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辆大气豪华的马车停在了门口,只见肃陵渊大步走下马车,身后跟着一人。
袁琛一家早已恭候多时,旁边还有乐县的几位官员,都是袁琛特地叫来的陪客。
“见过成王。”一众人向肃陵渊行礼。
“快起吧,各位大人不必客气。”肃陵渊随手一挥,语气和蔼。
“王爷请……”袁琛起身,赶紧将肃陵渊迎入府中,安生也跟在肃陵渊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萧墨函的身影,袁玥心里失落,席间也有些心不在焉,对上肃陵渊的眼神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实在坐不住,借口离席,袁玥出了正厅,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没走几步,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小姐请留步。”
袁玥回头定睛一看,“你是成王的小厮?”原来是刚刚跟在肃陵渊身后的安生。
“是,见过小姐。”安生行礼。
“你找我有何事?”成王的人怎么会找我?
安生拿出一个信封来交给袁玥,“这是我们公子让我转交给小姐的。”
“可是萧公子?”袁玥闻言十分欣喜,赶紧接过信封放入袖中。
安生点了点头,“正是,公子让我转告小姐,定然不要让其他人知晓。”
袁玥连连称是,拜别了元生,急忙回到卧房。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字条:明日酉时请小姐城南小亭一见。
没有落款。
虽只有短短一句,袁玥却看了好几遍。
席上,袁琛几次劝酒,肃陵渊都只是点到即止,并不多饮。问及王爷是否在乐县再呆些时日,肃陵渊回说还未决定,可能会也可能不会。问及王爷除了一路向南,是否有兴趣去别处看看,肃陵渊回说要看心情,去也可不去也可。问及王爷对越州龙脉一事的看法,肃陵渊回说还未去过,可能为真也可能为假。问及王爷有没有兴趣找几个姑娘陪陪,这回肃陵渊一口回绝:内人家教甚严,不可。
袁琛:……
一餐饭下来,袁琛好像说了很多话,问了很多关心的问题,但是好像又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知道,肃陵渊好像对任何事情都感兴起,又都不感兴趣。
直到将肃陵渊送上马车,袁琛的脑袋都晕晕沉沉。
没了那方牧,怎么自己酒量也变差了?袁琛摇摇头,回了卧房。
肃陵渊上了马车,示意安生也进来。
“东西给了?”肃陵渊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席上没吃多少东西不说,还得应付那些老狐狸,即使自己重活两世对这样的场合也最为不喜。
“回王爷,给了。”安生答道。
“她神色可有何不妥?”
“没有……她只是问……信是不是夫人给的。”安生看了一眼肃陵渊的脸色,继续道,“我点头,没有否认,然后她就显得十分欣喜。”
看来,她的目标确实是函儿……
“还有多久才到?将马车赶快点。”肃陵渊归心似箭,向车外吩咐道。
肃陵渊回到住所,匆匆赶回卧房,发现映棠正站在门前,一脸担忧。
“怎么了?可是函儿有事?”肃陵渊见状,急忙想推门进去。
“王……王爷……”映棠欲言又止。
“何事?快说!”肃陵渊止了动作,催促道。
“公子……在闹脾气呢……”映棠有些为难,她不知道肃陵渊在面对萧墨函的时候一点脾气也没有,不知道肃陵渊有多疼她家公子,“若公子言语冲撞王爷……请王爷看在公子有孕的份上……多担待些。”
还当是何事,函儿无事就好,肃陵渊放下心来,点点头,推门进了房间。
萧墨函此时正坐在桌旁,桌上是今日的晚膳,还有晚上要服用的安胎药。
“函儿……怎么没有用膳?药也不喝?”肃陵渊见饭菜一口未动,心急的说道。
萧墨函看见肃陵渊回来,头一偏,并不回话,只是手轻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肚腹。
肃陵渊祥装委屈道,“函儿……不理我了?”说着走到萧墨函身前,蹲下,搂住萧墨函的腰,脸颊贴在隆起的腹上,“函儿生我气就好,可是不许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用脸蹭蹭。
萧墨函看着堂堂王爷肯这么低声下气的哄自己,气早消了大半,犹豫了一下,片刻后,手还是抚上肃陵渊的头,委屈的说道,“为何要瞒着我……”
肃陵渊见人终于肯跟自己说话,松了口气,抬起头,对上萧墨函的眼睛,发现眼里已经有些湿意,顿时慌了神。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坐到床上,让萧墨函横坐在自己腿上,让脑袋枕在自己肩上,双手将人抱住,“是我错了……不是担心你身子么……”
肃陵渊自那日发现袁玥可疑之后,一直担心袁玥会是肃陵潜的人,会对萧墨函不利,这几日萧墨函又有些不适,肃陵渊便没有将影卫禀告的情况告诉萧墨函。本想等袁玥主动跟萧墨函联系,再见机行事。拿到卷宗最好,最重要的是保证萧墨函的安全。谁知师爷死后都三日了,袁玥也没有任何消息。肃陵渊担心事情有变故,昨日答应袁琛的宴请,想着今日去一趟袁府,试探下袁玥,看看她的目标究竟是谁。今日中午哄着趁着萧墨函歇下后便出了门,本想着等萧墨函一觉醒来,自己也就回来了。
谁知萧墨函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感应,这些天一直觉得肃陵渊有事瞒他,今日午睡睡得也不安稳,不到一个时辰便醒了。醒来没有看见肃陵渊,找来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