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不太好,脖子以下感觉都不属于自己,特别是脖子,那里整块肌肉都紧绷着,稍微一动就是咬牙切齿的痛。

莫菲不得不承认自己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有副铁打的身板,现在只是睡姿不正就感觉要了她半条命。

“到了。”开车到陈以柔家楼下,莫菲一扭头,又是一阵抽痛。

陈以柔垂着脑袋差点又要睡过去,被莫菲一叫立刻抬起头,眼里尽是盘踞不下的困意。

“菲姐,我好困,”陈以柔并不急着下车,“我能不能请半天假?下午再去公司上班?”

“不行。”莫菲想也不想地拒绝。

刚对莫菲的印象有所改观,谁知道她居然连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同被困在电梯折腾了一宿,想想她应该也知道现在是怎么个感受,又困又累还腰酸胳膊疼。如果现在有一张床摆在自己面前,陈以柔一定会不加停顿地扑上去,并与之抵死缠绵。

“菲姐……”陈以柔强颜欢笑,“人家困得快睁不开眼了,拜托拜托嘛。”

莫菲双目无神地望天,她又何尝不想让馒头妹妹好好休息,可是人生到处都是无奈啊。

“你的文案再不赶赶就来不及了。”想想自己年轻时候,为了赶工作最高纪录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

“菲姐……”陈以柔苦逼地扁着嘴凝视她。

“年轻人啊,要多逼逼自己才能发现自身的潜力。”莫菲以过来人的姿态拍了拍陈以柔的肩。

“好吧。”陈以柔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认命,打开车门下车,又想起什么来,回过身趴在车窗上看着莫菲。

“菲姐,你为什么把我的花名改成了ju?”

莫菲玩味地笑:“你就没上网查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陈以柔狐疑地摇了摇头。

“馒头,”莫菲的声音里满是就快溢出来的笑意,“ju是馒头的日语发音。”

“什么什么?”陈以柔大惊,“你居然给我取了个日文名?”

不应该好奇为什么要管她叫馒头吗?是不是日文名需要这么在乎?莫菲不解,对陈以柔不按牌理出牌的思路尤其不解。

“有问题?”

“而且ju这个名字很奇怪啊,人家都叫苍井,小泽,波多野结衣,可我怎么成馒头了?”

莫菲听见这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两秒才懂了陈以柔的意思,看来馒头妹妹没少看爱情动作片,心,塞塞的。

看莫菲的眼神,好像读出了她的心思,陈以柔连忙解释:“别多想啊,我可没有看小黄片的爱好,这几个人名都是以前听大学室友讨论才知道的。”

莫菲将信将疑地点头,再想想也是,陈以柔要真看过这么些片子,也不至于对fever的文案束手无策了。

“我觉得馒头这名字很适合你啊,白白嫩嫩的,很可爱。”还很好吃,莫菲在心里补充。

“白嫩?那为什么不叫豆腐,还能叫英文名,dofu。”陈以柔认真思索。

“ju明显比dofu好听很多啊!”莫菲差点就要咆哮了,dofu这么怪异的发音怎么可能拿来给萌萌哒馒头妹妹当花名。

“不会啊。”陈以柔扑闪着大眼睛。

莫菲急了:“那我喜欢ju这个词可以吗?”

陈以柔菱唇微张,托着下巴看她半晌。

“干嘛!”唯恐被人看破自己那点猥琐的小心思,说什么你就跟馒头一样好吃……这种心思要是被陈以柔知晓,自己都不能好好面对她了。

怎么从莫菲身上看出了恼羞成怒的感觉……陈以柔辨不出个所以然来,摆摆手:“你喜欢最重要咯。”

“我……”莫菲欲言又止。

陈以柔正要转身上楼,看她这样,垂着手站在车前望着她。

“我很喜欢吃馒头,”莫菲深深地吸气,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的紧张,“因为很久以前,我认识了一个和馒头一样可爱的人。”

说得不轻不重,却很清楚地确定,离自己几步远的那个人听见了。

莫菲和陈以柔对视着,对方的嘴唇微微颤动,在她的期待之下开启。

“我会做馒头,”陈以柔虽不明白莫菲想表达什么,但觉着自己这么说她应该会高兴,“哪天我做给你吃?”

“好啊……”

如果浑身的骨头没有那么痛,莫菲简直要在陈以柔转过身的那一刻开心得跳起来了。

莫菲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隐形眼镜摘了,家里的巴哥一晚上没吃东西,见到她进门的那刻差点要激动得流眼泪。莫菲很好心地多给了它一勺狗粮,以抚慰它饿了整晚的受伤心灵。

洗了澡出来连头发都懒得吹,卧室的门虚掩着,此情此景和梦里的画面如出一辙,莫菲有了仍身处梦境的错觉。

门的后面……会不会躺着一只细皮嫩肉的白馒头?

笑话自己想太多,之前明明亲眼看着陈以柔回了上了楼,怎么还可能出现在自己这里?

可是真有细微的声响从门缝里传出来……莫菲屏住呼吸把门推开。

床上,巴哥正将莫菲那条纯白色的薄被堆成一个恰好的高度,它跨在被子上,起劲着扭动自己粗壮的胯部。

不论是公狗还是母狗都有骑跨行为,莫菲虽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但每次看自家巴哥做起来仍觉得猥琐得不行。

“小柔!”低声叱喝,巴哥看她一眼,忘我地继续抱着被子亲热。

莫菲抢过被子,狠狠地瞪它,巴哥这才跳下床,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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