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从层流室出来啊!”

“不要,”河本轻轻扯了住他的病员服的袖口,“想请热史哥帮忙的事,现在就有。可以……可以让我打个电话吗?”

草津被青梅竹马看了一眼,于是不自觉地看了有马一眼。

有马立时理解了:“我来准备。”

离开片刻,神通广大的有马家少主便带了不知怎么搞到手的轮椅回来,半搀半抱着让河本坐上去,又按他的指点从床头柜里找到那本主角原型是他父亲的推理,取出作为书签夹在里面的电话卡,推着轮椅出了病房。穿过静悄悄的空旷走廊,三人带着河本来到最近的一处公共电话前,不高兴再让青梅竹马和他多说话的草津抢着问了号码,替他拨通,然后把听筒往他手里一塞。

“……俊介吗?”河本声音颤抖,“我是润一。”

电话对面的“俊介”激动非凡,语速极快地咆哮了几句,旁听的三人面面相觑,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河本很镇定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对不起,今天才听到家里电话答录机的留言。想告诉你上回说的……注射可

因的事,是开玩笑,事实上只是不太舒服,去医院输液了……”

对面又是一句咆哮,这次三人听懂了,是很粗俗的詈骂用语。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俊介”多半是用摔的挂断了电话。

河本愣了愣——那一刻很短又好像很长——也把听筒放了回去。

草津的眉头拧起来:“可

因是什么笑话?你吸过毒?”

“去年……夏天,在我家那边的医院住院前,回家拿东西……”向来嚣张的小鬼深深垂下头去,“穿的是短袖衬衫,被俊介看到了手臂上的针孔。我们住隔壁,他知道我家备用钥匙放哪里,没敲门就进来了。那时……太难过,不想在他面前哭,不想被他可怜……就开了很恶劣的玩笑,说我跟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了,针孔是吸毒留下的,收拾个人物品是要去行为矫治机构戒毒。”

“你……精神有毛病吗?!”草津彻底被打败了,要说小热是傻瓜,这人已突破“傻瓜”的极限奔向了“疯子”吧!

“……准备等他喊出‘不可能’的时候,笑着说出真相,但…我太没用,笑不出。更糟的是,俊介信了,狠狠骂了我一顿说要绝交。他那个人就是火爆脾气,从小到大每次吵架,他都嚷着绝交,过几天又若无其事地来找我玩,刚才也骂我拿他耍着玩,不可原谅……今天下午真一哥带给我一支录音笔,说是上午去我家,心血来潮摆弄了一下家里的固定电话……如今人人都用手机,还以为不会有什么留言了,不料真的发现了一条给我的,就录下来拿给我听。那是……一月里我生日那天,俊介的留言,他说就算我遇人不淑误入歧途,也仍是他的青梅竹马……是最重要的朋友,永远是……”

有马拍拍河本的肩,掏出一包纸巾给他,未料这小鬼推开不接,仰起脸来竟是笑意盈盈,不见半点泪痕:“我没关系,谢谢有马先生。倘若连分辨气话和心里话的能力都没有,我也不配做俊介最重要的朋友了。”

草津不以为然地吐槽:“根本不信任青梅竹马的品德操守,随便就信了对方会吸毒,也没资格做最重要的朋友吧!”

“正因为没别人会信,俊介才最特别。”河本听了也不气,仍是笑着维护他的朋友,“我不是草津先生你们那样的优等生,在学校倒也算老实听话不惹事,只有俊介了解,跟整天忙着抓捕杀人凶手拯救世界、阴晴不定又喜欢棍棒教育的条子老爸相依为命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自暴自弃去混不良才不稀奇……只有他了解……俊介,他不过是谦虚,不觉得凭自己就能改变一个人,虽然……他早已做到了。”

有马清了清嗓子,提醒大家:“快到九点了,不赶在熄灯前回去可不行啊。”

草津抢过轮椅:“我来推他,你照顾小热吧。”在心底盘旋的疑问,渴求着这个讨厌小鬼给出解答。

“没问题。”心领神会的有马拖住从听河本打电话时就一言不发的友人慢走一步,和草津拉开一段距离,方便他同河本单独讲话。

推着轮椅,草津稍稍俯下身去,凑到河本耳边:“我有话问你。”

“请讲。”阖着眼像是睡着了的小鬼反应还是很迅速。

“那位俊介……你们……”他小心地斟酌着用语,“你……怎么可能?我是说,对别人一见钟情之类的……”幼年相识,共同成长,结下无比深厚的情谊,融为彼此生命的一部分,本应是天生一对的两人,会爱上后来的“外人”简直匪夷所思。

河本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笑到咳嗽起来,按着胸膛勉强止住咳:“哈……男校的毕业生好恐怖啊,喜欢女生都会被你们视为异端吗?”

草津差一点要把轮椅掀翻,深吸两口气才稳住颤栗的双手。

“俊介跟我像亲兄弟一样。”河本总算正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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