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方痛苦地叫了一声,翻倒在地,血红的赫子却没有任何动作,软塌塌地贴在地上。
血色在地面上晕开来。
“你给我起来!当初见面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喰种!你为什么还要逃?”
......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明明愤怒地无法抑制,想着直接砍死他就行了。
这多余的思考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不是......喰种......”对方的声音似是有了哽咽,他半跪在地上,不抬头。
亚门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拎起来。
独眼的喰种。
他的眼里有着沉重的绝望,痛苦,以及死寂。
“我......不是......”
“你还敢说你不是?!”亚门愤怒地吼出声,“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金木愣愣的张大眼。
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头发散乱地黏在脸上,异色的眼里蓄着像是泪水的东西,和着沾上的血水,脏乱成一团。
噩梦一样的。
怎么还不醒,怎么还不行。
晶莹的液体,从他黑色的眼里流了出来。
亚门散散的刘海遮住眼睛,屏蔽了神情。他一甩手,将金木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不战斗。”
“......”他呆呆地流泪。
“你为什么不战斗。”
“......我......”干涩的声音瞬间被撕裂般的痛苦吞没。
“啊!!!!!!!——”
他无法抑制地惨叫出声。
浑身抽搐着发着抖,血丝像蛛网一样充斥了双眼。
时间像是突然凝滞,然后飞速倒流。
他想起了下午的时候,金色的阳光盛满了那个人的眼睛。
然后,他向他笑了。
然后,就这么离开。
......
赫子被砍断了。
全部,都被砍断了。
“你走吧。”
“......”他睁大眼,嘴唇颤抖着。
亚门慢慢转过身,不再看他,向着一动不动的军队走去。
手里握着沾着血的库因克。
良久,他才用手撑着地,挪动腿脚,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血红的赫子却永远留在了地上。
只剩下尾椎处的断口,将疼痛不停地输送至全身。
“队长......”其中一个带着军帽的军人看着远去的金木,犹豫着开口。
“......什么事。”
“就这样放他走吗”
“......砍掉了赫子,很快就会被同类给吃掉,料他也不可能活下去,”亚门看都不看金木,只是转过身,“我们走。”
“可是......”
“什么可是!你要无视我的命令吗!”
“不。”士兵快速作出立正姿势,“绝对不会。”
“走。”
士兵是国家的机器,对于他们而言,命令就是一切。
即使事实与自己的意愿相违背。
似乎是下水道的样子。
因为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和潮湿的味道。
金木已经无法思考了,眼皮沉重地随时可能压下,然而饥饿又像是一根弦,使神经随时处于绷紧的状态。
最后的结果就是,失去了任何力气。
怎么办呢......靠着水泥墙,他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研说过,喰种的修复力是很强的。
对了,自己要去找他的。
可是该怎么找......
自己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样下去,自己也会饿死的吧......
要不就这样吧.....
就这样......他看着灰色的世界,缓缓闭上眼。
“......金木?”
他猛地睁开眼睛。
“金木。”熟悉的声音。
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的,熟悉的声音。
多久了呢......
他透过泻下的月光,看到了对面从黑暗里走出的人。
“......”他张了张嘴,做出了个无声的口型。
英。
快递员帽子下橙发的少年,向他不好意思地笑着。
“金木,见面了那。”
金木半睁着眼,一丝茫然从脸上闪过。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哈哈,你一定会这么问的吧,如果可以的话。”说着对方垂下了浅棕色的眼,语调却依旧轻松。
“我啊......是来帮你的啊。”
暗淡的赫眼微微张开。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对方仰起脸,轻松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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