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恕大长腿快速跑过来,赶紧窜上车。
毕北坐在前面开车,韩长恕就直接窜进了副驾驶,谢一和商丘坐在后面。
毕北一个油门踩下去,就听到“噌——”一声,车子猛地窜起来,高速起步,一下冲出去。
韩长恕还没系安全带,差点撞傻了,感受到了车子凶猛的推背力度,赶紧把安全带系上。
谢一看着韩长恕一脸惊慌的样子,说:“你怎么了?”
韩长恕回过头去,说:“谢一,你没事儿吗!这里太可怕!”
谢一眼皮一跳,说:“没事儿啊?”
韩长恕激动的说:“我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就听到楼道里有人的声音,大半夜的不睡觉,很奇怪,还咯咯咯咯咯的笑,笑得直渗人!”
韩长恕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是个孩子的笑声,我就心想哪个熊孩子大半夜不睡觉,还在别人门口笑!”
谢一更是眼皮一跳,心想着这可是阴曹地府啊,试探的说:“你就打开门去看了?”
韩长恕说:“当然啊!我就开门去看!!!卧槽!你特么猜我看到了什么?!”
毕北听他说的激动,淡淡说:“别挥手,妨碍我开车。”
韩长恕激动的说:“我看到了一个小孩子啊!这不是重点,那小孩子没有脑袋!他没有脑袋!他站在走廊里,黑漆漆的走廊里,正在踢足球!!而那被踢的足球就是他的脑袋!地上的脑袋滚到我脚边,那种骨碌碌的滚过来,撞在我脚上,你们能理解吗!吓死我了!地上的脑袋还笑着跟我说,叔叔你要和我一起踢球吗?!”
韩长恕说到这里,顿时哀嚎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他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看起来是没睡好,说:“我特么当时都要吓死了!还踢足球呢!!而且他为什么要叫我叔叔啊,我明明是哥哥!”
谢一听着韩长恕的叙述,顿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他实在没忍住,本来很可怕的事情,结果让韩长恕这么一叙述,谢一顿时想到了韩长恕这个花花大少,吓得要尿裤子的样子。
毕北则是淡定的感叹说:“我们这边小孩少,没人陪他玩,只能自己踢足球。”
韩长恕都要疯了,说:“等等,重点不是踢足球好么,他踢的是自己的脑袋!”
毕北还是很淡定,说:“忘记告诉他,别吓坏了‘外地佬儿\‘。”
“外……外……”韩长恕正经的说:“我是本地人。”
谢一:“……”
谢一忍着笑,肚子都笑疼了,韩长恕转过头来看他,说:“严肃点,你们差点就看不到我了,差点吓死!”
毕北淡淡的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副驾驶的韩长恕,说:“相信我,你就算吓死了,也能看到我们,只是换了一种更融合的方式。”
韩长恕:“……”不明觉厉……
韩长恕叙述着昨天可怕的事情,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过头来,说:“你们俩怎么搞的,从一上车就拉着手,还十指紧扣,虐狗么?”
其实谢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都老大不小了,而且还是个大男人,竟然和商丘在玩十指紧扣,不过商丘执意要这么握着,谢一其实也挺喜欢,就没挣脱。
商丘淡淡的一笑,那笑容里满满都是闷骚,说:“专虐花心狗。”
韩长恕瞪着眼睛,感觉到一股挫败,只好转过头来,说:“你们一大早上去哪里?怎么不带我?”
毕北说:“你在这里比较安全。”
韩长恕震惊的说:“安全?踢足球吗?!”
其他人都默默的无视了韩长恕,商丘说:“费彤是怎么逃跑的?”
韩长恕一听,更是震惊了,说:“费小姐逃跑了!?”
毕北说:“我听说费彤精神有问题,被转送到了医院,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刚刚传来的消息,说是费彤打伤了护士,自己逃跑了。”
毕北开着车,正在往医院的路上开,韩长恕说:“费小姐为什么要逃跑?”
毕北说:“那谁知道?我不管他为什么要跑,我只想要那块血玉。”
众人没有废话,赶紧往医院去,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到医院,那里已经有很多警察了,毕竟费彤是嫌疑人。
他们走进医院,当然不能进费彤的病房,不过还是坐电梯上了楼,韩长恕说:“你们要干什么?费小姐不是已经跑了吗?还来医院干什么?”
谢一是明智的没说话,毕竟自己是个门外汉,毕北则是一脸感叹,说:“门外汉问题还这么多。”
商丘淡淡的说:“毕竟隔行如隔山。”
韩长恕:“……”
韩长恕看向谢一,觉得谢一是最温柔的了,谢一则是友好的对他笑了笑,然后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他们上了楼,门口有人把守,韩长恕小声说:“怎么办?咱们进不去。”
商丘看了一眼病房门,人是挺多的,但是这些拦不住他们,商丘打了一个手势,说:“这边走”。
他说着带着众人绕到了病房后面,病房后面没人把守,因为那地方压根儿没有门,连个窗户也没有。
韩长恕说:“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商丘已经抬手一甩,“啪!”一声,一张黄符甩在墙上,随即商丘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轻轻一点,就听到“哗啦——”一声,犹如流水的波动,实体的墙面突然波动起来,变成了清澈见底的水波一样。
韩长恕顿时看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