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想到这样的回答,司空摘星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这个话该怎么接。

幸好老实和尚自己继续往下说了,他道:“那来人实在是凶得紧,和尚无奈,使了点儿小法子。”

“什么法子?”司空摘星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走了,追问道。

老实和尚道:“也没什么,不说也罢。”

司空摘星还是不肯放过老实和尚。在司空摘星的再三追问之下,老实和尚终于说了实话:

“真的没什么,不过是和尚的袜子,已经很久没有洗过。”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和尚的袜子致敬《蜡笔小新》广志的袜子(虽然这俩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第88章 白马寺

司空摘星还是不能明白,他又问道:“很久没洗的袜子,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么?难道袜子还能帮你赶走落晖楼的杀手?”

“本来是不能的,”老实和尚老老实实道,“只不过,他们派来的杀手恰好是个女人。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一般都爱干净,和尚急中生智,将多日未洗的袜子扔向她的脸,为自己争取来一点时间。”

高手过招,几秒可以决定生死。

当然,这几秒如果是用来逃跑的话,即便对方是落晖楼的顶尖杀手,对老实和尚来说也已经是足够的了。

司空摘星:……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学不来学不来,要是他的话,估计在熏死敌人之前就已经先把自己熏个半死。

面对着司空摘星的沉默,老实和尚不好意思地笑笑。

司空摘星顿时不想再和这个人说话,非常嫌弃。他只觉得老实和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飘散着臭气,简直要将自己活活熏晕过去。

老实和尚觉得司空摘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急忙辩解道:“我现在脚上这双袜子可是刚刚才买的,新的,不臭,不信你……”

“好了好了!”老实和尚的话被司空摘星强行打断,他一点儿都不想听老实和尚后面的话。

为了制止老实和尚再说他的袜子,司空摘星强行扭转话题道:“你就这么跟着我们出发,知道我们去哪儿么?”

老实和尚大大方方承认道:“不知道,不过你们总不可能去送死吧?”

司空摘星起了坏心眼儿,故意逗老实和尚道:“那可不一定,陆小凤这个人,你是知道的,谁跟他在一起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的。”

司空摘星的这句话有歧义。

老实和尚十分精准地理解成了那个不符合司空摘星想法的意思,他有些困惑道:“你是说花满楼?可是陆小凤的感情问题,又和和尚有什么关系呢?”

司空摘星差点儿被老实和尚的话噎死。

虽然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的话有两种不同的理解方式,但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啊!老实和尚怎么能够如此精准地理解成错的那个?

花满楼的耳力素来很好。司空摘星和老实和尚的话,花满楼已经一字不落地都收入耳中。但花满楼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加入司空摘星和老实和尚的谈话。

前人有言,“至于有法无法,有相无相,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正是这个道理吧。如果他与陆小凤永远都是朋友,不跨越那条线一步,也许自己的日子的确会安稳很多,每日在百花楼内浇浇花,悠然惬意。那样的日子,平静,无丝毫波澜,可能也是幸福的。但是有时候,却也不免寂寞。

花满楼原本是习惯于寂寞的。怎么会有瞎子不习惯寂寞?眼前一片漆黑,万物纷扰都眼不能见。

但陆小凤,好像生来就注定总是要成为别人生命中的意外。他曾经意外地遇见过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也意外地或多或少对那些人所在谋划的事情造成影响。就好像他从来不是有意自己去找麻烦的,但麻烦却总是能屡屡缠上他的身。

在许许多多的“麻烦”里,花满楼都并肩站在陆小凤的身旁。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陆小凤也成为了花满楼的“麻烦”。

独一份的“麻烦”,不一样的“意外”。花满楼很喜欢这份“麻烦”,也很享受这份“意外”。所以他这条“鱼”在“饮水”的时候,大概是觉得“水”是热的吧。

陆小凤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麻烦,最必然的意外。

在路上晃悠了两三日,陆小凤一行人抵达洛阳。

陆小凤在两天可吃了不少苦头,他从来不知道坐马车原来是这么折磨的一件事情。因为他从前也从未在马车上喝过那么苦的药,扎过那么多的针。

所幸的是顾映清的手很稳,就算是在晃动的马车上,也不会将针的位置扎偏一毫一厘,故而陆小凤省去了被扎第二遍的痛苦。

不然估计陆小凤得疯。

眼看着洛阳近在眼前,如果不是花满楼还在他身边,陆小凤简直想朝天大喊几声再原地蹦哒蹦哒,庆祝自己已经结束的苦难——一周之期已到,他再也不用扎针喝药,顾映清的药简直哭得要命。

然而花满楼就含着笑在他身边站着,有花满楼在,陆小凤干不出来这么二缺的事儿。

陆小凤一行人抵达洛阳的时候天色已晚,他们索性直往白马寺而去,准备借宿寺中。

白马寺自从被建造的那一天起,香火从来就没断过,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百姓官员前往白马寺烧香拜佛。可以说,白马寺从来都是一所热闹的寺庙。

陆小凤他们没有想到,他们见到的白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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