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锡抬头看了知闻一眼,知闻马上跪了下去,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
秦锡却是没说什么,只低低念了一句,“浪费”,便拎着酒壶往庭院外走去。
那痛苦的嘶吼整整持续了三个时辰,知闻似乎已经不堪重负,躲在房里捂紧了耳朵,她生怕自己的异常惹来秦锡的怀疑,只咬着嘴唇,唇瓣也渗出血来。
秦锡却是无所谓的样子,脚边的酒已经积了好几壶,她刻意的用酒来麻痹自己,仿佛听不到那人无望的叫喊。
可是能怎么样呢?她是如此迫切的希望那人能留在她身边,可是她想逃,她想远远地离开自己。无所谓了吧,即便她恨也没关系,只要她在,所有的一切她便都能承受。
这个夜似乎无比的漫长。
夏凛觉得自己像是生生死过一遭,再也没有比万蛊噬心更痛的了,只是她希望她的痛能有所回报。
可是等她张开眼,一切却又不一样。
没有她想象中的白色墙壁,没有熟悉中的消毒水的味道,没有身穿白大褂的大夫,没有父母愉悦的眼神。
什么也没有。
夏凛闭了眼,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她几乎不敢确认站在她身旁的是谁,那个总是一身黑袍的年轻女人,还有那个不会说话的怯懦的小姑娘。
她无声的笑了,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可笑的笑话,也许只是因为笑话本身,不过就是她自己而已。
这是梦。
她心里说着,这是梦,再醒来就会好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梦。
秦锡看着夏凛睁开了眼,她明明带着微笑,目视周围后,又缓缓的闭上。
也许是太累了。
又是两天过去,夏凛终于醒来,周围是熟悉的床帐,身边站着的,依旧是知闻担心又忧虑的面容。
她骤然起身,已经很久没开口的她,终于说了话,“我怎么还在这里?”
知闻不出声,偏过脸,暗自抹泪。
“我怎么还在这里!!!???”夏凛翻身起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踉跄着跑到屋外,看着一众熟悉的景儿,她整个心都缩成了一团。
知闻从身后为她披上外衣,夏凛转过身来,悲戚道,“为什么......”
谁知道为什么呢?大约也只有秦锡了。
秦锡从远处走来,一身肃穆。夏凛仓皇着奔去,脚下不着片缕,脚心冻得发红,可是此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徐生秋呢???徐生秋呢!!!”她大声冲秦锡喊着,明明一切都照计划进行着,为什么她还是没有回去!?
秦锡不说话,只看了一眼知闻,后者便急忙从屋里拿了一双鞋出来。
秦锡蹲下身,轻声道,“先把鞋穿上。”
夏凛猛地推开秦锡,她便向后翻去,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我问徐生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