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不过,就是因为贾代善,闻雅,乃是贾代化都有一份,才显出普通人家的温情来。
贾赦这娃把他当成普通的义父来走亲戚。
“那臣先……”张楷望着乾熙帝大笑的模样,眉眼间也带了一丝笑意,刚想跟人禀告先暂且离开,让父子两说说话,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乾熙帝开心道:“张爱卿,赦儿这孩子,你也看过的,出身不差,又有闻雅先生偶尔授课,文学造诣也有,品性也是不错,不妨朕牵个头,你回家想想?”
张楷:“……”
乾熙帝自从在司徒文婚事上挫败之后,便非常热衷做红娘。
张楷边想着边听着乾熙帝的话语,回首看着贾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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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缓步而入,一步步走向大殿正中,而后单膝跪地,动作优雅标准的带着身上的盔甲哗啦啦地响。
“末将贾赦参见皇上。”
“哟,朕的小将军倒是威风凛凛啊。”乾熙帝一眼就看透贾赦显摆自己六品昭武校尉军袍的小心思,眉眼间的笑意愈发加深,从御座上走下来,话语中也跟着透着一股自豪,弯腰亲自把人扶起,大笑道:“虎父无犬子,朕当初就没看错人,好样的!”
“皇上谬赞了。”
“嗯?称朕什么来着?”
“父……父亲。”贾赦脸一红,小声叫道。虽然这几年时常通信,他也抬头标题便被要求写父亲,但是一见面,不知为何叫人为父,莫名的就有点小害羞。
说完,贾赦抬眸看见殿内负手而立的老者,望着对方略熟悉的眉眼,便也心中有数,抬手冲人行了一个晚辈礼,“张大人。”
张楷点点头,捋捋胡须,笑道:“恭喜贾将军衣锦还乡了。”
“哈哈,张爱卿这话说的中听。”乾熙帝拍拍贾赦的肩膀,“来人,通知下去今晚开宫宴,朕要好好喝一杯。”说话,话语一顿,乾熙帝又望了一眼,意味深长道:“张爱卿,你回家也准备准备,朕记得你家三子跟赦儿乃是师兄弟,一定有话题,晚宴,就让孩子们坐一起吧。”
张楷低头而应,朝两人拱手告辞后,默默退出殿外。跨出门槛之时,又回眸望了一眼贾赦,目光带着点挑剔的打量。
丝毫不知自己还未进门就被热衷红娘的义父牵线搭桥,贾赦回禀了这几年西北的军务,又言明自己带过来的土仪,自我感觉叙旧叙的差不多了,准备起身告别。
“怎么?你也嫌弃朕老了,说是有代沟,不愿跟朕聊会天了?”乾熙帝瞬间拉长了脸,面色黯淡的回道。
“我……我这不是怕您公务繁忙嘛,万一耽搁您办公就不好了。”
“放心,朕闲得很呢!”乾熙帝甩甩手,透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来。
他说实话已经罢朝快半月了。
本打算借此威胁司徒文的,没想到那孽子拍拍屁股去郊外视察农庄,说是研发出什么新型水车了,丝毫不搭理他。
真是气死他了。
若说他本是可以直接无视司徒文意愿,直接赐婚的,但是每当下定主意,有时候甚至连圣旨都写好了,可是没来由的心中就涌出一阵恐慌,时常脑海里还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他私下也问过御医,得到僧侣等等,用尽了不少方法,但依旧是未解,反而有时候画面愈发清晰。
他就怕印证了那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因为,画面中有不少父子争执,君臣对抗场景,就像他心中埋在最深处的忌惮一般。
他在不知不觉中以及在提防日益丰满的太子。
“来,咱们爷两说说话。”乾熙帝揉揉贾赦的脸颊,指指上面微红的眼眶,“说说是不是连夜赶路回来的?”
“哪有。”
“怎么不休息就进宫了?”
“不是您说回来要来看看您吗?”贾赦眨眨眼,“再说了,武将归京,不是要先进宫禀报军务吗?”
听了这话,乾熙帝心中熨帖,但面上却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没见过你这么实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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