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人,您来了。”老鸨看到信物,一改神情,恭敬道。
原来自从肃陵涛在东南赈灾时发现粮草问题,回京都与肃陵渊商议之后,肃陵渊便派人在越州暗中设立了暗桩,以收集和散布消息,此处妓院便是其中一处所在。龚九前日便将前来的消息传来,老鸨没想到这么快人就到了。
“大人有何吩咐?”
“这几日,我都会住在城里,你替我散出消息,说西北来了三个客人,在四处寻找……才通商号的王庚……有消息后立刻告知与我。”龚九想了片刻又向老鸨说道,“还有,替我找个能描摹字迹的人,信得过的。”
“是。”老鸨将吩咐一一记下,即刻去办。
为免人起疑,龚九等三人还是点了三个姑娘陪酒聊天,一直到了晚上才醉醺醺一步三晃的回了客栈。
就这样,在福县住了五日,肃陵渊一行的队伍终于快到福县了。与在乐县一样,知晓当地官员肯定即使不是被肃陵潜收买,也不是什么为官清廉的好官,肃陵渊决定作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将传闻中自己此行的形象坐实,也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城外三十里,连着白跑了两天的梁文才和一众官员终于看到了由北而来,缓缓前进的马车。急忙跑到车前,行礼,“下官参见王爷。”
肃陵渊挥手,神色困倦的说道,“大人们免礼,本王有些乏了,快些进城吧……”
“是……”梁文才不敢怠慢,急忙起身上了轿,亲自在前引路。各位大人陆陆续续跟在车队后面。
肃陵渊此次奉旨南下最终目的地便是越州境内的夷山,夷山位处福县以南五十里处,想去夷山,必到福县。梁文才虽然万般不愿,但是怎么想也推脱不了,好在得到的消息是这肃陵渊一路南下都在游山玩水,甚至耽误了不少行程,京城那边也暂时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只是让自己配合监视肃陵渊的一举一动。所以梁文才还是硬着头皮,一边想着不能让肃陵渊察觉到自己的所为,一边还得把肃陵渊伺候好了,等他完事之后快些将这座大佛送走,自己也便完成了任务。
好不容易入了城,马车停了下来,梁文才下轿在车旁道,“下官已替王爷备好住所,王爷……何不就住在福县?等夷山有了消息,再行前往也可……”
肃陵渊独自下了车,看了一眼梁文才,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必……本王已让人在夷山脚下备好宅院,本王奉旨查探龙脉一事,当然要住在山脚,入山才方便……”为了不让人起疑,方便龚九的行动,肃陵渊还是决定住到夷山脚下,虽然交通不甚便利,但好在环境清幽,也好让函儿安心待产。
“这……”梁文才一副十分惋惜的表情,“那……王爷今日先在福县用膳再继续赶路可否?下官也好为王爷接风。”
肃陵渊本不想在福县多留,但已近午时,函儿早上吃得不多,怕人饿着,肃陵渊想了想,“也罢,就在这用午膳吧。”
见梁文才忙着吩咐下去,肃陵渊又道,“菜肴清淡些,内子不喜腥荤。”
梁文才一愣,“一定,一定。”王妃也来了?果然是游山玩水来了……消息不假!梁文才心中冷笑。
一行人来到福县最好的酒楼,梁文才候在门口,本以为会见到传说中的王妃。谁知被侍卫远远隔开,只能见着王爷亲自扶着一人下了马车,然后贰人被簇拥着进了酒楼,梁文才只见到一个清丽的背影。
怎么好像是个男人?没听说王妃是男人啊!
好不容易被侍卫放行,梁文才进了酒楼傻了眼,自己预备的房间被肃陵渊占去,并且吩咐其他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肃陵渊说的答应自己接风用膳……原来不是和自己一桌同食?
梁文才:……
于是这日的接风午膳变成王爷与传说中的“王妃”在一个房间,当然还有映棠与安生一旁侍候,而梁文才等一众大人在隔壁的另一个房间,为王爷隔空“接风”,好些大人连王爷的面的都没见着。
众大人:……
吃完饭,两人又被簇拥着上了马车。看见向南而去的车队,梁文才心中不知是悲是怒。
“大人……有个事情……”身边的师爷小声在梁文才耳边耳语。
“可有说是何人?”梁文才眉头一挑,低声问道。
“并不认识,从西北来的,不清楚跟那边有何关系,只听说已来福县好几日了,一直在找王庚……”师爷回道。
“这……先派人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查查他们的底细。”梁文才不放心又吩咐道,“此事先不报于京城那边,等将事情查出些眉目再说。”
师爷对梁文才言听计从,“是。”
前往夷山的马车上。
肃陵渊摸着萧墨函好像又大了一圈的肚子,一脸宠溺,“我在山脚买了处别院,依山傍水,函儿肯定喜欢……”
萧墨函身子靠在车壁上,双手撑着腰,点点头,微笑,“好……”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声音,“王爷……属下影十……”
“进来吧。”肃陵渊知道定是有消息了,让人进了车厢。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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