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冲天摆摆手:“缺什么人嘛,六个人也照样练啦。”
慕容团团瞪他。
一飞冲天眼波稍一转动,将北洋鼠拉了过来,被拉住而突然呆滞的北洋鼠一回神就嗖地朝旁边一退,与他保持足够的距离。
慕容团团眼中现出愠色。
一飞冲天指着北洋鼠:“你要七个人,不是有他吗。”
“他?”
“我?”
慕容团团和北洋鼠对看一眼,同时撇过头,表示这种假设很可笑,很荒谬,很无稽,很不可能!
堂前燕抬眼:“老鼠你要和他们去练级吗?很适合吧,你们等级差不多。”他们之前就是因为总也处理不好两个人的差距,没有组队,才有了他死在北洋鼠剑下的乌龙事件发生。
商冰镜端详着北洋鼠,点头道:“九十九级,等级确实还算合适。”
一飞冲天笑得明媚:“是吧,完全可以代替我跟着你们去龙宫玩玩,经验应该也可以拿到不少。”
“喂,我不要,我是燕子的监护人!”北洋鼠心想我才不要咧,谁知道放一飞冲天跟堂前燕一块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飞飞!他是金系的,不能冰怪。”
“我能够封怪的好不好!”
“你不是我的监护人。”
“练级不需要冰怪啦,而且金系攻击肯定比我高,速度不会慢啦。”
“我是。”
“那他不能加防!”
“我是有行为能力的人。”
“团团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了,怪打你们又不疼。”
“比喻!燕子你中学语文没学过吗!”
“他没你好看!”
“我学过,但这不是比喻,应该是借代。”
“我这叫帅气!”
“就这样说定了,他和你们一起去龙宫练级,我去带燕子。”
气氛突然喧闹到无以复加,在这一片混乱的对话中,接下来的行动被单方面武断地敲定了。
目送一群人腾空飞离,n对面只剩最初的两人,好象刚才的热闹是假的,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是两人谁都没有想过,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悄然变更着。
“走吧,我带你练级。”
“好。”
走了几步,堂前燕忽然道:“师父。”
“嗯?”
“你也挂了吗?”
“……”喂喂,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一飞冲天鼓起脸颊,气咻咻地道:“是的,我挂了,跟你一样!”
“哦。”
“……”
“师父,挂了没关系,再练回来就好了,我以前老挂呢。”
“……”
虽然说着让自己有些哭笑不得的话,却不知怎么的,让一飞冲天忽然有种被安慰了的感觉,他弯起唇角笑了一笑。
谁知堂前燕却道:“师父不开心吗?”
“啊?你都看出来了?”一飞冲天有点紧张的拿剑照,“难道……是我现在笑得很难看?”
“不是难看,但是没有高兴的时候好看。师父,只有我在这里,可以不笑的。”
还真是够有堂前燕风格的回答,一飞冲天无语地摸了摸脸,道:“不笑的话,难道还要你师父我哭不成?”
堂前燕很认真:“老鼠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哭也是一种发泄。”
话音刚落,一飞冲天的眼眶蓦然又有些酸涨。
刚才的泪意涌起得让人措不及防。
人们常常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格外坚韧强悍,被安慰的时候才剥掉强硬的外壳,露出里面脆弱的柔软。
第十七章 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飞冲天不想让朋友们担心,却并不表示,他的心情真的已经平静。他想那更像是一种虚伪的装饰,内里该腐烂的照样腐烂。
在游戏里死亡很正常,虽然有点疼,但老实说,最多也就跟抽血扎针相提并论。可他现在,仿佛都还能回忆起剑在身体里的感觉,锋刃在血肉中穿梭,摩挲出割裂的感觉。
明知道不过一场游戏,一个不得不破开的局面,要他不伤心,也是很难的。
中午的风轻轻吹,头顶太阳暖暖地照。
明明是春末夏初的和暖天气。
一飞冲天却觉得身体一阵一阵发冷。
一直冷到心里,不,那寒意的源头分明就在心脏。
之前那些笃定那些自信此时想来是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心底一个声音在质问着:你凭什么认定志得意满不会下手?
一飞冲天摇了摇头。
只是因为两个人在现实认识吗?
是的,不过是“认识”而已。
不是亲人,更非爱人,连朋友都不一定谈得上。
见面时能自然地彼此打招呼都已经是若干年前的事了,如果志得意满母亲不在,他们的相处比陌生人还要生疏。一飞冲天是热情如火,志得意满却很坚决地冷淡着。当然,在现实里他们如今见面的机会实在不多。
若干年是个含糊的概念,一飞冲天开始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一起调皮捣蛋勾肩搭背宛如兄弟的两人有了天堑般的隔阂?
或许是那时候。
那时他刚刚发现自己与其他的男同学不一样,一起看a片的时候别人盯着的是白花花的女体,而他看的是另一部分。在最初的恐惧和彷徨后,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然后他模糊地向志得意满表明了心迹。
然后……
他就被那个人用一种令人心寒的、义无返顾的态度躲避着,那个人又被他用一种执著到冥顽不灵的态度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