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天色已晚便去前院找曲柏言,可是刚刚来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接着就被房间内的景象吓到,腿脚瘫软的跌坐在地上,之后就被人捂住嘴巴带走了。那人便是吴玮。

吴玮坐到床边,轻轻的扶起昏迷的曲柏言,从怀中拿出几粒药丸捏开他的嘴松开。

“拿些水来。”吴玮说道。

鸿霜一愣,连忙起身倒了碗水,然后呆呆的站在一旁。

“你先出去弄些热水,一会儿帮妙言擦擦身子。”吴玮接过水说。

待鸿霜跑出去了,吴玮才喝了口水,然后喂给曲柏言。手指在穴位上轻轻一点,药丸和着水就从食道顺下。

吴玮忽然扔掉水碗紧紧地抱住曲柏言,面上已经不见了刚刚的平静,他微微的皱着眉,身上的白衣也被曲柏言的染得血迹斑斑。

“妙言,你不准死!”吴玮痛苦的说着,这个平日里满脸淡然的人此时此刻早已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曲柏言在两日后醒来,睁开眼便看到站在床边的鸿霜和吴玮,意外的是还有满脸愧疚的曾一峰。

“主子,您感觉怎么样?”鸿霜红着双眼哽咽着。

吴玮俯□探了探曲柏言的脉象,忽然轻松的说:“应该无大碍了。”

曲柏言伸手轻轻的摸了摸鸿霜的头,然后虚弱的对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了。

曾一峰几次想说话,但是话在嘴边却无力开口,只能这么傻傻的站着。

吴玮伸手将鸿霜拉起,转过头看了一眼曾一峰,“你们谈谈。”说完转脸看着曲柏言,带着鸿霜出去了。

曾一峰沉下头,根本不敢看曲柏言的脸,依旧站在原地未动。

“你坐吧,这么抬头看着你,我也很累的。”曲柏言轻声道。

曾一峰刚想坐在床边,考虑了一会儿,从旁边搬过椅子坐了下来,他真的觉得自己不配呆在妙言身边。

“对不起。”曾一峰痛苦的闭起眼睛,拳头上的关键因为紧握而变得发白。

曲柏言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事了。你家出了这么件事,想必你也不好过,我并不怪你。”

曾一峰俯□替曲柏言掖了掖被子,面露难色,“我不喜欢薇姐,我们自小认识,我对她就如同自己亲姐姐一般,做了夫妻之后也几乎没碰过她。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竟然变成这样。”

“少夫人现在怎样?”曲柏言虽然无法原谅这个恶妇,但是还是问了一句。

“疯了,把自己关在家里,终日抱着个枕头当那是我。”曾一峰说完摇了摇头,“那位大侠也处理了那个巫医的尸体,也给我帮了大忙。好在曾益受了重伤还不至于伤及性命,算是他手下留情,不过这是曾益的报应。”

曲柏言满脑子的疑问,吴玮到底是什么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的身份不单单是制衣先生那么简单,从那日的身手分析的话,想必大有来头。

“妙言,我知道这次的事对你伤害颇大,而且也险些要了你的命。我不会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是以后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你千万要告诉我,我曾一峰,万死不辞!”曾一峰说完竟然跪倒在床边,紧紧的抓着曲柏言那很是冰冷的手哭起来,“妙言啊,我真的喜欢你,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就随你回鸿瑞楼跟你掌柜的谈赎身的事情,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曾少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曲柏言淡淡的笑着,“可是世间之事万万不可强求,就好像你与曾少夫人。”

曾一峰跟曲柏言聊了好一会儿才离开。刚出了房间就看到吴玮正靠在门边看着自己,曾一峰连忙稳了稳情绪,拱手说道:“少侠客。”

吴玮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移了目光,“姓曾的,妙言的这笔账,我自会再与你算。”

曾一峰一愣,自嘲的笑了,“也好,算是我欠妙言的,只要他愿意,你们随时可以来取我的性命。不过…”略微的停顿之后,继续说道:“可否知道少侠客尊姓大名?”

吴玮直起身绕过曾一峰时在他身边站住,侧过脸淡淡的说:“我不是什么侠客,你只要知道妙言身边有我这么一个人就行了。”

曲柏言看到吴玮进来冲他笑了笑,道:“人走了?”

吴玮点点头,站在床边看了曲柏言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坐下。

曲柏言被他看得很是尴尬,别过脸问:“你,到底是谁?”

吴玮忽然伸手抚摸着曲柏言那苍白的脸,眼神中竟是心疼和担忧,“只是一个愿意在你身边的人而已,跟别人一样,又跟别人不一样。不过很多别人做不到的,我都可以做到。这么说够了么?”

“你这是在敷衍我么?”曲柏言有些不悦,他本以为吴玮会跟他坦诚相对。

“对你来说,我就是吴玮,那个喜欢为你做衣裳的制衣先生。”吴玮收回手,静静的说。

曲柏言的伤养了十几天才能够正常行动,为了不做过多的耽搁,曲柏言还是要求能够早些回鸿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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