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孟凡这么厉害啊？”付语蘅瞧瞧孟凡，丫竟然脸红了。
“是啊，我们家小凡就是本事，从小念书就好，工作也好，后来做生意也做得好。唉，我又讲岔了。你知道小凡跟村长说了什么吗？”
看付语蘅摇头，孟凡爹有些得意地说：“小凡说，‘村长伯伯，村里的伯伯婶婶叔叔阿姨吃不饱那不是您要解决的问题么？怎么找上我们家来了，我爸又不是村长。不过，您要是解决不了的话，可以把村长给我爸做呀。’村长一听就生气了，骂小凡有爹生没娘教。小凡也不含糊，叉着腰指着村长的鼻子说：‘哼，有本事你跟我打赌，看是你能让村里人发财，还是我们家能让村里人发财！’村长给气得不行，不过当年我那个远房大伯也真是有点小心眼，竟然当着村民的面，跟我家小凡打赌，三年之内看谁能带村民致富。那一年小凡才高一。结果你猜怎么样？”
孟凡爹得意地和付语蘅碰杯，又一杯酒下肚，脸上又红了几分，接着说：“结果小凡让我把自家的鱼塘改造了一番。”
“改造鱼塘？”
“没错。以前我们村里的鱼塘都是散养一些塘角鱼，罗非鱼，水质又差又没个正经管理。小凡就给我支了招，让我先把鱼塘里的鱼都捞出来。我花了三个月时间在鱼塘周围种了很多草，又把鱼塘和村里的水渠挖通。然后又让我在鱼塘另一头挖了一条沟渠通向我们家的田地。这样子鱼塘的水就活了，新水会源源不断注入鱼塘，旧水则流入农田浇灌田地。养好草之后，小凡让我往鱼塘的两个出入水口放，然后再鱼塘里投放了一批草鱼苗，每天割草喂鱼。你还别说，这草鱼吃了我种的草长得又快，肉质又好，而且个头比一般鱼塘养的还大。第二年，我们家鱼塘的草鱼卖了个好价钱，在n城里供不应求，很多酒店都亲自找上门来订货。后来村里有鱼塘的村民看着我们家因为养草鱼挣了钱，也想养，只好厚着脸皮来找我。小凡就说，‘要带你们挣钱也行，但是呢，如果我爸带你们挣到钱了，以后我爸竞选村长的话，你们要记得投我爸一票才行。”
“嗯？你还公开拉票呢？”付语蘅问孟凡，孟凡一直低着头啃鸡腿，随便“嗯”了一声，嘴里含糊说到：“肯定要啊，那些势利的村民，你都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欺负我家的。想要我们带他们挣钱，哪有那么轻易的事情，总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对对对，要他们付出点代价。小凡的鬼点子特别多，除了给我拉票，还要他们和我签合同按手印。合同里约定，哪家有鱼塘的可以和我们家共同开办草鱼养殖，我们出技术，他们出钱、场地和人工，并且销售上面由我们家统一定价统一销售。最后分成是我们三成对方七成。一开始很多人都不愿意，模仿着我们家的养殖模式自己养鱼。可是收效不大，后来又过了半年，看到那些跟我们家合作的村民也跟着我们挣钱了，他们只好又找到我们家，跟我们签了合同。小凡这丫头，也是精明鬼，所有合同都是签的十年约呢。也是在那一年，我竞选村长，毫无疑问地高票当选了。再后来小凡念了大学，又在sz大公司工作，村里人更不敢看不起我们家了。唉，我们家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说到底都是小凡的功劳呢。”
“好啦，爸，你讲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还翻出来讲半天。”孟凡有些不满父亲在自家夫人面前唠唠叨叨，不过能在夫人这显摆一下以前的光辉事迹，她的心里没少偷着乐。
“什么陈年旧事？都不到十年的事情。唉，这些年我们村比十年前好多了，小凡在背后也偷偷出了不少力。不止是草鱼养殖，你看到的成片成片的火龙果、百香果还有村东头、村北和我们家后边围出来的那几大块田地，都是村里挣钱的项目，这些全都是按小凡的鬼点子做的。我们村看起来很有钱吧？村里的路修得也挺好的吧？这些都是这十年间修的。我跟你说啊小付，附近很多村都没我们村有钱，都想学我们村发财呢。不过，小凡说了，呃，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核心技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呀，到今年为止，所有养草鱼的村民，到现在都学不会我们的养殖技术。”
“爸你又瞎说。我那怎么是鬼点子？我那是正儿八经用科学来致富！”
第41章 老了一起回乡下当村姑
乡下的夜空星光点点。付语蘅坐在孟凡房里的落地窗前，手边是一壶温热的花茶，眼前是一片开阔的田地，夜色中星月同辉下，能看到不远处零星散落的石山。玻璃窗开了一半，乡间的秋风穿过纱窗飘进房里，带来丝丝凉意。
晚上孟凡家来了许多客人，都是村里的亲戚，孟凡爸又拉着付语蘅喝了不少酒。虽然自家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后劲却是不缺的。不止孟凡爹，村里那些三姑六婆听说孟凡的朋友是艺术家，都跟见了明星似的，一个个都抢着跟她碰杯。虽然付语蘅酒量还过得去，但也经不住这样一杯杯地干下去呀。一顿饭下来，算算她也喝了一瓶多米酒了，光喝酒都快喝饱了，反而没吃上几口饭。孟凡看着不对劲，连忙找了个借口拉着付语蘅往楼上躲。
连续喝了两杯蜂蜜花茶，又吹了一阵秋风，付语蘅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清明。窗外传来蛙鸣声，扑鼻而来是植物独有的混合清香，说不出的惬意。
孟凡走过来靠在付语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