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礼见到斯科特后,眨了眨眼睛就把他抱住了。他两撇小胡子蹭得斯科特痒痒的想打喷嚏,忽然又被身后的惊叫弄得浑身一愣:“上帝啊,真的是你,斯科特·奥哈拉!你这个坏家伙,我们两年没见面了!”
阿希礼还把斯科特搂得紧紧的,他只好拼命探起脑袋向后看——他看到了同样阔别两年的查尔斯·汉密尔顿。
查尔斯身着军装,他的军装虽然也很破旧,却比大多数人要干净整洁许多。手枪装在缝补过的枪套里,斑驳的刀鞘在长筒靴上碰出咚咚声。马刺虽然已经钝了,却不乏铮铮光亮。他端正的肩膀和明亮的眼睛里显出完全陌生而新奇的品质,一双棕色的大眼睛见惯了鲜血,可眼里仍旧是不变的纯真。
两年的军旅生涯,唤醒了查尔斯血液深处的军人血脉,父亲遗传给他的军人气质被战争完全激发起来。斯科特早就听说了查尔斯的传奇,知道他服从命令,知道他奋不顾身,知道他虽然跟玫兰妮一样见到鲜血就会想吐可仍然建功立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阿希礼见到斯科特后,眨了眨眼睛就把他抱住了。他两撇小胡子蹭得斯科特痒痒的想打喷嚏,忽然又被身后的惊叫弄得浑身一愣:“上帝啊,真的是你,斯科特·奥哈拉!你这个坏家伙,我们两年没见面了!”
阿希礼还把斯科特搂得紧紧的,他只好拼命探起脑袋向后看——他看到了同样阔别两年的查尔斯·汉密尔顿。
查尔斯身着军装,他的军装虽然也很破旧,却比大多数人要干净整洁许多。手枪装在缝补过的枪套里,斑驳的刀鞘在长筒靴上碰出咚咚声。马刺虽然已经钝了,却不乏铮铮光亮。他端正的肩膀和明亮的眼睛里显出完全陌生而新奇的品质,一双棕色的大眼睛见惯了鲜血,可眼里仍旧是不变的纯真。
两年的军旅生涯,唤醒了查尔斯血液深处的军人血脉,父亲遗传给他的军人气质被战争完全激发起来。斯科特早就听说了查尔斯的传奇,知道他服从命令,知道他奋不顾身,知道他虽然跟玫兰妮一样见到鲜血就会想吐可仍然建功立业。
“查尔斯·汉密尔顿上校继承了他可敬父亲的天赋,是一个富有鼓动性的指挥官和奋不顾身的战士。”报纸如是吹嘘,“汉密尔顿上校经常率领军队骚扰北方佬,一旦打进去,就像钉子钉进了土墙,像狐狸进了鸡群!”
斯科特看到陆续下车的兴奋的小伙子们。他看到了塔尔顿双胞胎兄弟,两人的笑容还是当年闪动的微笑:斯佳丽狂热的追求者,放^荡不羁、老是喝醉的骑手,大大咧咧又无所畏惧的小伙子。凯德·卡尔弗特瘦得不成样子,还咳嗽个不停。达拉斯失去了一根手指,方丹家的几个兄弟们喝得醉醺醺闹哄哄的,芒罗家的兄弟们是一八六一年来第一次休假,兴奋地像找到主人的被抛弃的看家狗。
“一次疯狂的行为,加上另一次愚蠢的举动,就会酝酿成一次灾祸。当不幸的人认清了他曾经全心全意投入的事业,那么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左顾右盼,也不要回头,而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查尔斯的皮肤还是白皙而缺乏血色的颜色,两年的风吹日晒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伤害,唯一的改变是下巴和嘴唇上冒出了棕色的髭须。他的眼睛更加坚定,只是面对女性仍旧羞怯和放不开。当斯科特拍着他的肩膀,悄声问:“战争的结果其实已经很明了了,是吧?”
查尔斯·汉密尔顿摘下宽边软帽,挠了挠有些长了的棕色头发。他的微笑还是当年那个男孩的模样:“就算我们没有打败北方佬,我们也会让他们知道,我们努力过了。”
“见鬼,两年没见,你们一个个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斯科特每人都给了一拳。阿希礼慢条斯理地说:“得了吧,小鬼头斯科特,你这两年起码长了四英寸!”查尔斯跟斯科特比了比个头,哈哈大笑起来——全身每一寸都在笑着。
“哈哈,我们那些日子可光荣了!”查尔斯兴致勃勃地说,“北方佬的第一批马是征召来的,好多上战场前还在耕地呢!北方佬的指挥官们像好斗的公鸡一样吵闹、摆架子,我们的呐喊常常吓得他们不放一枪就投降了!”
虽然查尔斯说的很轻松,可斯科特不比士兵们更不清楚他们的处境。
事情确实越来越糟了,没有什么比葛底斯堡的失败更糟了——十七名邦联的将军和两万八千名士兵或死或伤。可是此时斯科特的心仿佛飞到了亚特兰大上空:他的伙伴们差不多都回来了!
不必再跟满是铜臭味的投机商聚在一起,假装赞同他们粗俗的笑话——那些投机商们戴着黄金制作的短表带和表链,有的大腹便便的,有的满脸通红,有的油光水滑得像膘肥体壮的大狗。虽然小伙子们有的面黄肌瘦,有的胡子拉碴,有的衣衫褴褛,可是斯科特见到他们,就像在沙漠中跋涉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一眼泉水一样,欣喜若狂。
斯科特的眉毛稍微冲撞了一下,又立刻平展了眉峰,一手搭上查尔斯的肩膀,一手向后招呼说:“别在火车站磨蹭了,邦联的英雄们,我们的爱国市民正迫不及待要为我们的英雄喝彩呢,是吧,查尔斯·汉密尔顿上校,阿希礼·韦尔克斯少校,拉斐特·芒罗上尉,雷福特·卡尔弗特中尉,布伦特·塔尔顿中尉,斯图尔特·塔尔顿下士,托马斯·塔尔顿列兵,约瑟夫·方丹列兵,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