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大声地问他‘你听明白了吗?’他撕开喉咙很大声地回答我‘是,首长。’但我知道,那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不可能就被我的一句话所熄灭,但我希望他不会因为心中的仇恨而犯下什么过错。希望特别行动局能约束住他。”

他像是给我讲完了一个故事般,末了还吁出一口气,接着总结道:“没有什么是不能坚持下去的,相信自己。我们现在做的只是在强化你的体魄,磨炼你的意志,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不要让你的战友们瞧不起你,更不要让你的父母兄弟瞧不起你。知道吗?”

“是,首长。”我挺直腰杆,视线越过他的头顶,直视窗外的那轮斜阳,立正的身体如同一杆标枪。

☆、城市猎人

应现今时代进步的频率需求,城市在发展,无论大小,都在拼命地响应号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一些丑陋机器填满了原先禾苗青青的农地稻田,推到了老旧斑驳的青瓦白墙屋,接连突兀伫立起来的钢铁之躯仿佛是将要顶破天的巨人,渺小的人类如蝼蚁仰视着它们,正如仰望老天爷一般。只是少了那份虔诚与敬仰。

“你在眷恋祖国的面貌,正像眷恋慈母的容颜。”固执的雨果先生热爱法兰西的原来形象,它们以往的真实样子,执拗地不情愿它们有任何的改变。

任何一位从曾经走到现今的可怜人,哪能忍得住对以往面貌的眷恋。谁能知道它们是在变得美艳还是丑陋呢?

一个小县城也像是一座小型的森林迷宫,交叉往来的大道小路绕晕了初临此地的陌客,可仔细观察后,发现它们与大城市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们不得不说,它们其实都是一副样子,连嘶叫出的声音也显得老练成熟。唯一保留着古时旧貌的大概也只有乡下农村了吧。

植再多的树,造再大的林,都不能使一个干事老练、经验丰富的猎人迷失在其中。因为他有无数种的方法判断出东西南北,然而当他来到城市里后,茫然慌乱的样子像是一个孩童面对着浩瀚的知识迷宫,显得那么的无知,区别在于他心里没有涌起渴求的精神。

偶尔身后咆哮出的吼声,会惊吓得我们的猎人猛然回头,嘿,这猛兽可着实吓人得很呐。这个人立马闪到一边,心有余悸地望着它奔跑而过。他突然明白过来,脚下所立之处是一个伪装得极其完美的陷阱,上面开满七彩七色的鲜花,你看,还有鲜嫩的杂草在摇摆呢。它们宛若棋盘,纵横交错,严厉的规则让我们只能遵照着前行。

在所有眼前一模一样的“顶天立地”的雄伟柱子的阴影之中,我们的猎人失去了耐以生存的方向感,甚至都判断不出太阳在何方照耀。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此,让他如此的惊惶不定呢?

一成不变的是暗夜——我们不说黑夜,因为自从特斯拉先生打败爱迪生先生,赢得建造尼加拉瓜水电站的权利后,世界就不再有真正的“黑”这个字了——里人们的生活,他们昼伏夜出,在浓重的夜色里,在发电站发电机疯狂工作的状态下,开始不加掩饰地显现出自己白天隐藏起来的本性、yù_wàng、孤寂以及十足的清醒,借着暗沉昏黑的面纱在嚣张地肆无忌惮、张牙舞爪。

深夜是五彩缤纷的时刻,无数清醒的人在做着清醒的事情。

晚上十一多钟,华丽的灯光依旧在迷幻似的闪烁。一个男人走下最后一班地铁,迈步在熙攘的人群洪流里,四面八方是明亮得有些刺眼的白炽灯光。

一天的工作告一段落,他踏出舒缓的步调,感到些许身体上的疲惫,然而在他的心里,却是非常地热爱这份工作,所以,他从没有抱怨过工作的艰辛。年轻的时候他每天甚至可以工作十八个小时,但随着年龄的加大,身体的顽强毅力先于倔强的心灵而下降。

出了地铁站后,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使他紧了紧脖子里的围巾,他把公文包夹在腋下,两只手揣进大衣口袋里,弯弓着身子,向一条小吃街走去。路上可稀稀拉拉看见三两个行人,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他以一个行人该有的目光望了几眼,便将视线下移,甩开步子赶路。等穿过一条马路,再步行大约三百米就拐进了小吃街。

刚到街口,最先闻到的就是顺风而来饭菜的各种香味,随后而到的是吵闹的喧哗:夜摊老板们的吆喝、顾客谈论的混杂音、菜油倒进铁锅里的刺啦声、电动摩托的引擎声和催促的滴滴声……最后走进去,会看到有些拥挤的人流。好像周围十里所有睡不着的人类都以同样的一个理由聚集到此处。

他习惯在每天晚上下班后来这条街买点夜宵,但每次都是打包带回家去独自一个人在寂静的餐厅里享用。男人重新夹好公文包,先走进了一家粥店,刚推开玻璃门,柜台后面那位头发灰白的老板就笑呵呵地说道:“一杯香蕉牛奶粥,打包带走?”

“嗯。”他掏出钱包付了钱,然后站在一旁静等着。墙壁上贴着两张够大的菜单价目表,数量足足有六十多种。可他几年来只尝过四五种味道的粥。

这家粥店不大,里里外外算下来也就二十平米,是一对看起来大概六十几岁的夫妇开的。生意嘛,不火热也不冷清,对于两老人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此时店里面有几个年轻人在喝粥,老板开始与男人聊起来,不过都是他在问,男人答。

“这么晚才下班吗?”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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