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体不经绷紧了,身上肌肉的纹理更明显了。
季灼也愣在那里,面色复杂地盯着顾绰,像是悲,又像是喜,悲喜难定。
顾绰最怕他这样子了。
“我长得帅,又有钱,活又好,做你男朋友,你不会吃亏的。”
“你做我男朋友,你吃亏了?”
顾绰心里一慌,连忙道:“小灼,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灼沉默半晌后道:“我不稀罕了,顾绰,晚了!”
顾绰傻了一下,心里很难受。
季灼转身就去了房间里,顾绰起身想要追,走了两步,突然抱着膝盖蹲了下来。
季灼转头看他。
顾绰本来只有一分痛,连忙做出十分痛的样子,直接坐在了地上,俊脸有些扭曲。
季灼这才看到他的膝盖乌青,有些发红,拇指也红了,破了一些皮。
“怎么回事?”
“小灼,我被打了。”顾绰委屈道。
“你不是说你没出门吗?!”季灼问道。
没有出门怎么被打?顾绰这傻子居然敢骗他?!
“不是,我没出门,是它!”顾绰连忙指向门边的那面墙,控诉道。
季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墙上有脚印和被踹的痕迹。
季灼深吸一口气,忍住暴走的冲动。
这房子是季灼亲自装修的,每一处都是他的心血。他有轻微的强迫症,容不得什么瑕疵。
“顾绰,你去把墙上的脚印擦干净,要是擦不干净,就滚出去。”季灼直接进了卧房,将门甩上了。
顾绰用脸盆装着水,拿着刷子,蹲在墙边,用刷子刷着墙。
顾绰看着墙上的脚印,又盯着自己乌青的膝盖,突然生出一种“人不如墙”的悲凉感。
顾绰好不容易将墙洗干净了,才蹲在门口,朝着里面道:“宝贝儿,墙已经洗干净了,你出来检查。”
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季灼提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那里,那枕头已经被压扁了。
这是季灼之前出国花了好几千块买的枕头。
“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你,所以每天抱着它睡,偶尔揉一揉捏一捏……”顾绰的声音越来越弱。
季灼再次深呼吸。
季灼觉得自己几天没回来,这房子像是被顾绰拆了一般。墙上有脚印,枕头瘪了,床被睡了一个下陷,他几乎可以想象顾绰这几天是怎么瘫在床上的。
季灼开始收拾房子,顾绰就坐在沙发上,像等待收拾的物件。
季灼收拾到最后才来收拾他,将医药箱拿了出来,顾绰连忙将脚伸了过去。
季灼直接将医药箱往他身边一扔,就走了。
现在不是人不如墙,是这房子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如了。
当晚,顾绰不允许上床,总而言之,他的活动范围只划分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着季灼脱衣服,露出形状美好的蝴蝶骨,洗完澡后,穿着睡袍、姿态慵懒的模样。
季灼进了卧房,将门关上,也彻底隔绝了他的目光。
顾绰抱着那个瘪了的枕头,窝在沙发里,手默默地伸进睡裤里。
第二天,公司。
“顾总今天会来吗?顾董一大早就来了,说要见他。”
朱静静道:“之前我不确定,但是现在我确定肯定会来。”
季老师都来了,顾总怎么可能不来上班?
果然,等过了一回来,顾绰就大步流星地进了办公室。
朱静静躲在一旁看着,虽然状态不是很好,但是比之前好多了。这是快和好了?
朱静静敲门进去,转达了董事长想要见他的意思。
董事长就是顾绰的大哥顾铭。
顾铭很忙,手下几十家公司,所以来这里的次数很少。
顾绰道:“我知道了。”
顾绰起身,走到了对面的办公室,敲门进去。
顾铭被对他站着,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背影挺拔。顾铭今年三十八岁,气势威严,这是出身良好、久居上位,磨砺许久才有的气势。
“哥。”
顾绰直接走过去,在他的对面坐着,靠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翘着二郎腿,转动着椅子。
顾铭转过头,那是一张和顾绰有六分像的脸,但是不是混血,眼睛是纯正的黑,眉眼颇为凌厉。
顾铭拧着眉看着他:“坐没坐相。”
顾铭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烦。顾绰被抱回来那一年,顾铭十三岁,看着精致如洋娃娃般的小婴孩便心生喜爱,那时他父亲还流连花丛,根本不管这孩子,顾铭长兄为父,顾绰几乎是他教导长大的。
顾铭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教导大的孩子,竟然在花这一点上完美遗传了他的父亲。
而且,他还离谱一些,演变到居然只玩男人。
他厌恶父亲,甚至还暗暗祈祷过,哪天马上风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但是对于顾绰,不能不理会。
他的教导肯定是没问题的,所以这问题就出在他的朋友上,为此,他没少削过他的朋友。
奈何顾绰死性不改,恐怕是真的要像他爹一样,老的玩不动了才停下来,回归家庭,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想到这里,顾铭就心塞。
“五天没来上班了?”
“我追媳妇呢。”
心更塞了。
顾铭嗤笑一声:“你给我悠着点,弄得人家信以为真。”
“就是真的。”顾绰道。
“等人家信以为真,要去跳楼,又得我去给你擦屁、股。”
顾绰点开了季灼的照片,走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