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女子和女子的情也能有青梅竹马这一说法,那么洛颜歌和齐倾舞便是自小便相识的青梅竹马。那年她尚未过六岁的生日,父亲突然将与她同岁的齐倾舞领到她的面前,告诉她说:‘以后,她便是你的姐妹。’而父亲从未告诉她,齐倾舞原来是齐族之后。齐族,齐族的女子,从出生起便注定了入宫为后的道路。
初见齐倾舞,这个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淡漠表情的女孩儿,让洛颜歌提不起半点想与她玩耍的兴趣。甚至,她多么讨厌眼前这个永远摆着一张臭脸的女孩儿,洛颜歌觉得,她好丑。
‘画,不是像你这么画的。’月季花盛放的季节,洛颜歌的房间里,齐倾舞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她。手握画笔,洛颜歌有些紧张的盯着自己尚未完成的画作,齐倾舞的手就在那时覆在洛颜歌的手背之上,细腻的触感,清冽的芳香,让洛颜歌的脸就那么不经意的红了。
‘你要我的名字,不可以再叫我丑丫头。’画卷上,齐倾舞提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左下角的空白之处。她实在是不喜欢被唤成丑丫头,因为她,并不丑。
‘可知女子和女子之间,并非只有闺中之情?!’仍是洛颜歌的房间,却已是飘雪的冬季。十四岁的齐倾舞半跪在洛颜歌的床上,手指轻捏起尚在呆愣中的洛颜歌,如蝴蝶翩翩入梦,留下的竟是齐倾舞唇瓣的甜香滋味。
‘你.....’那是我的初吻啊!洛颜歌有些惊怔的望住齐倾舞,此刻的她美的实在太不像话,甚至将光耀大地的太阳也比了下去。带着齐倾舞独特味道的吻,洛颜歌知道,自己并不讨厌她的唇,甚至,更多的是喜欢,是迷醉。
‘不如,你便和我一般,改个名字如何?’齐倾舞将她压倒于床中央,指腹点点的流连于洛颜歌魅惑的锁骨,美眸含笑,朱唇轻启,微微吐出:‘不如,叫颜歌。倾舞颜歌,你我两两相随不相离。’
倾舞颜歌。
于是,第二天,洛颜歌便将陪了她十余载的闺名舍弃,即便挨了父亲的一顿竹藤鞭打,仍是倔强的将自己的闺名更为洛颜歌。痛并快乐着,幸福着。一顿鞭打,换来倾舞颜歌的十指紧扣,纵使再鞭打个十来回,她也不曾后悔。谁让,从齐倾舞在她作画时将手覆在她的手背开始,她就注定是自己的软肋了呢?
‘点点绘轻眉,圈圈连卿心。’有些裂痕的铜镜前,齐倾舞眉眼之中尽显柔情,眉笔轻抬,望着洛颜歌绝美的容颜仔细的笔笔描眉。只是,眉尚未描完,画眉的人就已经丢掉画笔倾身于对方的红唇之上。半推半就,谁让,洛颜歌的唇是那么的让人着迷,谁让,她齐倾舞就是那么贪恋洛颜歌的唇香。
轻纱帐暖。
衣衫早已褪去在床上凌乱着,床上的两具胴-体交缠相依,轻吟四起,齐倾舞蜻蜓点水似得一寸寸的吻着对方白嫩的肌肤,口含玉珠,含糊的叫着洛颜歌的名字:‘颜歌,颜歌....倾舞颜歌两相随....只可死别绝不....生离。’
手指早已迫不及待,却在深入之前停在了花蕾之上。还不能,不是吗?齐倾舞只疼爱的摩擦着粉红的花蕾,似是要把自己全部的柔情都灌入身下之人的体内。她多想让她知道,遇到洛颜歌,便注定了齐倾舞一生的精彩。
锦衣凤袍,龙凤蜡烛。仍是枫叶大红的季节,烛光随风摇曳,明明是在坤宁宫,明明窗户紧闭,为何会有风呢?风从哪里来?入了眼的沙又从何处来呢?大红盖头下的人在今夜格外动人,只是揭开盖头的人,却并非洛颜歌,而是当今圣上,九五至尊。
‘我乃齐族之后,自出生起便定了这入宫的路。凤印在手,便是我身为齐族人的唯一宿命。’竹林之外,齐倾舞仰面望天,背对着跪坐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洛颜歌。
是谁说倾舞颜歌两两相随,是谁说若非死别绝不生离。宿命,宿命便不可更改了吗?为何你明知自己有天会成为别人的女人却还要撩拨我的心,为何紧扣的十指会在此刻分开?为何你不敢转头看我?!洛颜歌无力的哭诉着什么,却只是喃喃,无法听清。
‘倾舞颜歌,两两相随。既然你说了,我便替你履行。’坤宁宫里,洛颜歌一身粉红长裙坐在身穿凤袍的齐倾舞身旁。你能入宫为后,我亦可入宫为妃。只要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天堂。
‘只可惜,你的第一次,并非给我。’缠绵悱恻的寝宫之内,齐倾舞感叹的趴在洛颜歌的身上。手指终于探入了只在梦里出现的幽幽洞谷,却因那没有阻碍的顺畅而失落。
‘你,在意?’洛颜歌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泪眼朦胧,抓住想要逃开的手与其十指相扣。‘你明知道,这颗心只为你跳动。你明知道,为寻你,我甘愿入宫。你明知道,因了你所谓的宿命,我只能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可你为何,嫌弃于我?’
‘我如何嫌弃?如何在意?’齐倾舞温柔的扬起嘴角,引着对方的手进入自己已然半湿的洞谷,轻吟缓缓自口中吐出,这个女人,竟连如此羞臊的呻-吟都能喊的如此动听。‘颜歌,他爱我,可我....你明知道,我的心早已被你占据的满满,满满。’
爱?堂堂君王,何谈爱意?
洛颜歌轻笑,贝齿轻咬齐倾舞突出的锁骨,带着霸道的语气说道:‘他爱你,我也爱你。你爱我,不爱他。所以,将他踢得远远的才好。’
‘若是踢的太远,这腹中胎儿该如何呢?’美眸流转,