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陵渊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情形。
右侧的树林好像细微一动,肃陵渊眼角一扫,拔出长箭,拉紧弯弓射了出去。长箭行至半途被另一只箭止了动势,方向一偏,深深钉在了一旁的树上。
肃陵渊回头,眯眼,“皇弟……这是何意?”
肃陵江策马行至肃陵渊面前,“那头麋鹿,臣弟追踪了很久……”说着,肃陵江眼神一凌,又上前一步,“不知皇兄……可愿与臣弟比试一番?”
“好……如何比试?”肃陵渊问道。似乎……话里有话?
肃陵江答道,“当然是比试谁先猎得那头麋鹿……谁先得手便是谁的……”还要看看那白秋到时候如何反应?
“好!”肃陵渊大声回道,转头对后面的萧墨函与白秋说到,“我与皇弟比试,看谁先猎下刚才的麋鹿……函儿和秋儿做个见证可好?”这肃陵江是不是想试探下白秋的心思?
“好……”后面两人异口同声。
比试马上开始,只见两人策马向麋鹿逃窜的方向追去。
沿着足迹,走了快半个时辰,来到了树林边沿的一处小河边。只见那头高大的雄鹿正在河边低头喝水,肃陵渊先一步到达,不动声色的策马靠近。
见麋鹿毫无察觉,肃陵渊唇角一勾,抽出背后长箭,瞄准了鹿颈。“嗖”的一声,长箭应声而出,麋鹿躲闪不及,被射中要害,没有挣扎便倒地不起。
肃陵渊翻身下马,想要上前查看情况,这时,肃陵江也赶到河边,看着背对自己毫无防备的背影,唇角一勾,抽出了长箭……
“陵渊小心!”
“王爷!”
萧墨函与白秋的轿撵落后几步方到,刚看清河边情形,就见肃陵江已射出了长箭,长箭向肃陵渊背后飞去,两人同时出声。
肃陵渊闻言,侧身一滚,虽避开要害,但是仍被箭头擦伤了胳膊,鲜血顿时染红了半边衣襟。
萧墨函看到肃陵渊受伤,情急之下,顾不上还没停下的轿撵,跳下轿子,奔到肃陵渊身边,急忙将人扶住,眼眶泛红紧张的问道,“有没有事!?”
肃陵渊拍了拍萧墨函冰冷的小手,失了血色的脸色扯出一个微笑,安慰道,“小伤而已,没事……函儿别担心……”
白秋此时也到了肃陵渊跟前,上前,声音颤抖的说道,“王爷……你……流了很多血……”
萧墨函愤怒的回身,向肃陵江质问道,“五皇子这是何意……比试不过,便要谋害兄长吗!?”
“皇嫂莫要血口喷人……臣弟只是想射那头麋鹿……谁料想失了准头,误伤了皇兄而已……”肃陵江辩解道,“有谁看见是我故意射伤的皇兄?”
“你……我刚刚分明……”萧墨函还想说话,被肃陵渊暗中拉住了手,才止了话头。
“那……秋公子呢……也看到是本皇子故意的吗?”肃陵江面向白秋,开口问道。
“我……”白秋内心挣扎,看到肃陵渊受伤,自己竟然心里隐隐作痛,但是……又不能当面让五皇子下不来台,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没看清……当时的情形……我不知……”
肃陵江看向白秋,眼里都快喷出火来,竟然不帮着自己说话!?
“快回去让太医看看吧……”萧墨函顾不上那边白秋与肃陵江的情形,眼泪夺眶而出,扶着肃陵渊向轿撵走去。
白秋低着头,不敢看向肃陵江,犹豫片刻,也跟在萧墨函贰人身后,回了大本营。
肃陵江失了手,又失了人,一怒之下也顾不得割下鹿角,只能策马与众人一同回去。
肃陵渊对皇帝只说了是自己不小心才擦伤了胳膊,并没有当面指正肃陵江。太医看过后,也做了处理,虽然流了些血,但伤口不深,并无大碍,萧墨函这才放心。
男儿南征北战的受点小伤不算什么,肃远只当是小小插曲,并没有多想。这日的战果很快分出高下,唯一没被任何事情打扰的肃陵涛拔得头筹。
晚上,肃远设宴宴请此次一同前来的皇子和大臣。
肃陵渊知道自己将与肃陵江对坐,便特意吩咐让白秋坐于自己右手边,让萧墨函坐于自己左手边。左手搂着萧墨函的腰,时不时尝一口白秋布的菜,装出一副左右逢源,美人在怀的fēng_liú模样,真是羡煞旁人。
肃陵江独自喝着闷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三人,暗暗咬牙。萧盈盈与宋氏,一个绞着手中的锦帕瞪着白秋的背影,食不知味,一个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眉头紧皱,借口早早离席,眼不见为净。
一场酒吃下来,除了肃远和大臣们外,就属肃陵涛是真真的开心,其余几人都各怀心思,十分煎熬。
酒散离席,肃陵渊借口醉酒,落后几步,搂着萧墨函不散手,“函儿……再来一杯……”
“好……回去喝……”萧墨函小心的不碰着肃陵渊受伤的胳膊,与白秋一道,想将肃陵渊送回了院子。
两人扶着肃陵渊踉踉跄跄的走着,感觉到身后有人,白秋暗暗回头一看,发现肃陵涛一路悄悄尾随。
萧墨函也察觉到背后有人跟随,看到白秋的反应,猜到来的是何人,便祥装不知的继续扶着人往前走。
等到了正房,“白秋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王爷有我来服侍就可以了……”萧墨函说道。
“这……还是我来吧……”未免引人怀疑,白秋假装客套。
“王爷醉酒后,谁也不认,就要我来伺候……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