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大驾光临,蓬荜生辉……”依旧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明月虽然说这恭敬的话,但行动上却没有改随意的样。他在这里,就是一个闲王,他安心做好自己的闲王就好……但前来的人却一点都不恼,似乎对他现在的样子很受用,反正道歉似地说道,“明月莫恼,这几天各种权贵来贺寿。为兄为此忙的焦头烂额。前几天实在抽不出时间看你。现在,这不一得空闲便来凤宸宫了嘛。”
明月被刺杀的事,他已经知道,并严肃处理了一批人。但依旧把明月当做小孩的秦风没有想太多,因为根本不知道明月底牌,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跟他说起话来,还是以前的样子。
“是吗?”听着秦风无所谓的样子,明月的心里把凉到了骨头。
“真的好累……不过若有明月的关心,再累也值得。”秦风没有察觉明月此时气息的变化,把头蹭到明月肩头,嘴唇有意无意的蹭着明月垂下的头发。明月的头发上有他那熟悉的可口的味道。
明月反问秦风:难道是因为忙而不常来这里坐?
但秦风回答的却是:他现在好累。
如此的答非所问,只不过证明两人早已不同心罢了。
窗外,纷飞的粉色桃花的一瓣瓣在风中清荡,白色的蝴蝶追着晃动的香气,却怎么也追不到。
在秦风靠近时,明月身体禁不住一丝颤动。他本来和秦风在一起亲近惯了,但是经历过明月楼的袭击,便潜意识的把秦风划入不可信任的名单。但觉得很多事也不好提到明面上来,便只能任着他靠近。但秦风身上的温度却半点没能像当初的重阳,能隔着衣服传递到明月心底。
如果现在正在急于寻人的重阳知道他要找的人正和别的男人相拥,纵然只是纯洁的相拥,那只暴躁的狮子估计也被彻底激怒吧。
如果明月知道自己的视为兄长的秦风暗中养着好几个与自己相像的娈童,不知此刻会如此是否还会容许他如此放肆。明月没有在大秦王宫安排很多人,便处于对血亲的尊重。可惜,并不是所有的血亲都值得人真心以待。
“现在该关心你的是太子妃吧。对了,怎么还没娶妻。”明月现在身前是秦风,但脑子中出现的却是那袭鲜红色的影子。重阳和秦风虽都未正式婚娶,但两人却同为天下待嫁闺中女子的如意郎君。若不是重阳早有暴虐之名,可能更多的女子甘愿追随左右。想到此时,明月心中微微泛起酸气。
“……”听到明月问及自己的婚事,秦风心里很不是滋味。良久才说了句,“累了,想睡觉……”
秦风现在是真的累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和欲.望,秦风害怕被皇爷爷知道心事,更害怕被明月知道。所以他每次靠近,都会很小心翼翼。
“太子殿没床,睡觉还要跑我这?”有些好笑的看着依旧喜欢赖在自己床上的兄长,抚着那微微杂乱的头发,明月心中思绪万千。各种纠结,各种矛盾。对于秦风,明月心中总有一种纠结后的怅然。
无限江山,怎比伊人绝对风华。算如今,青梅竹马一场,流水落花一梦。
如花美眷,无奈流年似水匆匆而过,辜负春光。
窗外,一阵微风过后,落花阵阵,惊起醉卧梨枝的白蝶。
窗内,同床异梦,屋内人各怀心事,欲睡还难。
“都过了半个时辰,还睡不着。你果真是上我这儿来睡觉的?”明月抚着秦风耳边的青丝有些嘲笑的说道。虽明月方才小睡了一会儿,但对于身边历来的警觉,让他对一切了如指掌。而秦风有心事的闭眼沉思也没瞒过从小相伴的明月。
“嗯,的确还有别的事……”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大秦皇族到了这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所以小时候的两个人非常亲密之间,起初明月每次从天山过来,两个人都玩的不亦乐乎。但不知从何开始,明月就发现这个长兄虽然对自己亲近,却有一丝顾虑。秦风的顾虑放在眼中全成了赤裸裸的防备,让本来对大秦之事不感兴趣的明月,更加不想掺和到凡事中去。
更何况,明月楼的刺杀明明就是太子东宫的人,虽然被秦风抢先一步处理,但却不能掩饰事情的本质。毕竟东宫的死士,只听命于太子一人。
“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有备而来,不妨把话说完。”莫名的回忆让人有些心酸,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明月抚开秦风的手,转过身有些不悦的说道。
秦风看明月不悦,把语调调的更加柔和些。“你都十五岁了,怎么还这么任性。这是皇爷爷的意思,想借这个机会让把你介绍给六国权贵。你是大秦最受宠爱的王孙,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外人?”
秦风说的是事实,却不完全是事实。明月从今年开始就学艺结束,为了避免他出众的外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秦风便想借大寿之名,让各国权贵都知道这可人便是当今大秦的绝代皇孙,而明月虽绝代,却不是任何人可以高攀或是期望的。
当然,秦风也想把明月锁在身边,不让任何人见他。只是以明月的心性,未必开心如此雪藏行径。而从政治角度考虑,天一道人弟子的身份可让很多对大秦心存不轨的人,望而却步。
玩弄政治的人考虑事情都是从政治的角度却认识,如果身边的人对他们有利用价值,这,当然不能放过。只是,秦风没有想到的,如此一石二鸟之计,到了最后反弄巧成拙。自古佳人倾国倾城,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