你,才要杀我。”若修说完这句话,直盯着她的双眼,像是想要看到她内心深处,莫瑶心中一动,迎着他的目光轻声道,“夫君以为我与他有私情?”若修看着那双纯净的几乎透明的双眼,心里却是明白那不过是表象,以莫瑶的骄傲断不会与这苏笙有何瓜葛,除非是利用他……杀自己。可是莫瑶要杀自己却是让他无法相信的事。“莫瑶,总之你好自为之,我不想与你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不要有下次。”看到莫瑶正要开口,又连忙道:“行了,什么都别说,我什么也不想听。你下去吧。”顿了顿又说,“军队的事你不妨放放,我看你这两天情绪不好,不如出去转转,三散散心。”莫瑶暗自咬咬牙,谦恭的说:“夫君好好休息,妾身现下去了。”若修闭着眼睛,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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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
仪儿在门外站了很久,莫瑶才走出来,“走吧”,仪儿只得紧紧跟在后面,一肚子的问题,却半个也不敢说。主仆二人就这样走了很久,等终于停下的时候,仪儿才发现到了鹿鸣山。主公在鹿鸣大开杀戒,仪儿已有耳闻,只是不明白夫人到这里来做什么。“仪儿,你却那茶铺等我,我上山走走。”莫瑶伸手指指不远处的小茶寮。仪儿不敢多问只好走开。
莫瑶直奔陆先生家,还未到便望见一地焦土,莫瑶心里一空,忙快步跑过去.
“姑娘可是陆家故人?”莫瑶正望着一片残垣断壁发愣,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问道。莫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老者看着她,摇了摇头,轻叹说:“孩子,别难过了,人都去了,人家是大人物,有什么办法呢?”看莫瑶没什么反应,转身走开了,别走边说,“一家老小,唉,造孽啊……”莫瑶突然拉住他,颤声说,“尸首呢?”“尸首?咳,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砖瓦都成灰了,哪有什么尸首?唉……陆家那么好的一家人……”话音未落,莫瑶已经跑到那一片灰烬中,发疯似的拨开灰烬,周围人越聚越多,看着前一秒还那么娴静的女子下一秒就歇斯底里的在灰堆里乱刨,都有些目瞪口呆。
“是陆家的亲戚吧,”周阿婆缕缕头发,“陆先生一家人多好啊,难怪这么标致的闺女哭成这样。”
“是啊,陆家的孩子也个个有出息,个个都懂事,我家幺儿整天价把‘寒烟姐姐’挂在嘴边,这几天哭得跟什么似的,吵着要听寒烟讲故事,你说我去哪儿找寒烟来啊。”
“唉,家里人都没了,你说这半大的孩子能跑哪儿去……”话音未落,此人的前襟就被提了住,抬眼一看,却正是莫瑶,“没死,你是说寒烟没死。”
“是,是,没死。”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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