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钻到里面之后,就看到刀烽抬起左手在铁板上轻轻敲击,随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用手指丈量好位置,接着握紧拳头狠狠一下砸在铁板左上角,马上就听到“呛啷”一声,那铁板竟然被砸的翘进去一角,从露出的缝隙来看,里面必定是个暗室通道之类。
我和大叔啧啧惊叹出声,刀烽却面无表情,继续用手指丈量,然后逐一敲掉铁板脆弱处,直到整块铁板被他轻松撬起。
大叔干咳一声,转头就去招呼外面的璇姐和项文,然后拎着狼眼率先进入铁板后面。
刀烽看了我一眼,冷峻的面容仍带有一丝怒气,不过他没再搭理我,只是跟在大叔后面慢慢直起身子。
我摸了摸鼻子,看到璇姐蹲在旁边拽死狗一样想把项文拉进来,就过去帮了她一把。
项文被我们折腾的已经失魂落魄,干脆哑着嗓子道:“都到这种地步了,你们还有必要拴着我么,放了我吧,我保证不跑。”
我哼哼两声,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小白脸,说道:“你能保证不跑,不能保证不下黑手,当我们傻呢。”
说着,我把项文从地上拎起来,跟着璇姐进入铁板后的空间。
这铁板后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四周墙壁的材质和龙头是一样的,而且蜿蜒扭曲并不规整。
大叔用手电敲了敲旁边的墙壁,回头说道:“刚刚那是龙头,现在这个恐怕就是龙身,咱们这是钻进龙肚子里了啊……就是不知道这龙有多长。”
我扭头看着那厚重的墙壁和上面隐约的铁锈,说道:“这边是龙,那其他三面就是老虎王八和鸟咯?”
璇姐笑着弹我一脑奔儿,道:“什么王八,那是乌龟。”
我们相视笑而不语。
大叔在前面招手:“走吧,别磨蹭了。”
龙身内再也看不到那些红火暗沉的光亮,恢复了一片死寂的黑暗和阴森,我们一行五人走在里面就像坐过山车,忽高忽低的通道让人几欲抓狂,不过好在坡度不大,只是走起来比较麻烦,尤其我身后牵着一个巨型拖油瓶。
走了不知多久,我们脚下的通道忽然一沉,就听到来时的方向传来一阵铁块摩擦的沉闷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开启了一般。
刀烽回头静立几秒,随即皱起眉头说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同样感觉到不妙,于是小声嘀咕一句:“大姨妈又来了……”
这句话刚说完,又是一阵粗铁摩擦声,刀烽暗叫一声“不好”,立刻抽出军刀两下割断项文身上的绳子,低声道:“快跑!”
项文身上的绳子捆绑方式极其特殊,要想解开起码要花二十分钟,但用刀割就不一样了,虽然割下来的绳子已经毫无作用……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却没人想用项文身上的绳索。
项文被松了绑,刚要跳起来欢呼,就听身后一阵轰隆隆的滚动声,小白脸立马变成了小黑脸。
我们也被这声音搞得心头大骇,开始还只是小跑,到后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雷鸣一般震耳欲聋,就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要冲过来一样,吓得我们齐发一声喊,拼了命的撒腿就跑。
龙身之中地势非常不利于跑路,到后面却好了很多,一整条弯道向下倾斜,加快了我们的奔跑速度,而那始终追逐在身后的轰鸣则持续不断。
我边跑边在心里猜测,能制造出如此大的动静并且保持速度追踪我们的,很大可能是那龙嘴里的珠子,想那大铁球足有几人合抱大小,如果是实心的重量更是不可小觑,此时以这种速度滚过来,非把我们几个压成馅饼不可。
越想心头越凉,额头流的汗都要滴到眼睛里,可是我无暇去擦,只能牟足劲不要命的往前冲。
那弯道向下蜿蜒之后又逐渐向上倾斜,整体犹如一个角度颇大的u字,我们刚从下坡冲过来就跑到了上坡,一时间累得气喘吁吁,热汗冷汗齐下。
然而最可怕的是,身后那噩梦一样的声响仍未停止,我们马不停蹄手脚并用的往上攀爬,刀烽看我跑的慢了,偶尔回头拽我一把,只可怜了那项小白脸,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久,挺好的一张脸已经开始发青了。
不过人力又如何能与铁球相比,就在我们将要攀上那u型弯道的最顶端时,铁球正好滚到身后不远,受到摩擦力和阻力的影响,它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但还是相当可怕,如同一座大山缓缓向我们压来。
我们连滚带爬的跑上斜坡顶端,却发现这里正是龙尾末端,尽头处被一块和龙嘴里相同的铁板阻挡,根本就无处可逃。
我们背贴着铁板站好,胆战心惊的看着那狰狞巨兽似的铁球一点点滚上来,汗水瞬间湿透了全身。
假如这通道是一直向下延伸的,那么此刻我们已经被碾成了馅饼。
不过好在我们几人命大,那铁球到了最顶端已无力继续,踟蹰了片刻后,就开始往回滚去。
我抹了把脸,叹道:“还好还好,刚才吓得我心跳都停了,再跑慢一点就得被它压扁。”
大叔倒是没有丝毫疲惫,只抹了把虚汗,便转身去看那铁板,然后对刀烽说道:“这个能不能撬开?”
刀烽点点头,我们便让开铁板前的空隙,让刀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