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糟糟的想很多事。
好在张桐给他打电话约他出去玩,唐乐游听说了也跟着去了。
三人一起爬了山,又去泡了温泉,也蛮有意思。
可是回来后,时间又再次多得像流不尽的河水,哗啦啦不停歇,浪费至极。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心里空荡荡,又慌又乱,找不到能依靠的点。
他陡然想起唐韫曾说过,要是他有空的话,可以去公司找他。
他很明白唐韫的意思,这明摆着要培养他的,带他长见识。
于是他给唐韫打了电话,问他最近要是最近去公司有没有空带自己。
唐韫自然是连连说好,只要他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来。
周炳文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打车去了唐韫的公司。
在老家的时候,他不是没去过唐韫的公司,虽然只有两三次,但大致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那时候还小的他,对于大人的世界很是好奇,暗暗观察了好久。
而这一次,新公司的风貌完全大变样,漂亮得像五星级酒店一样,真正是宽敞明亮,高档讲究。
风尘仆仆的唐韫亲自出来接他,办公室里的人个个都好奇的朝外张望。
周炳文对此感到新鲜和期待。
唐韫实在很忙,没跟他说上几句话,又因为一个电话要出去一趟,好在他安排了个姓丁的助理为他讲解公司的情况。
就这样,周炳文在公司里干起了行政和后勤的事情,有时候端茶递水,有时候打印资料送快递,唐韫和吴雪薇开会抑或是出去办事,能带上他的都会带着他,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闲着没事做的时候他就预习功课做点题,忙中有序,倒也过得充实满足。
这天,唐韫说s市有名的杨家老爷子过寿,要带他去参加。
周炳文想了想,给曾经为他做个造型的郑瑄打电话。
郑瑄再次与他见面的时候,有些惊讶的说:“你现在这样穿着其实还挺好看的,嗯……其实主要是气质变了些,而且还长高了一些,这才两个月,你变化还挺大的。”
青春期的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相貌身形真是说变就变。
只是当初那个腼腆害羞的男孩,变得稳重又寡言了。
周炳文再次刷卡的时候也感觉到了,他看着那一串数字,心中竟然毫无波动。
晚上去参加寿宴的时候,周炳文知道唐乐游会来,两人提前约好了到时候一起。
唐韫带他进去之后,自己找了个显眼的位置站着,方便唐乐游一进来就能见到他。
只是唐乐游没等到,反而等来了许新知。
“喂,周炳文是吧。”许新知还是一副拽拽的样子,斜着眼看他。
周炳文的视线越过他的肩,看向门口,并不理会。
许新知轻蔑的笑了一声:“你不会是在等施安湳吧,我好心告诉你,他是不会来的,他现在泥菩萨过江,可怜死了,根本不会有功夫管你。”
周炳文刚刚还平静的目光倏的一寒。
“你那什么表情,哈哈……恼羞成怒了?”
周炳文吐出两个字:“让开。”
许新知挑挑眉,很是贱痞的说:“我不让,不让!”
“你什么意思?”
“谁让你是施安湳的跟班呢,我收拾不到他,只能来收拾你了,你懂?”
周炳文再次向门口望了一眼。
许新知嘘了一声口哨:“死心吧,他不回来的,你和唐乐游上次踩我的仇还没报呢,看我今晚上不收拾你们。”
周炳文笑了笑,说:“你跟我来。”
许新知疑惑的看来他一眼,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但也不怕,拽拽的跟了过去。
周炳文把他带到一个供人休息的比较偏僻的茶水间,一进门就踹在他腿上。
许新知根本没反应过来,没料到看似又瘦又弱的周炳文竟然敢袭击他,他弯身捂着腿,满目凶光,他妈的又是这招。
周炳文哪会给他多余的时间思考,抽起门口花瓶里的鲜花就往他脸上糊弄过去,那花枝上似乎还有没修剪干净的小刺,刮得许新知哇哇大叫。接着腿上又被踹了一脚,右手被反过来扣在背后,他直接就给跪在了地上。
许新知用左手去抹脸,好不容易睁开眼,屁股上又是狠狠一踹,整个人的上半身都被塞到了桌子底下。
周炳文又扯着他的手拉出来一点,只余下脑袋被卡在桌子底,一脚踩着他的脚踝不让他动弹,一只手使劲往他身上招呼。
直把许新知揍得乱吼一气,又是骂又是威胁,周炳文根本不听,一言不发的就摁着他揍。许新知脾气暴躁,很容易激动,一激动脑袋一扬,总是狠狠的撞在桌板上,疼得眼冒金星,没多久就什么都骂不出来了,两眼全是泪花花。
周炳文也知道不能把人给揍狠了,两手一松,把人给放了。
许新知撅着个屁股缩在桌子下抹眼泪。
周炳文见他没动静,干脆拿手机出来拍了两张照,然后去把许新知给拖了出来,对着他泪眼汪汪、可怜巴巴的样子再拍了两张。
他突然觉得很痛快,蹲下来摸着他的脸说:“我已经把你的照片云储存了,不过你这模样还挺好看的,要我发朋友圈吗?”
许新知袖子擦着眼泪和鼻涕,猛的窜起来去掐住周炳文的脖子,五官全扭曲了,像一头要吃人的狼。
周炳文手放在发送键上,举起手机,说:“你再掐一下试试。”
许新知不得已放了手,周炳文站起来,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