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派出去的两队人马都没有得手?”肃陵潜听完禀报怒道,“东南不成、西南也不成,本王千挑万选出来的死士都是些废物吗!?”说着拍得手边的茶桌山响。
死士首领跪于下首,怕再激怒肃陵潜小心谨慎的答道,“大皇子息怒……四皇子那边……高手云集,之前咱们的人又暴露了行踪,怕他们是有了防范,所以才不易得手,不过属下已经增派了人手……”
“哼!”肃陵潜冷哼一声,“那西南呢?”
“三皇子……这段时间都在山中,行踪……很难掌握……属下已经调换了擅长山间偷袭的人去,相信不用多久就能传来好消息……”首领答道。
“最好如此……不然的话……你提头来见……”肃陵渊恶狠狠的说道,“你下去吧,让程一过来。”程一是肃陵潜最得力的幕僚。
程一来后,肃陵潜问道,“梁文才那边可有动静?肃陵渊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大皇子放心,自十五日前梁大人传来消息说肃陵渊已到福县之后,便没有其他消息传回,想来……是没有发现肃陵渊有何异常的举动……”程一脸上笑得不怀好意,又道,“听闻肃陵渊一路上都带着新纳的男妃游山玩水,行程比西南那边也落下不少,看来……肃陵渊最近沉迷于温柔乡中,连皇上的圣旨都顾不上了,而且……”
“而且什么?”肃陵潜挑眉。
“而且臣听闻,那男妃已经身怀六甲,即将临盆……肃陵渊对他可是宠爱有加……”程一不怀好意的说道。
“哦?”真有意思……年节时肃陵渊才求的父皇下旨,现在萧墨函就有了身孕还将要生产,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可是肃陵渊的第一个孩子……看来肃陵渊当真对那萧墨函不同一般,此事还得告知母妃知晓……肃陵潜思及此冷笑道,“呵呵,就让他们再多恩爱几天,不等那孩子出生,我就要他们一家三口在阎王地府团聚……”
程一将出门口,又听肃陵潜说道,“一旦发现梁文才那有何异动,那几个人一律不留……”
“是。”
“大人……衙门外有人想见您……”衙门的守卫敲响了顾白的房间。
“恩?”放下公文,顾白起身打开房门,“可有说是何人?”
“说是叫……莫日根……名字好生奇怪……”守卫摸着头疑惑的说道。
他怎么来了?让人发现衙门的人与西北匈奴有来往那还了得!
顾白急忙吩咐门卫将人引入正厅,顾白让人看茶,行礼道,“莫兄怎么来了?”
“几日未得顾公子的消息,情急之下上门来访,还请公子莫要怪罪。”龚九歉意的说道。
“无妨……”顾白装作无事,“可是有何事?”
“这……”龚九看了眼周围的侍卫,有些为难。
顾白会意屏退了他人,“莫兄请讲……”
“大汗来信,命我三日后返回西北,没等到顾公子消息,我心有不甘……若我此次前来无功而返,只怕大汗会怪罪,所以,只好冒昧来访……”龚九压低声音,装作很急切的样子说道。
“这么快便要回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顾白很是诧异。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龚九故意模糊道,“若顾公子和梁大人真有意合作,明日戌时在下在聚轩楼设宴,请贰位一定前往。”
顾白想了想还是答道,“好。”
龚九走后,顾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于梁文才。
“大人……此事,还得早下决策啊……”不能白白错失这个发财的机会。
“可是……京城那边……”也不知怎么回事,京城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大皇子那边是作何打算。
“大人,京城那边一直没有新的指示,一则可能路途遥远,此事大皇子还未知晓,但是下官认为大皇子若知晓此事,定会同意的,二则即使大皇子有其他考虑,咱们也可同意匈奴继续运粮……”这到手的钱财,哪有不要的道理,到时候大皇子怪罪下来,即使没了这个官职又何妨……而且师爷笃定,即使那时大皇子有心怪罪,但以免他们勾结之事败露,大皇子也不会大张旗鼓的降罪。
梁文才被师爷的话所打动,已经有些动心了,“那……何大人那边……”何云生作为越州通判,虽已然与梁文才狼狈为奸,但是此事若不告知于他,到时候被他察觉再被反咬一口,也是不妙。
“等大人与莫日根将事情谈妥,下官会替大人出面将事情向何大人解释……账面上老规矩,想来何大人不会不答应……”顾白自信,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何云生贪财的性子,肯定也会同意此事的。
第二日戌时,龚九在聚轩楼毫无意外的见到了顾师爷和一直不露面的梁大人。
三人一个有心引诱、步步为营,一个见钱眼开、贪得无厌,再加上一个煽风点火、在旁怂恿的师爷,于是龚九与梁大人的“大生意”顺利而又愉快的达成了共识。三人谈完正事后还举杯畅饮,等到曲终人散之时,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仿佛相识多年的好友。
梁文才被扶上轿子的时候,仍嘴角带笑,意犹未尽。师爷也是满面春风,一副心愿达成、志得意满的模样。只是贰人谁也没有留意身后有人悄悄跟随,甚至进了他们的府邸。
回府后,梁文才撇下夫人,踉踉跄跄的走出卧房来到了书房,关上房门,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从墙壁中的暗格中拿出了一本账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