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现在跟她有了一个甘甘。”保一年说,满脸不屑,“可是你没有。”
姜没药没理会保一年。
保一年这样的激语,刺激不了她。
其实。姜没药已经淡淡释然。
她也不再勉强自己去拥有苏苏草。
很平常的,还是希望她能幸福。
苏苏草刚才是红着眼睛回八角别苑的。她告诉她们,她要回杭州了。
但是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
姜没药站在落地窗户往外看,就看到了保一年的车停在那里,似乎也知道了某一个结果——保一年将跟苏苏草一起回杭州。
那一刻。
默然的,姜没药忽然释然了。
之前一直放不下。是因为姜没药知道苏苏草还在长沙,跟她隔得很近。
而这次,苏苏草要走了,痛痛快快地走了。
姜没药仿佛就在那一刻,心中有什么结被解开了……
所以在苏苏草还在跟以绿她们告别的时候,姜没药一个人从别苑里出来,坐进了保一年的车——祝福矫情的话她说不出。
她只有用自己空洞的方式,和苏苏草做最后的告别和释怀。
可是这些,保一年都不懂。
……
保一年心里很酸,从在看到眼前这个叫姜没药女人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很酸,就忍不住挖苦她:“你也别妄想苏苏会跟你发生点什么,她没那个胆子。你也别做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说到底,保一年说出这番话,心里对姜没药还是有些介意的。
姜没药回过头:“第三者?”
保一年冷笑一声:“你不知道苏苏现在怀孕了?她终究还是爱我的。不然这九年她早就离开我了……”
姜没药一愣,其他的什么话都没听进去,唯一听进去的是保一年那句“苏苏怀孕了”……
看着姜没药略显惊讶的表情,保一年微微有些得意:“所以你还是死心吧。这次我们回杭州,如果过了长辈们的关,我们一定会结婚的……”
木然的。像是有一道雷劈在姜没药的脑袋上。
撕心裂肺的疼。
姜没药脑子一片空白。
保一年,脸上是孩子气般的得意,说:“你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找个好点的男人嫁了吧。”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保一年笑了,跑车减速下来,悠闲地开在湘江边:“我是为你好。你自己想想。”
姜没药猛地回过头,细长的狐狸眼空洞无神,却幽深地夹杂着一丝万念俱灰的意念:“保一年……”
保一年心情颇好的应着:“嗯?”
“我们一起去死吧。”
保一年还没反应过来,姜没药整个身子就伸过去,抓住保一年握着的方向盘,一个调转——整辆跑车忽然以一个优美的弧形,沿着江桥冲进了大雨滂沱的湘江里!
有时候,红色,并不一定代表激情,阳刚。它也可以是恐惧,从而令人心碎。
作者有话要说:要结局了 撑撑吧
☆、e 尾声1
本报长沙头讯6月24日20时09分,一辆宝蓝色保时捷轿车由南向北行驶到五一大道湘江中间时,车头突然向左90度旋转,直接垂直冲断栏杆,坠入湘江中。
事发后,公安部确诊车内一男一女遇难,正送往医院紧急治疗。具体事发情况,待进一步调查当中。
……
……
警车声。救护车声。尖叫声。围观声。
交织在那一个被雨水充斥的夜晚里。
雨血的迷糊中。
姜没药仿佛看到那些飘飘扬扬的碎片,洒了她一头一脸。
她还看到自己的灵魂飞出了躯壳……
在医院的墙壁和天花板上疯狂地横冲直撞。撞的伤痕累累。
当它快要死去的时候,才疲倦地回到她的身体……
世界安静下来。
姜没药带着奄奄一息的灵魂走了出去。
……
……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表哥!姜姜!”
“医生!姜姜有没有事啊!!”
“说话啊!你这医生倒是说句话啊!”
“苏苏……?苏苏!嗷!苏苏你怎么了!勾吻!小问!苏苏她流血了!”
“医生呢!叫医生啊!”
……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以绿的,柳叶的,勾吻的,薛西尤的。
还有医生推着架子,以及护士紧跟其后的忙碌的声音……
那一刻。
她们站在医院走廊上。
突然就觉得,死亡离她们很近。
……
……
以绿站在医院的楼顶上透气。
三少坐在她身边。
以绿哭的稀里哗啦,声音沙哑地起了抽泣。
没有人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
斑驳的岁月带走如烟往事,相逢本是美丽一场。
奈何人生如萍聚散无常。
犹然记得知心相对的一幕幕依然在心底某个地方生根发芽……
三少望向以绿:“别哭了。再哭你这辈子都别想唱歌了。”
以绿很想停下来。可是越想停下来,胸口就越苦涩,眼泪便越发堤坝。
三少叹了口气:“老男人老女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你喉咙的事。他们希望你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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