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怎么会得罪她?
“连璧姑娘,您见得多,认识的人也多。您就想想法子帮帮我家姑娘吧。”小月见她脸色平静,怕是不想趟浑水,心中越发害怕起来。“姑娘,若是您都不帮,恐怕就再也没有人能帮了!您就看在她的手的份上助她一回吧!”
连璧咬唇,是了,她的手废了,是自己废的……
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一侧,闭上眼轻声道:“你先回去吧,她的事,我会处理的。”
清风,我欠你的。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小月连忙磕头。
“小月,今年多大了?”连璧忽而问,青葱指扣在桌案上。当年,清风也很喜欢这样做,她的拍子很有节奏,很有韵律。她呀,就是天生的乐者。
想到此,连璧的唇角微微上弯。
“小月今年十一。”
“是吗。”连璧说了一句,继而摆手,让小月离开。“我累了,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什么也不能对清风提起,否则我便不出手,知道了吗?”
“嗯。”
听到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连璧站起来,转到窗前,推开窗门。吸进一口空气。
转眼间,已经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把文写成这样了......
江璇
顾清风每天的日程就是出去走走。既然连璧在庇护自己,那么就让她继续庇护着好了。她必须要找一个地方自己能够养活自己,否则,等到连璧顾不上自己的那一天也好算作解脱。
顾清风看了看自己的手,照现代的说法,应该是叫软组织损伤,用的太久就是疲惫,手指颤抖,对于抚琴肯定是不行了。若是以前的清风,那必然是伤心欲绝,但是对于现在的自己,便是无所谓,反正她也不会弹。
走了几步,便觉得口渴,于是随便找了一处酒楼,坐了下来。
“你们听说没有?”前桌一个年轻的男子神秘兮兮地对另外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子说。
“听说什么?”山羊胡也是个八卦的,很有兴致。
顾清风哼了一声,替小月倒了口茶。
“姑娘。”小月皱眉,看了一眼那两个男子,迟疑道:“我们换一家吧。”
“为什么?”顾清风挑眉。
“没……没什么,就是这家的茶不算很好。”小月解释,算的上勉强。但是顾清风初来乍到并不知道哪里的好喝,于是点头。
“走吧。”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下楼。
“连璧姑娘要在今晚闺房独自见一人。”之前的男子没被顾清风她们影响,自顾自继续说。
“哦?”山羊胡顺了一下胡子,“我记得连璧姑娘的心可只在姓贺的身上,怎么会让别人做入幕之宾?而且,这样不是破了她的规矩了嘛。”
“这就是你不懂了,规矩还不是人定的?连璧姑娘想见谁就见谁。据说这次见的可是建宁王府的小王爷,女人嘛,谁不想找一个比较有靠头的?”
“这倒也是,那小王爷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不过据说很好色。”
“男人谁不好?”男子说罢,两个人对视一会儿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各自心中明了。
他们不知,此时此刻,楼道上站着一个人。皱眉,手紧紧攒成拳头,骨节泛白,发出咔嚓的声响。
“姑娘……”小月刚才匆忙带着顾清风下楼为的就是这个缘故,心里在怪那些人怎么到处在乱说,自己想瞒也瞒不住。
顾清风瞟了她一眼,像是要将她看透。
“我们走吧。”
“嗯。”小月乖巧地点点头。不时看着自己的主子,虽然从表面上发现不了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她隐约知道,这个好脾气的主子恐怕这回真的是动怒了。
为何主子失去了记忆却还是对连璧姑娘这么上心?
天色渐暗,顾清风没有回去,而是随意找了一个酒楼,点了几个小菜优哉游哉地慢慢品尝了起来。
小月不明白为何清风明明这么关心连璧却不去找她,相反却在这里吃菜。
“姑娘,你为何不去找她?”
清风瞟了她一眼。“你觉得我该去找吗?”
小月经她这么一说,瞬间也想通了。显然连璧姑娘是为了自家的主子才会见小王爷的,只是自家主子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自己该不该向她解释?
“小月,不要告诉她……”
连璧的声音还回响在耳畔,像一记铜锣将小月敲响。
是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顾清风,否则连璧姑娘所做的都将白费。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
一个男子坐在栏杆上,拿着杯盏,对着月亮。“举杯邀明月……”
顾清风认得那是贺白鹿,皱眉。略一思索,吩咐道:“去叫他来。”
“这——”小月不明白清风的用意,她向来都是不待见此人,怎么这会儿却主动相邀
“我叫你去便去。”顾清风又重复了一遍,微带怒容。
“好。”
贺白鹿似乎喝了不少,脸红红的,蹒跚着步伐坐在了清风边上,一身酒味袭来。
清风向后挪了挪,开始后悔叫这个人来了。
“清风姑娘,你知不知道……”贺白鹿打了个嗝,继续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贱人……”
顾清风夹菜的手顿了一顿,挑眉问:“你叫她什么?”
纵然贺白鹿在一般人的眼中真的是一表人才,俊伟不凡,但是此时此刻在顾清风眼中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是人渣。
“贱人!她就是一贱人!”贺白鹿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