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怨自艾中拯救出来。
赵鸿告诉赵王,他找到了一家舞蹈室,就在西院,晚上带赵王去训练。赵王很高兴,赵鸿的话给他带来了希望。他想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脱离教官的魔爪了。
赵鸿又问赵王今天的训练怎么样。赵王瞬间便如泄了气的皮球,恍惚间似乎看见教官的魔爪又向他伸过来。他沮丧道:“上午还好,下午不怎么样。”
赵鸿给他打气:“赵王,没关系。我们晚上针对性的练一练,情况肯定会好很多。”
吃完晚饭,赵王便跟室友们一起去操场,6点钟开始训练。此时离训练还有15分钟,人还没有到齐。
赵王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去请教一下教官,又不会少块肉,去吧。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告诉他:我好害怕,不要去,这样好丢脸。
赵王问道:丢什么脸,总是在训练中被指责,就不丢脸了吗?
怯懦的声音又说道:我还是害怕,怕死了。
赵王又问:怕什么?到底你在怕什么?
反对的声音没有回答,似乎也在思考到底怕什么。
最终脑海中没有任何声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身体却先行动起来。赵王无意识的走到教官面前,教官疑惑地看向他。
赵王愣了一会儿,才说道:“教官,训练的事儿想请教您一下。您看我老是犯错,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哪里错了,我觉得我的动作跟大家的动作一样。”
这句话说完,赵王突然间不害怕了,他想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反正脸皮已经扔出去了,再被踩两脚又有什么关系。
教官听了赵王的问题,并没有像赵王以为的那样露出看不起的痞笑,说到训练问题,他一如既往的严肃:“我观察你好几天了。这么帅一大小伙儿,走起路来却一点气概都没有。前几天情况更严重,连站姿都有问题。又没有人要吃你,没必要站得畏畏缩缩,驼背含胸,生怕有人看见一样。今天表现不错,站的很精神,有进步。”
赵王听到教官的评价,自动的忽略了教官夸奖他的话。他强打精神道:“那您说我走路的时候到底有什么问题呢?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走路的姿势。”
教官继续说道:“大小伙子走路,四肢要大开大合,这样才有气势。你1米8的大个儿,长手长脚,走齐步的时候却手脚伸不开,又不是什么宝贝,有什么放不开的呢?你可以参考杜瑾的动作,他的动作很标准。”
赵王明白了,可是明白归明白,十几年的习惯要改正,却无法一蹴而就。他已经这样走了十几年,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样走路不好看。男人嘛,好看能当饭吃吗?
他苦恼道:“教官,我这个姿势已经走了十几年,您让我改,我要花点时间。”
教官说道:“训练的时候注意点。多练习就会好一些。放轻松,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时大家都到了,教官吹了一声口哨,示意军训开始。赵王回到自己的位置,深呼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全身冷汗,热风吹来,浑身粘腻,格外难受。
晚上赵王特别留意自四肢摆动的幅度,走齐步的时候,特意伸得老长,一不小心就动作过大,脱离了革命队伍,然后又是一声点名儿。
这个晚上,赵王走得仍然不太好,然而他的内心充满了希望。至少,他做了一件他原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8点钟下操,赵鸿仍然在操场等他。见到赵王,赵鸿神秘地笑道:“今天有惊喜等你。”
赵王道:“除非是能让我走路符合教官标准的魔法,否则都是惊吓。或者你派一头驴,把教官脑子踢一踢,从此在他眼里我的动作就是标准典范,其他人都是东施效颦。”
赵鸿笑:“少年,这么远大的理想,你要加油。我是不能实现了,希望只能寄托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了。”
赵王也笑,他只是随口一说,说完了自己都觉得挺有意思。
“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问教官我哪里有问题,我还以为教官会看不起我,没想到他认真回答了我的问题。不过我觉得他语气中有种无奈的感叹啊!”赵王兴奋得跟赵鸿分享,就像小孩子跟父母分享学校的趣事一般。
赵鸿替赵王高兴,高兴他突破自我与恐惧。赵鸿温柔问道:“是不是一件本来让你觉得害怕的事情,一旦去做了,也就没什么好可怕的了?”
赵王连连点头:“是啊。在准备问教官之前,我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可是都没有用。最后我不再去想,豁出去了,结果发现也就那样,没有人要吃我,哈哈哈。”
俩人一路说着,就到了西院。舞蹈室在西院的一家居民楼,就在一楼。如果不是门上挂着的牌匾,就跟普通的住户没什么区别。赵王站在门前,有些难以置信:“舞蹈室不应该有一个玻璃大门,让人一看就知道里面是跳舞的地方吗?”
赵鸿笑道:“进去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说话间门便开了,一个男人迎上来,跟赵鸿打了声招呼。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赵王一听就了这个声音。等看清楚男人的脸,赵王当场愣了片刻。
他想起了《世说新语》里王武子对美男卫玠的形容“珠玉在侧,觉我形秽”。那时他觉得挺扯淡,男人怎么可能长得像珠玉一般呢,再清秀的男人,也脱不了凡夫俗子的形貌。
赵王想,原来玉人真的存在。男人皮肤白皙,灯光下近乎透明,看不见一丝毛孔。五官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