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哥,这个人要逃跑!”邹清荷在门外大厅喊道,想不到这个人挣扎起来让邹清荷很吃不消。
柳下溪注意力从死者身上分散开来,仔细听出外面大厅有打斗声,连忙出来就看到邹清荷的狼狈。虽说,王干事被制住了,喘气倒在地上,但邹清荷也挂了彩。
“他没死?!”王干事看着被秦育明与柏青小心抬出来的那位任什么来着?王干事一向记忆力不放在这种小人物身上,居然没有死!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柏青历声问道。
“稍安勿躁。”柳下溪把铮亮的手铐套在王干事手腕上时,对方那张脸变幻着数种颜色。
“清荷,你来记录。师兄,你搜他的身。”柳下溪看了看没戴手套的手掌上染上的血迹,示意着让邹清荷从他口袋里拿出笔与本子。
“染血的手帕一块、带血的磁卡钥匙两枚、手电筒一只。就只有这些。”
柳下溪“哦”了一声,沉思了小会才道:“有这些就够了。先前,我一直想不通向明远证词里的许多不合理地方,把整个事件串在一起这才明白。”
“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我是被人嫁祸的!”王干事虽然被秦育明压在地上,依然叫喊着。
“至少你目前是嫌疑犯。”秦育明一直看他不顺眼呢,有这种机会不顺便踢他两脚怎么对得起自己?
“是他做的么?”柏青显然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问柳下溪。
“他……八成是被人设计的,他的确有非到案发现场的理由不可!刘药接掌这里的时间并不长吧?”
“是的,我只是在出国前代理看管一下这里。这里的上任管理离职后,找不到合适的管理人员。刘药是派来协助我的,我发觉他蛮能干,就把所有的事都交付给他了。”
“他在这儿工作的时间长,比你们更熟悉这里。也就是,这个人有法子自由出入贵宾区,并偷偷仿制了各幢别墅的钥匙,私下里做了一些交易。”
本来蛮绝望的王干事一字不漏地听着柳下溪的说话,当他听到“八成是被人设计的”眼睛一亮,后来越听眼睛开始迷离闪烁起来……
“这位王干事……真有趣。蔡叔一直觉得他有些面熟,总好像在哪里见过。下午回局子里调出档案一查,才知道这位王干事就是几年前有名的在逃诈欺犯,名字叫做帅轩。他的模样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起戒心的……手巧诈欺犯帅轩要弄几枚别墅的钥匙一点也是难不到的,躲在这里也不安份啊。”
王干事哑然地垂下头,败阵的公鸡似的。但是,狡猾的他居然不开口说话……这案子他知情的部分若绝不开口说出真相,那也会给警察们带来阻力。他远远不是外表所显露出来的那般胆小怕事之人。这类人如果发觉他的伎俩欺骗不了别人的时候就会装死等待反扑的机会。
“你什么都不肯说?被判上杀人犯的罪名也不肯说吗?”秦育明嘲弄道。
“你们警察要冤枉我吗?好啊!看看还有没有青天白日呢。”这人果然如同脱胎换骨了般玩起无赖的勾当。
被这话呛得秦育明只咳嗽。
“他自然会开口,急什么。”柳下溪漫不经心道。
“我一直觉得事件是不对劲,可是就是想不通其中的关节。现在才明白,我们是中了迷阵,应该说是我无意把事件往几年前映月泉发生的事扯在一起了。却没想过发生的事情跟几年前的事件完全没关系,这纯粹是一件帮派里的小弟对付自己老大的行动。向明远这个人被龚强网罗安排在这里的确是因为他与莫雨衣长相相似,是一个暗桩。由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龚强的个性中的谋略。他不是那种急进的人,甚至连当时绑架清荷的事件也可能是他手下自己行动而不是他的策划。也许是……他发觉了自己某一部分手下要背叛他……他一狠心把自己的手下们推给了警察。龚强找上柏青是来寻找保护,只怕是与某人取得了一定的共识,想在映月泉了却自己心头的大憾事:替姐姐报仇,事后就会远走高飞吧。可是,他错了,错信了向明远以及另外的暗桩锅仔他们的忠诚。向明远能背叛他锅仔能背叛他,他身边的这位目前垂死的亲信为什么就不会背叛他呢?如果连他也背叛了,那么所有的事件就串联在一起了,背叛的条件当然就是‘钱’了。也许还有恨呢,龚强能坐上小帮派的头目,手底里自然不会干净……比如说,那些手下是他设计故意让他们被拉进牢里,他的亲信在那些手下里当然可能有沾亲带故的人存在。向明远应该是为了钱,龚强许诺过给他一笔钱……他们合计了一下龚强贩毒等等的利润后动了杀机,那些钱龚强也不会分给在牢里的兄弟吧,想必所有的钱都被龚强给藏了起来。
“机会就在于龚强收到柏青的电话,他的亲信想必也在身边,自然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以龚强的狡猾怎么会接到电话后马上准备出逃?这太不合理了。从北京市里来到这儿少说都得五、六个小时以上。他有的是时间从容离开,甚至根本不需要离开,只要小心避着清荷就可以了。姐姐的事还没进行,龚强岂会因小失大?绑架清荷的事他的亲信自然是知道的。于是,他出动了。那吃到一半的饭菜里或者说消失的茶杯里放进了让人麻醉昏迷的药……就如同他们给姜远华注射的药物一样。我在想,龚强除了贩毒只怕也在贩卖药品。龚强信任这位亲信没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