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不及了。另一只手擦过他的后颈,又似扣非扣地捏住了他的喉咙,刑鸣被这一双手牢牢钳住,耳边有个沉厚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别动。

虞仲夜平时说话不这样,这一半是被酒精蚀的,一半是被情欲撩的。

“老师,我明早的飞机……”

虞仲夜以双手将他锁住,以胸膛将他压制,以鼻子轻轻撩拨他耳后的肌肤,将灼热的气息喷进他的脖子里。黑暗中,他的掌心仍在升温,他的胸膛起伏剧烈,他的呼吸愈发急促……

刑鸣嗓子发紧,心惊肉跳,尽管目不视物,但他像狮口下的羚羊一样敏感,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得到这种血淋淋的危险。

“本来今晚就该走的,已经迟——”

突然间,他被虞仲夜握住手腕,用力摔了出去。对方手劲太大了,他整个人几乎都被掀飞起来,然后落地,后脑勺重重砸在地板上。

刑鸣一时被砸懵了,瞪大眼睛一动不动,一团黑影已朝他压下来,开始扯他的衣服。

“嘶”的几声,衬衣就烂了。刑鸣徒劳地反抗两下就宣告投降,虞仲夜撕烂他的上衣,又剥扯他的裤子。他的一条大腿强行抵入刑鸣的双腿之间,挤压他的性器,也以自己的性器摩擦他的肌肤。

yù_wàng这种东西就是这么烟熏火燎的,刑鸣清楚地感受到这个男人已经蓄势待发,他的性器火热而坚硬,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但虞仲夜迟迟没有进入。

两个男人在黑暗中对峙,下肢纠缠,赤身luǒ_tǐ。

许是外头哪户离得近的人家忽然开了灯,落地窗外遥遥闪过一抹白光,刑鸣对视上虞仲夜的眼睛,一下子想起那个失控了的暴雨天。那天的记忆实在不太好,以至于他呼吸的节奏完全乱了,眼珠在眼眶里慌慌张张地转。

然而他的对手竟连眼皮也不动一下,就这么看着他,像深渊一样寂静。

刑鸣认命了。他赤条条的躺在地上,把腿翘高,打开,调整出一个适合对方进入的角度,本以为今夜如何难逃一劫,没想到老狐狸居然临阵退兵,放了他一马。

虞仲夜握着刑鸣的手,领着它一点点抚摸自己的身体,抚摸强壮的颈,健硕的胸,紧致的腹,最后他将刑鸣的手摁在胯间,又一根根攥紧他的手指,迫使他握住自己的性器。

原本已经勃起的yīn_jīng在他手里又抬了一下头,跟蛇似的,刑鸣手抖了一下,手指也僵着不动了,虞仲夜便皱了皱眉:“愣什么。”

shǒu_yín这种事情一个成年男人当然干过,刑鸣反应过来,开始在虞仲夜的引导下替他shǒu_yín。他抓着他粗壮的茎身挤压揉搓,上头每一道暴起的经络都抚慰一遍,还用指甲尖尖儿在冠状沟里搔刮。

虞仲夜以另一手分开刑鸣的双腿,将他一条腿挂在自己肩膀上,他循着他捋动的节奏顶弄一阵,然后将灼热的jīng_yè射了他满手。

潦草解决yù_wàng之后,虞仲夜托起刑鸣的后脑勺,许是知道他刚才那下被摔惨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揉了揉,又低头在他额前吻了吻。虞仲夜起身,开灯,取了一间黑色睡袍披在身上。他完全收起残暴一面,却露出一副冷淡态度,去书房练字之前,回头看了刑鸣一眼,留下一句话。

“今晚你睡少艾房里。”

这一晚刑鸣都在虞少艾的房里辗转反侧,门没完全阖上,他小心听着外头的动静。但虞台长似乎一夜未归,一直在书房里练字。

第二天清早,老林早早地等在大门口。这时候虞仲夜估摸着总算睡了,刑鸣穿着虞少艾的t恤,独自用过早餐,上了车,吩咐老林先载他回去取行李,再送他去机场。

离开前,刑鸣仰头看了一眼虞仲夜卧室的大落地窗,暗暗庆幸这时候出差简直太及时了,伴君如伴虎,这么不可捉摸的老狐狸,还是躲一阵子的好。

第40章

刑鸣一下飞机就打车,路上颠簸两个多小时,直接赶去崔文军任职的红星装卸公司。但一名工友告诉刑鸣,他还是来晚了,老崔出去跑车了,一周以后才能回来。

《东方视界》打从开始就定了要直播,但节目中的短片至关重要,那可不是现场能拍的。刑鸣一算时间,合计着等崔文军回来再开始肯定来不及,决定就在当地找家影视后期工作室,现编现拍现制作,回明珠台以后再精加工。

离开红星装卸公司前,那位工友悄悄凑到刑鸣跟前,跟他说自己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刑鸣微笑着递了根烟上去,大大方方给出自己的联系方式。

阮宁不解,说老大你怎么那么随便,好歹是个腕儿。

刑鸣这阵子一直不太舒服,忙着筹备节目也顾不上,他没搭理阮宁的废话,掏出兜里的退烧药片,取了两片扔进嘴里,直接嚼碎以后借唾液吞了下去。阮宁瞧见,更是咋舌。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旁人眼里的“冰王子”又冷又傲,其实骨子里特别随便、特别糙,爱岗敬业多于爱惜自己。

刑鸣让阮宁租了一辆面包车,白天跟着当地群众对那些违规的心理诊所进行暗访,晚上就统一入住街角的便宜旅店,甭说一颗星没有,连如家7天都比不上。节目制作费来之不易,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明访暗拍折腾几天,刑鸣在旅馆房间里翻检所有的视频素材,拍的虽多,能用的却少,收获寥寥。

晚上七点整,准时收看《新闻中国》,今天的轮班主持是骆优,他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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