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出现在生日宴会上的时候,郝玲会如此惊讶,甚至害怕,很大程度说明,其实郝玲知道贺晨已经死了。
那么现在的贺晨是谁?冒充的人,还是已经变成了鬼?
不管是冒充的人,还是变成了鬼,贺晨看起来都不怎么简单,因为他身上完全没有阴邪的气息,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墙上的血脚印很可能是郝玲和贺晨打掉的孩子,而贺晨还是一个已经死掉的人,那王经理呢?
王经理为什么突然疯掉?不应该只是巧合,和这件事情难道没有什么关联么?
商丘想了想,说:“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照顾一下谢一。”
罗睺点了点头,商丘立刻站起来就走出去了,迈开大步,准备快去快回。
商丘客房楼出来,往郝玲住的别墅过去,还没走到别墅,正好看到郝小姐的佣人郝慧,正端着盘子从远处走过来,看起来是端了一些小吃。
郝慧看到商丘,连忙打招呼,她脸色还非常苍白,端着盘子都战战兢兢的。
商丘说:“我正好找你打听一些事情。”
郝慧说:“什么事情?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
商丘说:“你一直照顾你们小姐?”
郝慧说:“对啊,好多年了。”
商丘问:“那你们小姐有没有生过孩子?”
他这么一问,郝慧脸色就顿住了,左右看了看,随即才小声说:“小姐不让说的。”
她说着,又低声说:“我……我可以偷偷告诉你,但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郝玲和贺晨的确有个孩子,几年前的事情,因为贺晨是上门女婿,所以其实贺晨很想要个孩子,有了孩子,婚姻质量会比较稳定,毕竟贺晨是个倒插门,而且说实在的,郝玲很花心,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后来郝玲还真的怀孕了,刚开始怀孕的时候,郝玲根本不知道,而且玩的很疯,都三个月了,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是怀孕了,马上就要三个月。
贺晨当然高兴,只要有了孩子,他在郝家的地位就稳固了,不怕郝玲再去外面玩。
郝慧说:“但是小姐不想要孩子……”
郝玲的态度却是打掉孩子,因为生孩子很费事啊,怀胎十月不说,生孩子之后会难看,影响皮肤,影响身材,还要坐月子,不能出去玩。
郝玲向来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自然主张打掉孩子,说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郝慧说:“当时小姐和先生吵得很厉害,竟然大吵一架,整个别墅都能听见,还有其他人也听见过,先生执意不让小姐把孩子打掉,不过后来……”
郝玲瞒着贺晨,还是把孩子打掉了,郝慧说:“小姐找了王经理,王经理之前是做医生的,虽然现在在公司上班,不过还有一些医生的朋友,就帮助小姐找了个诊所,然后打掉了孩子。”
王经理?
商丘眯了眯眼睛,果然在这件事情中出现了王经理,王经理是那个帮忙打掉孩子的人。
郝慧说:“先生知道这件事情,特别生气,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小姐不好之类的,和王经理有不干净的关系之类的,总之说了很多,两个人关系一度非常僵硬,这有个几年了,关系一直没有得到缓和,不过上个月,小姐似乎想要和先生和好,主动约先生出去度假呢。”
郝玲主动约贺晨出去度假,商丘觉得,郝玲的意思可不是和好这么简单,也不是想要缓和关系,很有可能是动了狠念头,想要把自己丈夫弄死在外面。
贺晨或许已经死了,或许侥幸没死,但是都已经知道郝玲的念头,所以假意回来,墙壁上的恐吓血字,王经理,还有小孩的血脚印,似乎都已经串连上了。
郝慧说:“啊呀!小姐估计等急了,我得赶紧走了,商先生您千万别说是我告诉您的,保密啊,小姐不想让人知道她打掉过孩子。”
郝慧说完,赶紧调头就跑了,端着盘子往别墅里跑进去。
商丘眯了眯眼睛,也调头往客房楼里走,他穿过花园,朝着客房楼走过去,突听背后有“沙沙”的声音,商丘脚步一顿,随即手腕一抖,“嗖!!!”的一声,手机上挂着的桃木钥匙链顿时就甩了下来,猛地卷向身后。
有人站在商丘身后,桃木钥匙链突然甩过来,在半空中猛地变大,瞬间变成了正常的桃木剑大小。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向侧面躲闪,桃木剑发出“唰!”的一声,堪堪蹭着那人的脸颊掠过去,虽然没有碰到,不过风势刮得他脸颊火辣辣的疼,抬手轻轻的蹭了一下,嘴里“嘶”了一声。
商丘的桃木剑出手,“哆!”一声哆在地上,商丘这才转过身来,看起来动作不急不缓。
那站在商丘身后,抬手蹭着自己脸颊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正是贺晨。
贺晨的脸颊上有一个血道子,不是被桃木剑刮伤的,毕竟桃木剑没有锋利的剑刃,而是被风势刮伤的,有点挂彩。
贺晨垂眼看了一眼地上的桃木剑,笑了笑,说:“身手……还是一贯如此的好?”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你是谁?”
贺晨笑了一声,不是很在意,说:“问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不是么?就算我说了,你也记不起来。”
商丘听到他的话,又眯了一下眼睛,眼睛里充斥着阴霾。
贺晨则是稍微弯腰,将商丘的桃木剑从地上拔出来,发出“嚓!”的一声,放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