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去弄来热水,恭敬的把衣物捧来,放在榻上,先替男子洗漱,随即双膝跪在地上,替坐在榻上的男子换上衣裳。
男子全程懒洋洋的,慵懒的靠在高琼胸口,纤长的食指轻轻卷着高琼的衣线,好像是一只正在晒太阳的小猫儿,用脸颊轻轻磨蹭着,低声说:“高琼,一会儿陪本座走一趟。”
“是。”
男子突然笑了一声,说:“怎么,一大早上就这么有精神?”
高琼被他说得顿时一愣,随即脸上有些不自然,沙哑着声音说:“卑将该死。”
男子幽幽一笑,伸手搂住高琼的脖颈,靠在他的肩膀,埋首他的肩窝,轻轻吐着气,高琼的呼吸顿时更加紊乱,惹得男子一笑,说:“虽然本座也想与你欢好,不过现在不是适合,有人在外面,让他进来。”
高琼一惊,他完全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声音,连忙深吸两口气,压制了自己的呼吸,快速走出门去,门外并没有人,但是下一刻,就有一个从者匆匆走来,拱手说:“高将军,不知国师可在?”
高琼引着从者进入房室,男子已经穿戴整齐,脸上戴着一张穷凶极恶的面具,看起来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鬼差一般,虽然看不到神态,但是听语气仍然很慵懒,悠闲的呷着茶,说:“可是弓军总教头派你来的?”
那从者一惊,立刻说:“国师神机妙算!禁军弓军之中,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将士们突然染上恶疾,而且还会传染,营中人心惶惶,实乃没有办法,才来惊扰国师大人!”
男子说:“不必多说,本座与高将军一会儿就到。”
那从者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连忙作揖,说:“谢国师!谢国师!”
从者作揖扣头之后,很快就先行离开了,那男子幽幽的饮了一杯茶,吃了一块点心,也不见怎么着急,还捏着一块点心,笑着说:“高琼,要食一块么?”
高琼连忙作礼,说:“卑将不敢。”
男子笑着说:“你就是太拘谨了,不过在榻上的时候,倒是一点儿也不拘谨。”
高琼脸上一僵,说:“卑将该死。”
“走吧。”
弓军总教头已经在等了,军中突然有士兵感染恶疾,不知道是真的生病,还是因为中毒,可怕的是这怪病会溃烂,而且还会传染,军中很多人都得了这病,痛苦不堪。
契丹公主就要进京,弓军乃是禁军中的三科之一,何其重要,绝对不能有什么差池,但是御医也无能为力,束手无存。
总教头平日里不信邪,虽知道朝中有个连脸面都不敢露的国师,自称是冥京十殿之中,一殿阎王秦广王蒋歆在世。蒋歆字子文,乃是三国时期人,少师贪杯好色,为人狂妄不羁,因“骨清”异于常人,死后执掌生死籍,专司人间生死,接引超生,有通天彻地的本事,说哪里要打仗,哪里就会打仗,如果有人不尊敬,那么当地的人就会遭殃,祸及一方。
只是总教头是个粗人,只信真刀实枪的霸权,从来不信这些邪乎的歪理。
如今因为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不得不让人去请国师过来,就盼着能有解决的办法。
在总教头着急的时候,就见有人走了进来,身段fēng_liú纤细,犹如美妇,脸上却戴着一张鬼面具,可怖之极,他身边跟着刚刚升官为殿前都指挥使的高琼。
总教头顾不得其他,连忙作揖,请国师前去查看病患,国师一个字儿都不曾开口,只是进营房看了一眼那些生病的士兵,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
那黄纸上半个字儿也没有,不曾看见什么鬼画符,鬼面具下国师的声音终于吐露出来,并非是个娇柔的女子声音,而是略带沙哑,又显清凉的少年声音,说:“水。”
高琼赶紧让人取水来,国师便将那张黄纸从中间轻轻一扯,“嚓”一声直接撕碎,他双手白皙纤细,十只纤长,撕起黄纸的动作都极为好看。
国师将那张黄纸三两下撕碎,直接仍在水中,说:“饮了。”
高琼立刻应声,亲自端着那碗水,走过去扶着病患饮下,随即退开到一边。
众人看着这离奇的一幕,尤其是总教头,他起初根本不肯相信,然而病患士兵脸上的溃烂犹如浮土一般,瞬间就被吹散了,一下烟消云散,再也看不到了。
总教头险些惊呼出声,连忙对国师作揖,说:“国师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请国师相救,营中还有诸多将士被这怪病折磨。”
国师没有说话,也看不到他鬼面具下的脸,只是从怀中又拿出几张符纸,轻飘飘的交给总教头,再没说一个字,在总教头感激涕零的声音中,带着高琼调头就走出了营房……
谢一睡了一个好觉,虽然明天就要摆宴,不过因为商丘就在身边,所以谢一也没什么太担心的,很快就睡着了,睡得还挺香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宫人过来送洗漱的热水和衣物,悄悄进门来的时候,就看到陛下和那个商先生依偎在一起,陛下像是撒娇一样躲在商先生的怀中,商丘则是搂着谢一的腰。
商丘早就醒了,那些宫人进来的时候虽然很轻,但是也有动静,商丘比较机警,肯定会醒来,不过其实商丘醒的更早,因为谢一一直往自己怀里拱,就跟一只小奶狗似的。
谢一的被子被踢掉了,他晚上睡觉不老实,就去拽商丘的被子,商丘迫于无奈,把被子给谢一盖上,两个人盖了一床,结果不一会儿谢一又把商丘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