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样的好事迟了可不好,不是吗?」
「那你可以进去,不过旁边的这位呢?」小丑笑mī_mī的转向汀毕。
伴郎。
应该这样说的,汀毕却愣住了。
小丑有这麽好骗吗?就这样相信那罗的说辞。
「这个嘛,」那罗拉起汀毕的手,「他是新娘子哟──」
说完两人拔腿就跑,无视小丑气急败坏的大吼。
直到奔进城中,不幸地因为地板实在太软而跌倒,回头发现没有动静,两人这才停下来。
汀毕可没忘记算帐。
「那、罗,」他特别加重音节,「请解释一下跟说好的不一样是怎麽回事?」
「嗯?反正都进来了不是吗?」那罗拿出维生的某种专业,装傻。
「是没错,不过这样就进来,别说系统设定的门槛屏障,连追我们的n都没有,还要编莫名其妙的理由干什麽?」
还被冠了自己都没同意的未婚妻头衔。虽然是玩笑,但是对才决定开始恋爱的自己来说,这样的冲击果然太大了。
「这个啊,您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情急之下想到的原因?」他的笑容毫无歉意,「而且您一点也不吃亏啊,嫁给我的话。」
「……我突然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回到原点了。」除了跑到累得一起摊在组成的柔软
地板上。
还算不上挑衅,但是以开对方玩笑,看对方生气又不能发作为乐的日子。
汀毕闷闷地说,「在当时发呆的是我不对。」
「亲爱的主人很老实呢,这样很好。」那罗更期望的是主人忘了计较用词上的问题,翻个身,趴得离汀毕近一点,「这里什麽都软呐!好想带一块回去,床铺也可以这麽软就好了。」
「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他才不像刚认识时那麽好敷衍,「做错了道歉是应该的──所以我都承认错误了,你的玩笑也该适可而止。」
「这可是生活中的情趣哟,亲爱的主人。」
那罗撑起半身,俊逸的脸庞离汀毕颇近,语调和眼神都暧昧而温柔,汀毕因此而有点脸红。
「把逗弄我视为休閒就算了,才说要你适可而止,不要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语带双关的话。」他没发觉自己的语气不寻常的生硬,「玩笑随便开,要是当真了你负责吗?」
这是逼得太紧的副作用?骰子这才深深感受到,因为认定是玩笑,不管现在说什麽,亲爱的主人一点点都不会相信的。
「好吧好吧。」面临这种尴尬,那罗也只好暂时收手。「既然是您的要求,像我这样专业又体贴的骰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呢?」
「这还差不多。」
「那主人想要先休息一下呢,还是开始参观?」
「参观吧。」很想躺在这个广场上,仰望淡色、看起来是非常甜的的七彩天空……但那样有忍不住睡著的可能,把游戏时间,或说把跟那罗相处的时间拿来睡眠,感觉有点浪费。
「好的。不过要请您拉我一下。」
汀毕扁眼看著坐在地上,带著讨好笑容伸手的那罗……总觉得那种态度有点无赖。但他还是拉了那罗一把。
「你应该接过很多玩家,该不会每次都要你带的玩家拉你起来吧?」
「啊,当然不是了。要是人家不肯,我的手悬在半空没人理,那不是很尴尬吗?」
闻言,汀毕的眼神有些不满,「所以你笃定我会伸手。」感觉被摆了一道,原来自己在他眼里那麽好骗。
「不是那样呀,我这是相信您是个体贴的主人。」他笑得更谄媚了。
「嗯,那就走吧。」还是有点介意对方的心态问题,还是算了,没什麽大不了的,再追究下去像是在找他麻烦。
梦回圈──18
先注意到的是大大的平台,旁边围了一些人,有几个娇小的孩子在柔软的平台跳上跳下,像是马戏团的特技员在跳特制的弹簧床。汀毕这麽觉得不是没有原因的,那几个小孩子跳的高度令人惊讶,不到他一半高的小孩子却可以跳得离地两公尺,偶尔还在空中翻两圈,像是在向围观者炫耀自己的技巧,小孩子咯咯笑得骄傲。
察觉主人的视线,那罗说道:「您想玩?」
「坦白说我无法理解跳上跳下的乐趣。」汀毕看著那些好像笑得很开心的孩子。
「耶?回味童年就是乐趣呀!亲爱的主人不记得这种经验吗?」
「如果说气垫之类的,算是有点印象吧。上一次玩的时候我太小了。」汀毕试图回想,却只记得视线晃来晃去的,然後自己笑得很大声,至於为什麽呢?完全没有头绪。
「您有点印象之後还是不能理解吗?」那罗看著自家仍然没表情的主人,对方点点头。
「那就跟我上去玩吧!」
那罗突然露出令他无法拒绝的灿烂笑容,汀毕也只能想出这个薄弱的藉口,「跟小孩子抢那些玩会被讨厌吧。」
「不会哦,」那罗跳上柔软的平台,向汀毕伸出手,「上来吧上来吧,这个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啊!」
……就说不过他。
汀毕有点苦恼地笑著,让那罗一把拉上去。
在那罗鼓励的笑容下,先是轻轻地踮脚一跳,就觉得自己像是飘起来,离地不远,但有无比轻盈的错觉。那罗也不急,控制力道,同样跳得不高,配合著汀毕的频率,稳定地渐渐增加高度。
「喂,你看你看,那两个哥哥都跳不高耶!」
「对呀,连跳床都不会玩的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