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郭适不服,被慕容厉一瞪之下,立即又发作了。他几步跳回榻上,抱紧了床柱,不肯走了。
郭逸扭头望着这小活宝,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只得好声好气的哄着:“适儿,是肃恭不对,肃恭不该不准你进来探望爹爹……但爹爹要先洗去那身毒血,否则时辰久了,还未可知是否又会由皮肤浸回体内去。若是因着你在此处而有所不便,那便就是适儿害了爹爹,适儿总不至想要如此吧?”
“适儿自然是想爹爹好好的!”郭适这才撅着嘴巴,慢慢的爬下去,嘟囔着:“那一会爹爹出去与皇帝哥哥说话时,可莫要再将适儿丢下了。”
慕容厉这时已拉下了帘幔,口中轻声解释着:“若是要打水进来,便难保不会被人瞧见。但懿轩这时候又不宜着衣衫,便先将帘幔遮住,莫要出来便是了。”
郭逸点头笑了笑,望着郭适一路被慕容厉扯着出去,嘴里应声道:“知道了。自然是最舍不得适儿,晚些时候再去寻你,可莫要再与肃恭吵闹,在陛下眼前失了体统。”
待慕容厉将水桶搬进来,在榻前竖好了屏风,便又走到郭逸身前将他拉起来,一边顺手抄了块特地多拿的布巾,往那榻上使劲按了几下,使得榻上粘着郭逸双腿的毒血硬壳被压得破了开来,郭逸也终自榻上下来,迈进了半人高的浴桶里。
“肃恭还是先出去吧,免得适儿又不服气,在外面嚷些什么。”他一边将自己泡进水里,一边轻声劝着,却见着慕容厉走到衣橱边上去,翻了几件他上朝时才穿的文衫,又找了一套被褥、几块大些的绢布,一并捧着回到郭逸身边,将榻上那污了的被褥换掉、文衫放到整洁的榻上,这才凑过去对准郭逸的唇亲了一口,贼笑着跑了出去。
郭逸自浴桶中迈出来,便见着自己周身都像是又白了不少,皮肤又显得嫩滑了些。他低头看了看,却猛然发觉胸前那道刀痕早已消失不见,如同未曾被划开过一般!
想了想,他伸手往后心附近的几个伤疤处探了探,果不其然,竟也毫无硬物感!
“这……究竟是何等神药?还是我原本练的内功就有此能耐?”郭逸发了会楞,一边穿上衣衫,一边闷闷的想着,又顺手将满头湿发拂到身前,随手拿起了慕容厉备在榻上的大块绢巾擦了擦,开门走了出去。
甫一推门,郭逸便见着慕容时、慕容临、慕容厉、郭适四人全站在院里,围着一个周身裹着红袍、以黑布罩面的男人。
那人观来也就三十出头,气度神韵一看便知不同凡响,隐约透着几分神秘,几分邪气。
当郭逸踏出房门时,那人便转身面对他,取下面上黑布冲他笑笑:“徒儿,为师似是白跑了一趟?”
“师傅!怎么如此快便到了!”郭逸喜形于色,快步走了过去,就要下跪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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