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分析得很有道理!”柳下溪赞许地看着他,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想不到他也有点本事,居然查得到我的住处。”
“我担心被这种小人缠上是件麻烦事儿。”他停顿了一会担忧道:“……他会不会乘屋子里没人的时候偷偷上来偷东西?”
“不怕,明天我叫保全公司的朋友来设置一下屋子,他想偷就让他偷吧,哼!就怕他不来!我要在室内装捕鼠器,把这只硕鼠抓获!”
“有打电话给复姐么?”
“她又不是真的姓复,那只是破案的时候用的假名,她叫洪雪梨!”邹清荷知道,这话是说过窃听的缉毒处的人听的。“想不到她已经结婚了,电话是她丈夫先接的,她告诉我,被抓获的小偷被军方带走了。‘金环蛇帮’果然还有位老大,平常很少露面,这一点上‘银环蛇’倒没有说谎。更奇的是老大还是一位五十上下的老妇人,善于化妆……”柳下溪突然一拍枕头,吓了邹清荷一跳。
“我真是笨啊!”柳下溪起床,去了楼下的画室,找出速写本来,那堆行李,柳下溪全部丢在旧宅了。(旧宅也就是他三叔父在北京的房子,北京名产四合院,原是婶母的娘家。柳下溪是他们的继子。婶母娘家人过世,继续了那套房子的婶母跟三叔住在部队那边,柳下溪来北京读高中后一直住在那边。他可不想把杂七杂八的东西放进新居来,如若清荷问起,他打算回答说那些特产送人了)只拿了邹清荷的钱包与速写本过来。
速写本里夹了几张有点肥的满脸皱纹的老女人,其中有一张画着她的侧面推着食物饮料的手推车。“‘银环蛇’不是对你说过我当时被人缠住了么?当时,我在这跟位妇人打交道。给她画了很多副像她也不满意,到处找人借纸。这个人可能就是‘金环蛇’是‘银环蛇’的同伙。”
“很普通的人!”记得“银环蛇”当时很有把握柳大哥赶不过来。看来,八成是那坏蛋的同伙了,人真不可以貌相啊。
“骗子、小偷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比如动物的天然保护色。”引以为傲的自觉目光有时也会失灵啊。这么说,自称女儿在天津住院的那中年男子也可能如银环蛇所说的“接头人”。自己忽略了许多线索啊。
“有没有问季哥的下落?当时复姐有同事跟着季哥去了十二车厢。”
“当然问了。那五个人带着抓获的少年下车后,季佳也跟着下了车。只有他一个人去,没有见到她师姐跟下去,也就是没有人看到季佳的师姐。……我想不通的是,‘银环蛇’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一番话。”
如果不是银环蛇跟他说那些让他高度感兴趣的说话,也许自己当时会晕倒在车上。“我也觉得他的行为很难理解。而且,有预谋的把你绊住来说这些话。我来假设,他们这么说这么做也可能是希望得到我们的帮助。”
“有意思!”柳下溪大喜。这孩子太让人惊异了,“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救人!不损害自己的情况下救人。”得到肯定的邹清荷越说越得意。“我们来假设,金银两条蛇并不担心自己的同伙,却担心落在军方的那位少年。他们知道自己被人利用后,肯定比我们还急地要找出幕后黑手。季哥的无意参予……季哥又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要救季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同一阵线。而且季哥是警察,警察与军方毕竟都是白色的,我们再大胆地假设:季哥与他师姐已经很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他师姐的事他知道得也不清楚,如果他师姐善于伪装,可以把自己总化成一个不存在的人物,加上她出面的时候少,又有银环蛇替她遮掩,她一人扮演两种角色:五十多岁的女人与风华绝代的一代名小偷,怎样?”
“强!”
第56章 遗失的匕首-04
一直在得意的邹清荷正兴奋着睡不着,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柳下溪心痒痒,好想做哦。现在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惜,室内有人窃听,柳下溪压抑着自己,他可不想被人听墙角。
“呀!”邹清荷突然象只泄了气的皮球,伸出拳头轻捶柳下溪厚实的胸。“错了错了,如果他有求我们怎么会陷害我们呢?”居然忘记了这点,自己还是太嫩了,在推理上有这么大一个漏洞居然没有发觉,果然还是半调子,真是比不过柳大哥呀,不弄清全部真相是不会结案陈词的,自己轻浮了些,沮丧中。
“他又没有把真正的白粉放进我们的屋子里,算不得陷害。可能是看到我一直没有行动着急了吧。他可不知道你没有把他当日的话告诉我,我觉得你的假设很有道理,应该说是最接近事实的一种可能性吧。”应该第一时间去调查那位中年男子的,那可是主要线索啊,这么多天了,只怕……线索会断。也许早在火车上就断掉了,遗漏了重要线索,自己脑袋退化了么?到底在焦灼些什么?
在火车上怎么也找不到那位……是落在那两条蛇身上吗?可能性并不大,要不事情早就解决了,方向到底是走错了,白白浪费宝贝时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明天还是去趟天津吧,看来回南水县要推迟了。
清晨六点十五分,柳下溪晨跑回来,清荷还在呼呼大睡。
还是感觉到附近有人在跟踪,真不痛快。假设银环蛇要跟自己联络怕是没法子吧……
联络?一道闪电掠过大脑般……“撞车的少年!”他右拳击左掌,但仔细回想,少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