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伸手拿出一锭银子,在鄂小子面前晃了晃,“我今天就要住。”语气是肯定的,不是商量。
鄂小子拿了钱赶忙让白衣男子进来,见他晃晃悠悠的进门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小子又朝外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
人,才关上门。
白衣男子好像在休息,坐在那里闭着双眼,也不出声。这时鄂小子才看清这张脸,真是好看的无法形容,五官可谓是及其精致,可能宫里皇帝老儿的妃子也不及这男子好看。墨发垂至腰间,额前的碎发均匀的分散在两边,一条白色的绸带系在一半竖起的发上。
鄂小子不是好色之人,愣了一会儿边上前询问:“客官,客官?”
白衣男子正看双眼,抬头看着鄂小子,微微一笑,说道:“烦劳小哥安排一间上等客房。”
“好的,您请跟我来。”
好在往常这个时节来住店的就不多,今冬又特别冷,雪多,路上不好走,时日里店里还是打尖的人多。
鄂小子带白衣男子来到二楼客房,房内设施还算齐全,也是店里最好的房间。清水的黄杨木家具,小子平日就照顾这个房间多一些,所以收拾的特别干净。
白衣男子走到椅子边坐下,扬手示意小子可以出去了。鄂小子转身刚要出去把门带上,却听白衣男子说:“弄些洗澡水来。”
翌日早,店里来吃早点的人还算多,李有福站在柜台前望着大街上渐渐躲起来的人发呆,忽然一只手打断了他的思绪。定神一看,原来是鄂小子。
“不去干活,偷什么懒?”李有福用手擦了擦眼角没有洗干净的眼屎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说。
鄂小子也没多说话,把昨天白衣男子的那锭银子交给李有福。李有福看到银子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昨晚来了个住店的公子,说要住上几日,安排在二楼荣玉轩了。”说完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好生照料,别怠慢了。”李有福哪还顾得上看鄂小子,正用衣襟儿擦着那锭银子。
“昨儿半夜给客人烧洗澡水好几次,掌柜的,我能回去睡会儿不?”鄂小子哈欠打的眼泪都留下来了,见李有福听完他的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便没敢多说话,挠着脑袋转身刚要去忙。
“一会儿早饭点儿过了,你再休息吧。”
“谢掌柜的!”鄂小子笑着又露出了那排小白牙。
☆、二叔人在何处?
店里忙到过了午饭点儿才闲下来,鄂小子凑合吃了口饭,张九还特意给小子留了半个红烧狮子头,也难怪,鄂小子今年十八,个头虽然不是太矮,可是由于家里败落之后一直跟着二叔过着猫一天狗一天的日子,读书尚且不说,吃喝都成问题,所以小身板瘦弱的还不如街上的大姑娘。
张九使了个眼神儿,鄂小子立马就明白这是让自己端着吃的到别处去吃,别让李有福看见。
一个人坐在后院木堆旁边,端起碗就开始吃起来,合计了一下,自打昨天晌午到现在还没吃一口正经饭,虽然困,但是过得也倒是丰实,主要是二叔这一出来自己心头的一块大石算是放下了。可是,二叔会去哪儿呢?
想着想着,鄂小子也没了食欲,看着脚边的一团雪发呆,却没觉察身边已然站了个人。
那人没说话,就是静静的站在鄂小子身边,抬头看着天,想着什么。
鄂小子怕是真累了,手里还端着碗就往一边倒,眼看要摔在地上了,却靠住了个东西,顿时精神起来。
“啊!”这一看靠住的哪是什么东西,分明是个大活人,小子赶紧叫了出来。
白衣男子低头眯起眼睛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天,说道:“天,真冷。”
鄂小子还没回过神,听到白衣男子这么说,傻乎乎的迎合着:“真冷。”然后又急忙站起来,“客官,您休息的可好?”
白衣男子似乎没听见小子说什么,转身边往店里去,走了一半忽然回头说:“烧洗澡水。”
鄂小子拎着两个盛满热水的木桶走到荣玉轩,轻轻的敲了敲门:“客官?您的洗澡水好了。”
没人应答,门却自己开了,小子拎着水桶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身着紫黑色长衫的男子单膝跪在白衣男子面前,像是在复命。白衣男子站在窗口像是看着什么出神。
其中一名男子说:“水倒在木桶里就行,然后弄些清淡的食物,白粥,小菜,不要加香油和辣椒。”
鄂小子应了一声,拎着水桶往隔间走去,却听见有人说话。
“主子,您身体要紧。还是先跟属下回谷吧。”
鄂小子边倒水边侧身探头去看,说话的是其中一名紫黑衣男子,并不是刚刚吩咐自己的那个人。主子?这白衣客官啥身份?
倒完水,鄂小子走到门口甩了甩被水桶勒得发红的手说道:“客官稍等,一会儿吃的就好。”刚欲转身,只听见白衣男子开口道,“你叫什么?”
“啊?”鄂小子一愣,转身有点儿懵。
白衣男子转身看
着他,那双眼像是要勾人魂儿似的,变成一道弯钩,“名字,你的。”
“哦,客官叫我鄂小子就行。”如实的回答。
“鄂小子,跟你掌柜的说,我还要住些时日,饮食要清淡,送到我房里便可。我一日要沐浴多次,你来伺候我起居,做得好,自然不会亏待你。”白衣男子说完转过身。
其中一紫黑衣男子站起来走到鄂小子身边,伸手拿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